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重新漲滿了水,水里依然有靈力,卻沒有那麼強了。
而且從那次起這里的水只適合修煉不合適飲用,一旦飲用就會被放大心里的各種欲望,人都會有欲望,欲望到達一定地步是毀滅性的。
所以這里又被叫欲海。
只有靈物能生存。
月天狼以前飯量沒有這麼大,一次他因為肋骨疼痛掉進了欲海里,月天狼潛進去將他拉出來,喝了欲海的水,后面便一直纏著要吃的。
他都盡量控制了,結果還是讓月天狼吃成了胖子。
那十幾年他沒出欲海一步,每天拉著月天狼鍛煉,才讓對方成了現在這個矯健的樣子。
池曳以前也喝過欲海的水,卻什麼都沒發生,就像在滄山派禁地里壁畫中的心境上一樣,什麼都沒有。
他很好奇,以前他沒有,那現在的他有嗎?
兩人敬完天地,禮成。
敬天地算是完成了,在一片恭賀聲中,池曳捧著一捧水喝了。
凝清:“阿曳!”
池曳品了一下,清甜的。
池曳望著凝清:“我有什麼變化嗎?”
凝清仔細看:“沒有。”
池曳不解:“怎麼還沒有,我以前也沒有。”
凝清突然想明白了是為什麼,因為池曳沒有心。
無論是欲海還是壁畫都講究欲由心生,他們激發不了神魂,只能探心,
池曳沒有心自然什麼都沒有。
人都有心,若是成了神魂就無法飲用欲海的水,若是修煉出身體,必定先修煉出心。
這無解,而池曳特殊,他全身都是氣運所化,沒了心也能活著。
凝清:“天地敬完了,走吧。”
池曳:“好吧。”
他低頭問月天狼:“要和我們出去玩嗎?”
月天狼搖頭:“嗷嗚。”
它要陪著下面睡著的蛇蛇。
池曳笑:“好。”
“凝清,我們走吧。”
難怪月天狼這麼喜歡玩鬧,卻從未破壞過那幾棵茶樹,茶樹周圍的東西都被他刨禿了,就那幾顆茶樹活得好好的。
不過百年,蛇妖一年醒來一次,一蛇一狼卻玩得挺好。
幾人出了欲海,發生了點狀況,一個男修飛快脫了衣服朝著一邊看著冷淡的男修去了。
“呀,他是不是偷喝了欲海的水。”
池曳聽見這聲音看過去,嘴角微動。
百年不見,魅魔怎麼把自己折騰成了這樣?
以前的魅魔人長得好看,打扮得也很妖媚,現在的魅魔,穿著一身從頭遮到腳的黑色長衫,就露出了一雙眼睛。
魅魔不是常和他說,長得好不將臉暴露出來簡直是暴殄天物嗎?
魅魔注意到了池曳的目光,過來見禮:“魔尊,魔主。”
動作落落大方,看著柔弱不能自理。
池曳想起魅魔在魔宮打過的架,不知道說什麼。
凝清:“嗯。你是?”
池曳接話:“她就是你兒子口中的魅姨。”
凝清想起長灼三歲在一些方面就比他懂得還要多的樣子,看著魅魔有些懷疑。
這人看著不像是會這麼教長灼的啊。
魅魔看著周圍問:“魔尊,您能感受到白氏有人在這里嗎?”
池曳搖頭:“這里沒有白氏的人。”
魅魔一下子抓下頭上的帷帽:“憋死老娘了,裝了這麼多天難受死了,嗚嗚嗚,魔尊你要救我啊。”
凝清拉著池曳。
池曳拍著凝清的手:“放心吧,她只喜歡那種文弱書生型的修士。”
魅魔:“屁的文弱書生型,白宵那家伙只是看著是文弱書生,床上比誰都狠,嗚嗚嗚,床下也狠,我怕死了。
”
凝清不再懷疑,長灼確實是被這人教壞的。
池曳倒是好奇:“白家人不是只剩一個白侯了嗎?”
魅魔鄙夷:“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白宵是白家最后一個少主,算起血緣,算是白侯的侄子吧,當年白侯屠了白家,放過了他這個侄子,恰好,他這個侄子也不是什麼好人,白家沒了,他還就像被放出籠子的猛獸,兇得很。”
池曳:“哦?”
魅魔道:“那些世家自認清高,對上任魔尊的態度完全是陽奉陰違,結果世家之首的白家被自己家一手培養起來的少主屠了,白侯為了玄七要生要死的,壓根不想管這些世家,白宵因此借勢已經將世家全部收攏了。”
池曳眨眼:“我怎麼不知道。”
魅魔:“因為您強啊,白宵狡猾得很,知道打不過您,于是帶著那些世家組成了令月閣,歸順您了。”
池曳知道令月閣,相當于仙門的滄山派,熾閣,劍閣,藥谷等等大門派,每年的進貢都是最多的那一個。
不過他很喜歡令月閣閣主,因為這個閣主反對隨意獵殺靈物,甚至因此追殺一個人至絕地深處。
他曾經讓白侯去探查過,白侯說,令月閣閣主家里有靈物的親人,遭到虐殺,生平最厭惡隨意獵殺靈物的人。
所以他對這人印象不錯,甚至將這人劃分到了他魔宮的精怪里。
當然,白侯也在這個陣營。
池曳道:“你是不是去招惹人家了。”
魅魔不可置信:“魔尊大人,我才是魔宮人,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池曳:“你先說你做了什麼?”
魅魔氣憤:“他勾引我!”
池曳看著另一邊的鬧劇,拉著凝清繼續聽:“接著說。
”
魅魔:“我不過扮作花魁去調戲了他一番,他倒好,從那以后時不時的在我面前出現,一步三咳,臉色緋紅,被人欺負都不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