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蔣?”
蔣頌眠聞言朝門口看去,是蔣母。
“您怎麼還沒睡。”他直起腰,矮柜突然晃動兩下,一摞畫冊掉到了地上。
蔣母走進來,看了看蔣頌眠的眼睛,“你叔叔說你喝醉了,怕你難受,所以我下來瞧瞧。”
蔣頌眠搖搖頭,“我沒事,喝得不多,您趕緊去休息吧。”
“好。”蔣母嘴上答應著,又轉身去收拾掉在地上的畫冊,“我收拾好了就去睡,你先去休息吧。”
蔣頌眠拉住蔣母,“我來收拾,您去睡吧。”
“不用不用,就幾本書。”
蔣頌眠一把攬住蔣母的肩頭,把她往外推去,“哎呀媽,您快去睡吧,這兒有我呢,我來收拾。”
“……”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蔣頌眠緩緩收手,醉昏昏的腦子突然清醒。
“我……我是說,我來收拾。”
“櫟櫟十五歲那年,高燒昏迷了兩天,醒過來時整個人都變了,他還給我講了一個很長的故事。”
蔣母慢慢直起腰,將手中的一本畫冊遞過去。
“說實話,那個故事我從來沒有相信過,直到前幾天櫟櫟把你帶回來,我又覺得,他講的好像就是真的。”
“但是剛才我確定了。”蔣母突然紅了眼睛,卻一直笑著看他,“等什麼時候有空,再給媽媽好好講講你們兩個的故事。”
蔣頌眠同蔣母對視很久,緩緩點頭,“好。”
“不說了,去陪陪櫟櫟吧,今天爸爸不讓他去酒會,鬧了一天情緒呢。”
“嗯。”蔣頌眠依言往外走,剛走出兩步,突然停下腳步,回身看向蔣母。
“媽,我愛你。”
蔣母用指肚點去眼角的淚,眼中閃著晶瑩的光。
“媽媽也愛你們。”
從書房出來,蔣頌眠翻開手里的畫冊。
上面畫著各種蔣頌眠,工作的,開車的,種玫瑰的,還有他們在瑞士,在土耳其,在佛蒙特州,厚厚一摞,而這些也只是所有畫冊中的一本。
裴輕櫟用了整整十二年的時間,來彌補前世欠他的那副畫像。
這時褲兜里手機突然響了一下,蔣頌眠掏出來看了眼,是裴輕櫟發來的圖片消息。
他順手點開,看清圖片內容那一刻,連鼻腔中的呼吸都顫了幾下。
雪白腿////根處有一道細長的劃傷,蔣頌眠對那里很熟悉,只要鏡頭再偏一點,就是另一番風光。
【櫟櫟寶貝:刀片沒拿穩,好疼啊蔣頌眠。】
蔣頌眠斂下眼睫,邊敲下一行字邊往臥室走去。
【蔣頌眠:用刀片做什麼了?】
【櫟櫟寶貝:我今天看書,書上說,剃掉會更舒服一點。】
【蔣頌眠:又是書上說的?舒不舒服,那得試試才知道。】
【櫟櫟寶貝:那不行,這都多晚了,我要睡了,這樣吧,給你五秒鐘的時間,五秒鐘后你趕不回來,那就不試了。】
【櫟櫟寶貝:5。】
【櫟櫟寶貝:4。】
3。
2。
1……
“咔噠。”
—正文完—
--------------------
多寫這一章,其實是想滿足我的一個小想法,我還是想讓蔣父蔣母知道蔣頌眠就是他們孩子這件事,他們會在未來的日子里,愛裴輕櫟,也同樣愛蔣頌眠。
【后面還會有幾篇甜甜番外!】
第75章 番外·生活片段
(一)節制
“染頭發?”
“嗯……”
裴輕櫟低聲細語地,眼睛到處亂瞟,就是不敢看蔣父蔣母。
跟蔣頌眠領完證第二天,他就大著膽子來申請染頭發。
“你想染就染唄,你都多大的人了,染個頭發還要來問爸爸媽媽。”蔣母覺得好笑,“還把你自己當我們家的小寶貝呢?”
裴輕櫟突然抬頭看去,“紅色也可以嗎?”
“紅色……”蔣母猶豫了一下,“紅色會不會影響你上課呀?”
“不會的!我問過畫室的孩子們了,他們都支持。
”
蔣母直接從挎包里掏出一張卡,“那就去染唄,一定要去這家,這家專業。”
“好!”
裴輕櫟一溜煙跑了,卡都沒拿。
蔣頌眠在車里等他,見人是小跑著出來的,緩緩勾起嘴角。
“我說了他們會同意的,直接去染就行。”
“那不行!”裴輕櫟邊嘆氣邊搖頭,“紅色還是太輕浮了,一點都不符合我穩重的氣質。”
蔣頌眠直接笑出聲音,“你穩重嗎?昨天在床上可是輕浮得不得了。”
裴輕櫟反問:“我不穩重嗎?昨天輕浮的可不止我一個人。”
兩個人默契地沉默,都在細細回憶昨天晚上那一場抵死交纏。
“哎蔣頌眠。”裴輕櫟賤兮兮的湊過去,“昨晚上我棒不棒?”
蔣頌眠咂了下嘴,似是回味,“棒。”
裴輕櫟夸他:“你也很棒。”
說完探出嫣紅的舌尖舔了下嘴角,“我還能更棒,我最近看了不少書呢。”
蔣頌眠沒說話,但其實很期待,從前做時都是他主動。因為顧及裴輕櫟的身體,他不敢弄太深,所以一直克制著。
但最近一直是裴輕櫟主動,準確來說那并不像做///愛,而是裴輕櫟單方面的獻祭。
蔣頌眠并不是性///欲很強的那一掛,最近被裴輕櫟整得也有些食髓知味。
“櫟櫟。”他清了清喉嚨,“我們要節制一點,知道嗎?”
裴輕櫟眨眨眼,“節制一點?所以呢?”
蔣頌眠:“今晚只能做一次。”
(二)你的速度
在裴輕櫟的催促中,蔣頌眠的放縱下,蔣氏集團迎來了同裴溯的第一次合作。
兩個人都把手伸向了一塊陌生領域,碰面一聊,當場簽了合同。
蔣頌眠給兩人倒了酒,舉著酒杯同裴溯隨意碰碰,仰頭喝下自己那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