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錯誤的河》 第69章

《《錯誤的河》》第69章

椅子靠背傳來金屬碾壓木條的響聲,手銬牢牢勒住了李景恪的雙手,阿文站在一旁不聲不響。

“既然強扭的瓜不甜,今晚過后,我會履行我的諾言,”丁雷扔下手里的尖刀,對李景恪說道,“就由你來替你的好弟弟再受一次吧。”

池燦被關在了那間帶里間床鋪的包房里,有人來開門時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池燦出了會所,外面的天黑沉沉,之前五光十色的街景也黯淡下來,眼前像蒙了張黑網。

丁雷讓人開車送他回去,池燦什麼都不用說,汽車就直接開到了最熟悉的那個大坡之下。

時間已是第二天凌晨,池燦背著前一晚的書包惶然無措地站在家門前,坐車過后頭腦昏脹,發冷的手捏著鑰匙遲遲對不準鎖芯,無論李景恪在不在里面,他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愚蠢的他真的中了丁雷的圈套。他對李景恪說過的話,他離家出走的所作所為,都叫背叛。

池燦沒在家里看見李景恪,發自本能地心慌地想出去找,唯一能做的卻只有等,他一個人呆滯地坐在床尾,腦海里閃過了無數畫面。

丁雷說你們沒有相同的過去,也不會有相同的未來。

到天色吐白之時,池燦意識逐漸模糊地蜷在地上睡著了,直到靠近馬路的那扇門突然哐當一聲沉悶的響,池燦瞬間驚醒,想也沒想地爬起來打開門。

巨大的黑影登時籠罩下來,那一瞬間池燦忽然有著流淚的沖動。

李景恪撐墻歪斜著上身站在門口,池燦聲音沙啞地想叫哥,李景恪已經先一步闖進來,一把將池燦拖到床上反手扣緊按住,一只手掐住了他的后頸。

池燦喊不出來,心臟都扼在喉嚨口,發著抖地趴在床沿,感覺李景恪抽出皮帶,壓下身來。

他聞見了濃重的血腥氣味。

“池燦,”李景恪叫了他的名字,粗糙修長的手指按死他的脖子,兩具冰冷的軀體之間才生出一點熱來,“我的好弟弟。”

李景恪揪著他后腦勺的頭發,拍了拍他的臉,池燦記得李景恪這個動作,但現在更像輕佻地撫摸。聲音從耳后傳來,“是我小瞧你了。”

“哥……”

就在池燦忍受著疼痛閉上眼不再做出任何反抗時,李景恪驟然松開了他,抽離迅速,一絲力氣都不剩地躺倒下去。

池燦心頭重重跳著,忘了害怕,手腳木訥又急切地尋著血腥之氣翻身過去,摸到了李景恪的滿頭冷汗。

李景恪一把攥住了池燦的手,說:“滾出去。”

第36章 舔舐的吻

李景恪的聲音不大,并不強硬,像一句平常話說出口,但仍然直直鉤扯住了池燦的耳后神經,拉弦一樣磨著。李景恪也沒有看他,讓他滾出去,看起來對他此刻表露出來的乖順或關心已經無所謂在意,只想讓他立即停止,連一點觸碰都感到厭煩。

池燦被迫停住了,無措地跪坐在床上呆呆看著李景恪,膝蓋下不小心壓著那根質地堅硬的皮帶也渾然不覺。

但李景恪抓著他的手忘了放開。

池燦的手臂懸在空中有些發酸,他動了動指尖,執拗地想再看看李景恪到底怎麼了、身上有沒有傷,才往外抽手,就被李景恪更大力地攥緊。

“你是不是受傷了,丁雷他把你怎麼了,我只是......”池燦聲音干澀,輕到幾乎只有氣聲。

不知道有沒有被聽見,李景恪呼吸很重,沒有說話。在池燦握著李景恪的胳膊再一次嘗試縮回時,池燦無意按到了李景恪的右手手背,頓時滿手濕濕黏黏。

李景恪大概吃痛,一下甩開了他的手。

他被推得上身歪了歪,低頭去看。

黑夜之末依然視線模糊,池燦看見自己的手心沾上了紅色,但血是半凝固的,不會一滴滴往下掉了。

忽然有種鈍痛從皮膚傳染,再從心口冒出來,隨著血液流過他冰涼麻木的全身。

“你手上的傷口……”摸到的李景恪的袖口也是濕的,池燦一下發了急,扯著李景恪外套喊道,“你在流血,別睡了李景恪,你先起來——”

李景恪皺起眉頭睜開了眼,撐著另一只胳膊坐起來時咳嗽了一聲。池燦伸手去扶,李景恪撩起眼皮看向他,停頓片刻后扯了扯嘴角,說:“跟你有什麼關系?”

池燦愣了愣,慢慢收回了手,緊抿嘴唇半晌,然后垂下眼角發紅的雙眼,磕磕絆絆低聲說:“你現在不想看見我,我會滾的,只要你先起來……”

他們的家門在剛剛并沒有關緊,門外吐露著逐漸半明的天光,時有一輛輛汽車從馬路上駛過,那群羽毛漂亮的小鳥照常棲落在柳樹枝葉間,開始嘰嘰喳喳講話唱歌。

李景恪沉默地站起身,任由門敞開著,徑直去了雜物柜的抽屜里拿繃帶和消炎藥,又到桌前坐下,只當屋子里沒有第二個人。

池燦挪動兩條腿下了床,還是忍不住看著李景恪,叫了他一聲,哽著嗓子說:“我不是叛徒,不會背叛哥的,假如……如果能回到當年,他們都不替你說話,我會幫哥哥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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