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魅魔接著書,生氣了:“魔尊大人,食色性也,修者丟掉了口腹之欲,難不成也要丟掉色?那還叫什麼人,這是仙門那些老古董才會有的想法。”
她看了池曳一眼,捂嘴笑:“我知道了,魔尊大人還沒開過竅,不知道色的快樂。”
魅魔靠近池曳,虛虛的朝池曳吹氣:“魔尊大人,要不要考慮一下我,我很厲害的。”
池曳將魅魔扒拉開。
“別在我這費功法,我只是警告你,離長灼遠些,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魅魔想起池曳剛當上魔尊時,對她是說打就打,一點也不因為她是女子而手輕,當即老實了。
“打擾了魔尊大人,我以后定不會教小尊主修煉以外的事。”
池曳間魅魔識時務,不欲和她多纏,轉身就走。
魅魔見了,嘴賤撩了兩句:“魔尊大人,我說的事您考慮一下,保證您初識色的滋味就欲罷不能。”
“不過魔尊大人,您這一把年紀了,知道怎麼歡,愛嗎?”
池曳遠遠聽著魅魔的話,想起了凝清。
他轉身回到了魅魔身旁。
魅魔被嚇一跳,訕笑道:“我,我開玩笑的,魔尊大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池曳望著魅魔:“有沒有兩個男人的春,宮,圖。”
魅魔:“喲,您這是有道侶了?”
池曳面無表情的看著魅魔。
魅魔笑:“有,我縱橫世間百年,什麼沒有,什麼不知道。”
她給池曳拿了三大本春,宮圖。
池曳接過來,想了想又問:“知道怎麼樣追道侶嗎?”
魅魔眼波婉轉:“什麼樣的道侶?”
池曳:“一本正經,很克制,甚至有點冷淡的道侶。”
魅魔:“那您就勾引他,或者霸王硬上弓,對于這種正經人,就要放下身段,用盡手段,讓他為您沉淪。
”
池曳覺得不可靠,但是他周圍也沒什麼能參考的人。
池曳:“行了,你去忙吧。”
他這次轉身就走了,走得快,沒看見魅魔的偷笑。
池曳回到院子,天色已經全黑了,長灼和深暖都睡了。
不過凝清一般不會睡覺,幾乎都是在修煉,人間沒有多少靈氣,修煉起來費時費力還沒有多少成果。
池曳敲了凝清的門。
果然,門內燭火瞬間亮了起來。
“進來。”
池曳推門進去,凝清的屋子很涼,比外面這寒冬臘月天還涼。
很舒服。
池曳進去坐在凝清前面。
“我聽深暖說你喝茶,我回去拿了點給你嘗嘗。”
凝清沒想到對方回去是為了這個。
他:“謝謝。”
池曳:“說什麼謝,不用給我說謝,只是我想給你,所以才回去拿,不是為了你的謝謝。”
凝清拿著杯子的手一頓,最后道:“嗯。”
池曳從百寶囊里拿出一堆瓶瓶罐罐,都是魔宮新貢的茶。
凝清打開其中一罐,深深淺淺的茶香飄了出來。
他看著這罐茶,是洛山雪芽。
洛山在魔門地界,每年敢去采茶的人不過一兩人。
而洛山頂的茶葉更是除了魔門那群特定的人無人能采,因為這是魔宮的貢茶之一。
每年流落出來的洛山雪芽極貴,這麼一罐最少也是幾萬上品靈石。
但這罐茶在仙門不可能買得到,洛山雪芽是有價無市,每年流落在外的不超過這罐的三分之一。
他哥知道他愛喝茶,在修為大成,成為了滄山派掌門后,費了心力每隔幾年才能買到一次,一次就只有一兩而已。
凝清再次抬頭,池曳一身貴氣,臉上卻是單純無比的期待,彷佛不知道這些茶的價值以及象征。
他的修為在仙門算是頂尖那批人,不過沒有到極致,仙門中還有幾人比他強,但是哪怕是這幾人,也不會給他琢磨不透的感覺。
而池曳一身修為他一點都看不透,不知道高到了何處,修為如此之強,心態卻是單純又樂觀,看得出來,年紀不會很大,最多兩三百歲。
這樣的年紀能有這樣的修為,還能隨手拿得出魔門貢茶洛山雪芽,百寶囊里的東西珍貴又稀少。
符合這些條件的在整個修真界只有兩人。
一個是魔門百年前新選出來的魔尊,靠著碾壓魔門的修為上了那個位置,還有一個就是魔門自在天領主。
凝清將洛山雪芽封好,看著這些茶里,挑了一個看著就貴氣的茶罐打開。
茶葉一點香味都聞不出。
看著品相,是上上級。
他拿出自己收集的露水燒開,泡了一壺。
熱水才碰到茶葉,就迸發出一股花香,聞了心曠神怡,心緒都闊達不少。
在看茶葉,葉子一片一片在水里舒展,形似牡丹。
是云頂牡丹。
只生長在魔宮欲海邊上的云頂牡丹,總株不過十株。
這一罐可能是今年的全部了。
他百年前還年少,不過二十四,有幸在魔門偶遇上任魔尊,上任魔尊很和藹,沒有其他魔門人那樣重的仙魔之念。
甚至還救了他,他見過魔尊喝這茶,就是這股香氣,就是這個樣子。
他喜茶,后來也曾查過,云頂牡丹,在茶之一道上,是獨一無二的皇者。
這樣的茶,只會給魔尊進貢。
池曳沒想到送茶還將自己身份敗露了。
他催促凝清:“快嘗嘗,好不好喝。
”
凝清有些復雜的給自己倒了一杯,入口順滑,香味清但久,入了喉后,彷佛置于云端,輕如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