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有沒有不舒服?”
裴輕櫟愣了一下,又搖搖頭,“沒有,睡了一覺舒服很多。”
蔣頌眠半是警告半是開玩笑道:“下次還是我來,你要是再這樣不管不顧,我沒了老婆你得賠我一個。”
裴輕櫟小聲“哼”了一下。
這是他們交往以來,頭一次因為這種事生病,而蔣頌眠每次都十分克制的原因也找到了。
是他不禁↓/*操。
“蔣頌眠,我以前也這樣嘛?”
蔣頌眠看他,“什麼以前?”
“就是……”裴輕櫟瞅了眼陽臺,岳玲已經不在了,他小聲道:“就是上輩子,我也這會這樣嗎?”
蔣頌眠:“要不然你以為我那玩意兒那麼長是擺設嗎?”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黃暴?”聽到有人在外面說話,裴輕櫟一把按住蔣頌眠的嘴,生硬地轉移話題。
“明天我們去哪?”
蔣頌眠抓住他的手,順便咬了一口,“去少女峰,可能很辛苦,如果身體不舒服,我們就過幾天再去。”
裴輕櫟卻搖搖頭,“我想明天就去。”
在瑞士玩了大半個月,蔣頌眠帶裴輕櫟轉戰土耳其。
如裴輕櫟偷聽到的那樣,原本可以乘坐幾十個旅客的熱氣球上,除了一位工作人員以外,只坐了他跟蔣頌眠。
他們在日出前起飛,跟太陽一同升起。
蔣頌眠會在這時給他一個親昵的擁抱,然后毫不吝嗇地向他表達愛意。
他們在格雷梅小鎮的洞穴酒店里做↓*(愛,直到下一個日出到來。
臨近冬天時,他們離開了童話世界土耳其,回到阿爾卑斯山位于意大利的多諾米蒂。
在雪地里翻滾了一個星期之后,裴輕櫟終于學會了在雪道上滑雪,但他還不會熟練剎車,只能靠撞擊蔣頌眠停下來。
把蔣頌眠撞翻之后,裴輕櫟會笑著爬上去,他們會在雪地里擁吻,直到漫天大雪將他們淹沒。
“你在干嘛?”
裴輕櫟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蔣頌眠正坐在電腦跟前,他猛地起跳,掛在蔣頌眠后背上晃來晃去。
“給裴溯發你的照片和視頻。”
電腦上是這一個多月來關于裴輕櫟的所有照片視頻,被蔣頌眠拖進一個文件夾里,他點了一下鼠標,文件夾開始壓縮。
“我一到美國就給哥發啦,他還說我長胖了。”
“你發的不全,我這些是全部的,裴溯眼神不好,明明瘦了兩斤。”
“那要稱——”裴輕櫟剛想說要稱一下才知道,卻被浴室傳出的手機鈴聲打斷了話。
蔣頌眠看了眼浴室,“你怎麼把手機放在浴室?現在國內應該是半夜,誰會給你打電話?”
“不知道,我去看一下。”裴輕櫟從蔣頌眠背上跳下來,“啪嗒啪嗒”跑進浴室,看見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時,心臟“撲通”響了一聲。
是周鶴的電話。
他看了眼外面認真發郵件的蔣頌眠,猶豫片刻,把電話掛了,然后在微信上聯系周鶴。
【裴輕櫟:我這邊不太方便接電話,是檢驗結果出來了嗎?】
“櫟櫟。”蔣頌眠突然喊他,裴輕櫟敷衍回了一聲,眼睛死死盯著對話框上方“正在輸入”的字樣。
【周鶴:對,我剛好沒睡,聽說你在美國,所以就直接打電話了。】
裴輕櫟一顆心高高吊起。
“櫟櫟,誰的電話?”
“哦,周鶴的電話,打來又掛了,估計是喝醉了吧。”
蔣頌眠站起來往浴室走,“他喝醉了為什麼給你打電話?”
【周鶴:你確定給我的是消炎藥嗎?實驗室那邊給的檢測結果說沒有消炎成分,全是曲馬多,可曲馬多是強效鎮痛藥啊,一般做手術和癌癥疼痛才會用到這種藥,還有,這種藥不能多吃,會有依賴性的。
】
“櫟櫟?”
“嗯?”裴輕櫟拿著手機走出浴室,神色坦然望過去,“怎麼了?”
蔣頌眠抬起下巴,朝他手機點了點,“他喝醉了為什麼給你打電話?”
“哎呀他就這樣,你看吧,給我打不通電話,他肯定還要給祁愿和王聞笙打,一定要打一圈才行。”
蔣頌眠指了指自己的腕表,“現在是下午兩點,北京時間是凌晨的兩點。”
裴輕櫟眨眨眼,解釋道:“他在內蒙老家呢,阿拉善盟那邊,九點多才剛剛天黑。”
蔣頌眠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阿拉善盟在內蒙的最西邊,確實比北京晚幾個小時。
裴輕櫟笑:“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蔣頌眠板著臉:“跟他說一聲,以后喝醉了不要給別人老婆打電話。”
裴輕櫟“嗤嗤”笑,笑完伸了個懶腰,滾上大床看向蔣頌眠。
“蔣頌眠,可以睡覺了嗎?我好困呢。”
蔣頌眠走到電腦前看了眼郵件,已經發送成功,他把電腦合上,給床尾下面的紅玫瑰撒了些水保鮮,做完這些,他才掀開被子躺下。
“困了就睡吧,明天……”蔣頌眠突然停下。
裴輕櫟不戳破,側枕在自己手臂上,伸出左手沿著蔣頌眠的額頭緩緩向下,摸了摸蔣頌眠的鼻尖,又摸了摸他的薄唇。
“蔣頌眠,你會夢到我嗎?”
蔣頌眠毫不猶豫回答:“會。”
“那……我也會夢到你的。”
“好。”
“晚安,蔣頌眠。”
“晚安,我愛你。”
第57章 夢境5(一更)
“……現代教學用的自媒體組件已經很完善了,當然,如果有更好——”副校長在前面介紹,突然意識到蔣頌眠沒跟上,于是又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