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警覺起來,聲音都抬高了許多:“這位先生,以您的身高體重一粒完全可以了,還有,如果真的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我們也要積極面對,不管是生活還是感情,死亡并不是最好的選擇!請您笑對人生!”
裴輕櫟:“……”
“先生,您如果有什麼難處,我有認識的心理醫生——”
裴輕櫟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好了好了,你能賣我多少粒就給我拿多少粒吧。”
“只能一粒!”
裴輕櫟:“一粒就一粒。”
店員抱著懷疑的態度,拿過裴輕櫟的身份證登記之后,才給他用小袋子裝了一粒小藥片。
那藥片都不如裴輕櫟的小拇指甲蓋大,他拿著袋子甩了兩下,皺起眉頭。
也不知道兩米高近二百斤的男人吃這麼一小粒會不會管用。
蔣頌眠看了會兒,走到柜臺前,店員問道:“怎麼了?”
“感冒了。”
聽到這個聲音,裴輕櫟渾身一僵,緩緩歪頭朝身邊看去,順勢把右手背到身后藏起來,點頭微笑。
“師傅,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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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頌眠即將進入被老婆主動勾引,老婆主動獻身,老婆主動追求的人間極樂世界。
第70章 我包養你
蔣頌眠點點頭,“好巧。”
聽著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裴輕櫟探過腦袋去,一臉關切的問道:“你嗓子怎麼了?生病了嗎?”
“嗯。”蔣頌眠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實話實說,“有點發燒。”
裴輕櫟皺起眉頭:“發燒了?發燒了得輸液才行,只吃藥好的太慢了。”
蔣頌眠搖搖頭:“不用,吃藥就行。”
“不行!”見說不通蔣頌眠,裴輕櫟直接跟店員商量,“小姐姐,還是給他輸液吧,不要拿藥了。”
蔣頌眠繼續拒絕:“今天帶的錢不多,吃藥就行。
”
裴輕櫟愣了一下,心里攪著勁兒的疼,因為蔣頌眠一句話,他鼻尖一酸,撇過頭去給蔣頌眠留了個后腦勺。
店員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后瞅了眼蔣頌眠破了個洞的衣服,道:“行,那就吃藥吧。”
“輸液。”裴輕櫟堅定開口,“我請客。”
蔣頌眠:“……”
“不、不是請客,我、我、我是說……”裴輕櫟兩只手胡亂比劃半天,結結巴巴道:“我結賬,你去輸液就行。”
看出兩個人是認識的,店員不想再墨跡下去,拍板做了決定:“那就輸液吧,輸液好得快,省得拖拖拉拉好幾天,拖嚴重了還是得回來輸液。”
說完利落地開好藥,把賬單遞給裴輕櫟。
見蔣頌眠去輸液區坐下了,裴輕櫟又把半個身子探進去,“那個,能不能給我也輸一個?”
店員愣了一下,滿臉不解,“您要輸什麼?您也發燒了嗎?”
“沒有……”裴輕櫟眼珠子一轉,給自己找了個好理由,“我低血糖,經常頭暈,給我輸點葡萄糖吧。”
然后強調:“就坐在他旁邊的位置,可以嗎,拜托了!”
店員:“……”
“當然可以。”上趕著花錢挨針的人還是頭一次見,她微笑著給裴輕櫟加了兩瓶葡萄糖,把收款碼遞過去,“一共是這些。”
裴輕櫟利落結賬,顛顛跑去蔣頌眠身邊坐下。
蔣頌眠偏頭看他一眼,“你……”
裴輕櫟搶答:“我也輸液,剛好我們可以做個伴。”
蔣頌眠啞著嗓子問道:“你怎麼了?”
“我低血糖。”
這理由像是為了逃課才想出來的一樣。
蔣頌眠沒再管他,稍稍軟下腰身,窩在座位里。
診所大夫拿了兩瓶葡萄糖掛在架子上,問道:“哪只手?”
裴輕櫟看了看,蔣頌眠輸液用了右手,他又正好坐在左邊的座位上。
“輸左手吧!”他乖乖把左手伸過去,眼睛到處亂看,就是不敢看那針頭是怎麼扎進自己手背的。
蔣頌眠垂眸,剛好看見裴輕櫟的右手正在椅子上瘋狂亂摳。
這壞毛病還是改不掉……
“嘶……”
裴輕櫟哆嗦了一下,趁機伸出爪子,一把抓住了蔣頌眠的左手。
蔣頌眠轉頭看他,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有點疼。”
蔣頌眠的目光緩緩下移,盯著兩人抓在一起的手,說著有點疼的人甚至膽大包天地動了動手指頭,在他腕骨上摩挲了幾下。
在蔣頌眠的注視下,裴輕櫟緩緩收回揩油的手,老老實實坐回自己的座位。
“那個……還沒問師傅你叫什麼呢?”
“蔣頌眠。”
裴輕櫟看上去異常興奮,整個身子都傾過去緊緊貼在蔣頌眠的胳膊上,“好巧啊師傅,我也姓蔣!”
也姓蔣?
蔣頌眠扯扯嘴角,這是為了套近乎,連自己姓什麼都改了。
裴輕櫟繼續問,“師傅,方便加個微信嗎?我覺得我們還挺有緣的,你長得好像我一個家里人啊。”
套近乎的方法太過拙劣,蔣頌眠沒忍住輕笑一聲,掏出自己三百塊錢的破手機給他看了眼,“抱歉,我手機好像沒有微信。”
裴輕櫟一點都不失望,立馬轉變思路,一把搶過蔣頌眠的手機,輸入自己的手機號給自己撥了個電話,成功存到蔣頌眠的電話號碼。
他又在蔣頌眠手機上一個字一個字敲下自己的名字。
蔣頌眠看了一眼 聯系人一欄里寫著三個字:蔣櫟櫟。
他問道:“李老師不是叫李雷嗎?”
“哎呀,那都是藝名,都是藝名。”裴輕櫟擺擺手,頗有些不好意思,說完又怕蔣頌眠這個自閉癥不理解什麼叫藝名,殷勤解釋道:“藝名就是行走江湖的化名,你能理解嗎?就是不想用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取了一個假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