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輕櫟第一時間察覺到,他有些小得意,好似搖頭擺尾了一番。
“蔣頌眠,我之前那麼追你你都沒反應,我還以為你有什麼毛病呢。”
蔣頌眠掐著裴輕櫟的腰,把人往上一提,嗓音沙啞,“你所謂的追人,就是脫光了往人懷里扎嗎?誰教你這麼追人的?”
“那我該怎麼追你?你連我電話都不接,我的短信也不回,我想見你一面都找不到你……”裴輕櫟越說越委屈,“我本來就不會追人,你還對我愛答不理。”
“我也不會,自己慢慢摸索很久才學會的,你更難追,我追了很久,追了很多次才追上,換到你追我,你連這點耐心都沒有嗎?”蔣頌眠似是懲罰地捏了一下裴輕櫟的屁股蛋子,又輕輕拍了一巴掌。
裴輕櫟沒反抗,乖乖趴著任由蔣頌眠打,甚至撅了撅屁股,把自己送到蔣頌眠手里。
過了一會兒,裴輕櫟悶聲悶氣說話,“蔣頌眠,你是戒//過//毒嗎?這麼能忍?”
他都犧牲色相勾搭這麼多次了,蔣頌眠一次都沒上鉤。
蔣頌眠雖然沒說話,但動作給予了回應,他用力摩挲著裴輕櫟光裸的后背,把那塊皮膚摩挲到發熱發燙,把裴輕櫟摩挲到渾身顫抖。
其實在美術館時,蔣頌眠就知道裴輕櫟是帶著從前記憶的,因為以裴輕櫟這樣的性格,不可能對著陌生男人說出是不是在哪里見過這樣的話。
裴輕櫟在試探,蔣頌眠卻躲開了。
不管是出于想要小小懲罰一下裴輕櫟的考量,還是因為自己目前的生活并不能帶給裴輕櫟幸福的殘酷現實,蔣頌眠沒有立刻給與回應。
后來陸洋出現在裴輕櫟身邊,蔣頌眠覺得自己沒有上前相認是很明智的做法。
裴輕櫟值得最好的,值得更好的,而不是他這樣連自己的未來都看不清方向的人,所以在后來裴輕櫟一次次的撩撥中,他能逃便逃。
他知道那個男人約了裴輕櫟今晚看歌劇,于是提前等在劇院門口,卻看到裴輕櫟一個人在淋雨。
那時候他心里突然生出一種僥幸——看吧,不管重來幾次,除了他,誰都照顧不好裴輕櫟。
只有他,只有他可以不顧一切地去愛裴輕櫟。
也好在,他們遇見得剛剛好,所有事情都來得及。
“蔣頌眠。”裴輕櫟在他懷里扭了兩下,“我也硬////了。”
蔣頌眠將他按住不叫他亂扭,“別亂動,家里沒有套///子。”
“蔣頌眠。”想到剛才蔣頌眠對陸洋說的話,他抬起頭來,十分認真地看著身下人,“蔣頌眠,我現在身體很好,你可以全都進來,也可以……she////進來。”
蔣頌眠盯著他看了很久,“櫟櫟,別鬧。”
“我沒鬧,蔣頌眠,我現在身體很好,我也偶爾去鍛煉一下,你看我今天淋雨都沒有生病,我們可以明天一起去做個體檢,我想……”
他驀然紅了眼睛。
“我想這輩子能跟你白頭偕老。”
“會的,一定會的。”
就算不能白頭偕老,他也不會放開裴輕櫟了。
他低頭吻裴輕櫟的鼻尖,帶著他坐起來,弓起身子將自己的毛衣脫掉,露出精壯的上身。
搬了幾年磚的身體比他之前的身體更加健碩,黑了不少,但肌肉卻是一點點練出來的,結實僨張。
……
裴輕櫟蜷著身子在蔣頌眠懷里哆嗦,蔣頌眠抽///身出去,摸了摸他汗濕的后背。
“冷嗎?怎麼在發抖?”
裴輕櫟搖頭,聲音帶著哭腔,“不冷。”
好在蔣頌眠住的小出租房有暖氣,不至于太冷,蔣頌眠將裴輕櫟塞進被窩里,自己則去浴室簡單沖洗了一下。
他回來時手里拿了個干凈的熱毛巾,替裴輕櫟擦拭干凈。
“今天先別洗澡了,明天再洗好不好,我怕你會感冒。”
裴輕櫟乖乖點頭,“好。”然后拽了拽蔣頌眠的手指頭,小聲提醒,“蔣頌眠,你是不是//弄//在里面了?”
“是。”
“那我明天會不會發燒拉肚子啊?”
蔣頌眠:“……”
“書里都是這麼寫的,被折騰一夜的美少年,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躺在地上,被狠///狠弄///過之后,第二天會發起高燒,脆弱,又淫////靡。”
蔣頌眠忍不住吐槽:“李老師什麼時候從畫家轉行作家了?有李老師在,是整個文壇的福氣。”
裴輕櫟:“……”
那種一天不被懟都不舒服的感覺又回來了。
“都說了,那是藝名,李雷也太普通了,不符合我的身份。”
蔣頌眠笑,“你什麼身份?畫壇圣手裴——哦不,畫壇圣手蔣老師?你什麼時候改姓蔣了?”
裴輕櫟眨眨眼,目光閃爍了會兒,“我不告訴你,這是秘密。”
他要把這個秘密留在最后等蔣頌眠自己發現。
蔣頌眠繼續毒舌:“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裴輕櫟扭過身子不搭理他,心里數了三個數后,重新回頭,就當做剛才什麼都沒聽見。
“哎,蔣頌眠。”他小聲嘟囔,“我給你買塊新手機吧。”
蔣頌眠彎腰穿褲子的動作一頓,重新欺身上去,“怎麼?包養我?”
裴輕櫟往被窩里縮了縮,“怎麼?不行嗎?以后我就給你準備一張卡,叫蔣頌眠成長基金,無限額,隨便花。
”
然后他伸手摸蔣頌眠的唇瓣,似是暗示,“你要是想還錢,親一次一百,做一次五千,這個身價跟我持平,已經很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