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錯誤的河》 第93章

《《錯誤的河》》第93章

傷口已經消了毒,李景恪拆了袋子里的無菌紗布,又扣著池燦的下巴把人往外帶了帶。

池燦臉上發燙,不得不站起身,蹭著桌邊走到了李景恪身前BaN。

“還是有媽媽好,愛干凈是好事,”李景恪邊給他包扎邊說,“在學校里少想點別的,也要愛學習,知不知道?”

“知道了,”池燦看著李景恪,哪怕是俯視也很想再靠近一點,又說,“是有區別的,”他怕李景恪不明白,繼續解釋,“想要你在家,晚上就一點都不冷了。”

李景恪專注地給他系緊紗布的結,不忘叮囑:“手不能沾水就先別洗澡了,過兩天就好了。”

他見池燦不吭聲,笑了笑,手臂攬著池燦往里一收,讓池燦靠著半坐過來。

“以前你一個人睡也沒看見冷。”他說道。

池燦反駁:“你怎麼知道就不冷呢。”

李景恪點點頭,揉搓著池燦愈來愈紅彤彤的耳朵,說:“看來是我虐待你了,池燦。”

池燦握著李景恪的手背像是打算起來,說沒有,要去寫作業了;李景恪沒說話,卻按著他不讓走,沒怎麼使力那手臂的肌肉也摸得到微微鼓起,池燦根本掙脫不出。

“哥,”靠在李景恪身上其實很舒服,池燦并不想掙脫,他不動了,突然頗為認真地問,“我們會一直待在風城麼,你會不會去別的地方?”

李景恪輕微斂眉,“去哪?”

池燦停頓片刻,回答道:“我是在想,老師同學都在說,如果考大學,我大學應該考去哪里呢。”

“考上了哪里就去哪里,”李景恪慢悠悠說,“送你去上學不是讓你去玩,你要是只想著怎麼輕松舒服,考得差浪費錢就趁早別讀了。

池燦呆了兩秒,很慢地點了點頭,讓李景恪滿意似乎已經并非一件找不到方向的難事。

雖然他如今忽然之間不想讓時間走得太快。

李景恪跟著沉默良久,手搭在池燦身上。池燦喉結滑動,不喜歡李景恪因此皺眉頭,他輕輕靠上去,試探著,有想接吻的意思。

李景恪吻了他。

他把好的那條胳膊攀上去。

他們抱在一起接吻,牙齒抵著嘴唇,停留又離開,發出輕微的水聲。李景恪的吻猶如解藥。

松開之后,李景恪扶著池燦站直,眼神清明平和,放他回去寫作業了。

看著池燦努力集中精神但仍然略帶不安的神情,李景恪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他摸到桌上的煙盒,拿在手中轉了幾圈,最終又放下。

池燦再怎麼掩飾,也已經讓李景恪聽得很清楚。

他的弟弟在風城乃至這世上并非和他一樣舉目無親。但不知是李景恪的無心還是有意,池燦當初抓牢這根救命稻草,害怕再被拋棄、成為一個沒用的被嫌棄的廢物,所以想得到李景恪的喜歡。

所以他好像已經離不開李景恪,沒辦法想象一個人的生活。

當手越握越緊,放手就變得難上加難。

李景恪有時候會想,如果一開始就告訴池燦自己不會丟掉他,池燦可能不會那麼難受和傷心,畏手畏腳要看眼色,以至于要矛盾地染上同性戀的怪癖。

可李景恪已經這樣做了。

無論是什麼,池燦的愛都是李景恪沒見過的稀缺品。

他想起下午羅杰的話,池正茂將來要是來接他的親兒子走,他應該寫一個多大的數字可以跟這件稀缺品劃上等號。

曾經對池燦寵愛有加、血脈相連的親生父親,和池燦應該也不存在多大隔閡與矛盾。

仿佛當初再見的時候,池燦不記得李景恪這個哥哥,也能把哥哥叫出口。

他靠在椅子上看著池燦,池燦感覺到目光,抬頭愣愣笑了一下,又飛快低頭看課本了。

李景恪默了默,把某些說出來會讓池燦露出窘迫表情的、大抵十分冷酷的問話收回去,開口說的是:“寫完作業早點睡,明天早上吃什麼?”

池燦想了一會兒,說:“還是湯圓吧。”

池燦吃了一整個冬天的湯圓。

好在除了芝麻餡還有火腿和鮮肉的,有點膩了,但能吃得下。

周末楊鈞家的CD機進入歇業狀態,池燦去得也少了,他們偶爾結伴到下關新華書店看書買參考資料,回去的時候池燦就會拋下楊鈞,一個人去找李景恪,落下些不顧哥們情義的話柄,依然興高采烈。

輪到池燦和李景恪一起回去,他們會在經過泰安大橋或興盛大橋的時候停下來,池燦在后面扯著李景恪的衣服,非想要去洱海入湖口的河岸看看。

池燦知道李景恪對這些興致不高,但李景恪能陪他去他就很開心。

他不知道李景恪仿佛出神看著河面的時候在想些什麼。他指著那些鳥,李景恪說是紅嘴鷗。

紅嘴鷗很漂亮,而且風城的天空這麼寬闊,湖泊像海一樣,藍色的顏料揮揮灑灑,時光在眼前緩慢流去著,李景恪身邊有了他,怎麼就不能多看看呢。

所以池燦不厭其煩。

只不過西洱河上每年從西伯利亞飛來的紅嘴鷗像那些被池燦消滅的湯圓,隨著氣溫回升終有離開風城的時候,讓池燦沒有理由再拖著李景恪去河岸看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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