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輕櫟:“……”神他媽早投資早受益。
他喃喃道:“你瘋了吧蔣頌眠?”
上了車,裴輕櫟把這件事告訴了裴溯,手機足足安靜了五分鐘才蹦出一條新消息。
【裴溯:你告訴蔣頌眠,就說這事我不同意,小櫟聽話,咱們不埋蔣家,以后跟爸媽跟哥一起埋裴家。】
裴輕櫟快要抓狂了。
【裴輕櫟:哥,你也瘋了吧?這是埋誰家的問題嗎?】
蔣頌眠湊過來,一眼就看見了裴溯的消息,他想了想,認真道:“櫟櫟,我們結婚吧,等我們結婚了,你就只能跟我埋在一起了。”
裴輕櫟被蔣頌眠這突如其來的話打了個措手不及,他愣愣看著身邊神色認真的男人,嘴巴張張合合好幾次。
“你……”
“櫟櫟,別著急回答,這不是求婚,我不想太倉促,等我再準備一下好嗎?”
裴輕櫟小聲念叨,“你可別送我倆骨灰盒當求婚禮物。”
“不會的。”蔣頌眠把裴輕櫟摟進懷里,“要送也是送一個,到時候我們待在一個盒子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永遠不分開。”
裴輕櫟平白打了個冷顫,為了阻止蔣頌眠說出更陰間的話,連忙轉移話題,“我們現在去哪?回家嗎?去你家還是去我家?”
“不回家,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這就是你說的好地方?”裴輕櫟降下車窗朝外看了眼,狹窄逼仄的巷子,入目可見隨手丟棄的生活垃圾,炎夏還未到來就開始散發陣陣酸臭。
“嗯,雖然環境不太好,但店面剛好在教育圈的中心位置,之前是做舞蹈培訓的,周圍居民區小孩子很多,上課也方便。”蔣頌眠頓了下繼續說:“櫟櫟,去看一下吧,我覺得你會喜歡。
”
見蔣頌眠這副篤定的模樣,裴輕櫟雖然嫌棄,但還是決定親自去里面看看。
車子停在巷子外面,蔣頌眠下車,從后座拿了把遮陽傘給裴輕櫟撐起。
“在里面,這附近小區很多,馬上就要放暑假,畫室也快裝修好了,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們可以明天就開始招生。”
巷子太窄,兩個人并肩就將一條路堵得死死的,加上路邊隨處可見的水洼和淤泥,裴輕櫟只好抓著蔣頌眠的胳膊,深一腳淺一腳慢慢往前走。
“環境確實不好……”裴輕櫟說著,揉了揉鼻尖,順勢抬頭看了眼兩邊小區陽臺上掛著的校服,“但孩子也確實多。”
“舞蹈班還在的時候辦得不錯,后來是因為老師的孩子出了些事,就決定不再辦——到了。”
裴輕櫟抬頭看向右邊的二層獨棟洋房,房子外墻上爬了一層爬山虎,心形翠綠的葉子層層交疊,映著勃勃生機。
“真漂亮……”裴輕櫟喃喃道,拿出手機,先拍了張照。
宿命決定了裴輕櫟一定會喜歡這家店,上輩子他在北京城兜兜轉轉一個月才找到這里,當天就租了下來。
而蔣頌眠一回來就買下了這家店,照著裴輕櫟的喜好裝修好,再送給他。
“進去看看。”
岳助早就等在門口,見兩個人來了,趕緊把鑰匙遞過去。
“蔣總,這是大門鑰匙,不太好開,要往里頂著才能擰動,如果打不開,就多試幾次。”岳助手里捏著鑰匙,想多傳授一下經驗,“我也是試了好多次才打開——”
蔣頌眠接過鑰匙,一把就打開了。
岳助:“???”
裴輕櫟:“???”
不是說不好開?怎麼到了蔣頌眠手里一下就開了?
這門蔣頌眠不知道開過幾次,自然比岳助有經驗。
洋房一層是小客廳跟休息室,木地板已經鋪了好多年,每一塊都帶著獨一無二的斑駁,裴輕櫟喜歡這些帶著年頭的東西,所以蔣頌眠沒拆。
“蔣總,這木地板太舊了,要不還是拆了重鋪——”
“不用。”
“不用。”
是蔣頌眠跟裴輕櫟同時開口,然后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蔣頌眠先開口:“這地板挺特別的,一眼就可以看到歲月的痕跡。”
裴輕櫟很高興:“你也這麼覺得?”這居然是他頭一次跟蔣頌眠意見一致。
“嗯,在這種地板上做一次應該很值得回味。”
裴輕櫟:“……”
好像出現幻覺了。
他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走,到了二樓,裴輕櫟愣在樓梯口。
二樓是一個空曠的圓形大廳,四分之三的墻上開了大大的落地窗,耀眼的陽光透過玻璃,可以照亮畫室的每一個角落。
“采光還可以。”蔣頌眠跟上來,“我測試過了,從太陽升起到太陽降落,畫室從不缺光線。”
裴輕櫟點頭:“好。”
“樓上的木地板拆掉換了瓷磚,這樣走動不會有太大聲音,而且水彩顏料落在瓷磚上更好清理一些。”
“好。”
“后面還有一間休息室,里面放了床,如果累了就去躺一會,休息室旁邊有一間更衣室,模特來了可以去那兒換衣服。”
“……好。”
裴輕櫟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就在十分鐘前,他還沒對這個畫室抱太大希望,但現在他覺得這就是理想中的畫室,或者說是蔣頌眠把這里變成了他理想中的畫室。
裴輕櫟轉過身看著蔣頌眠,不好意思地問了句:“蔣頌眠,這邊房租多少錢啊?”
蔣頌眠道:“房租?沒了解過,畫室是直接買下來的。”
“……”裴輕櫟微微睜大眼睛,“直接買下來的?什麼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