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曳問深暖:“你看他有沒有很熟悉的感覺。”
深暖看著長灼點頭:“有。”
池曳拿了東西遮住了長灼的下半張臉,道:“現在再看是什麼感覺。”
深暖驚呼:“眼睛,好像爹爹。”
長灼迷茫的眨眼。
池曳放下東西,嚴肅的盯著長灼。
長灼是自己撿的沒毛病啊。
難不成長灼和凝清有什麼淵源?總不能是父子吧。
他越想越覺得有趣。
從自己的百寶囊里找出了血緣石。
血緣石,能夠印證滴在上面的兩份血液是否有血緣關系。
不過他看著長灼,最后還是收了起來。
這樣不好,主要是拿這個去找凝清說,肯定會讓他覺得荒唐。
長灼漸漸明白過來了,自己長得像深暖的爹。
他眨眼看著深暖:“爹爹,深暖也和你很像啊。”
池曳:“有嗎?”
深暖:“啊?”
長灼:“有。”
池曳盯著深暖,他對自己的長相沒有多大一點概念,從小到大就沒怎麼照過鏡子。
現在和深暖對視,在長灼眼里就是一大一小兩個相貌很相似的人相互望著。
長灼拿出鏡子,這也是魅姨給他的。
魅姨說,相貌是第一重要的東西。
長灼:“你們自己看。”
池曳和深暖同時望著鏡子。
池曳動了一下,鏡子里的人動了一下。
很好,確實是他。
他對著鏡子仔細比對自己和深暖的相貌,沉默半晌。
他道:“長灼,我當初和凝清可能抱錯孩子了。”
長灼:“啊?”
深暖一臉茫然。
池曳:“你看,畫本子里不都是這樣寫的嗎,你們兩出生的時候應該是發生了種種事情,然后我和凝清相互抱錯了孩子。”
長灼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爹:“爹,我是你在樹林里撿的,你忘了嗎?”
池曳想起來了。
遺憾一瞬,這麼好的故事居然沒有一點真實的可能性。
說歸說,玩鬧過后池曳去找了凝清過來。
凝清進門,就見池曳和深暖排排坐,兩人看著他。
他停頓了一會:“你們怎麼了?”
深暖下了椅子跑過來抱著凝清:“爹爹,你看。”
她又放開凝清,爬上椅子和池曳并排坐著。
凝清:“看什麼?”
深暖朝著池曳伸手。
池曳將人抱了過來坐在自己懷里。
他道:“你看我和她,像嗎?”
凝清抬眼,凌厲的眼神掃過去。
很像,但是深暖的來歷他一清二楚,不可能和池曳扯上關系。
“你想說什麼?”
池曳將深暖抱回去,又將長灼抱坐在凝清旁邊。
“深暖,你現在再看看。”
深暖看一眼長灼,再看一眼凝清:“爹爹,你和長灼長得也好像啊。”
凝清剛剛的凌厲收了回去,這次是帶著一點疑惑的望著深暖。
深暖慎重的點頭,表示她說的是真的,真的很像。
凝清又去看自己身旁坐著的長灼。
長灼非常自然的問:“叔叔你家有沒有走丟什麼小孩啊。”
凝清:“......”
“沒有,我家除了深暖外就沒有別的你這個年紀的小孩子了。”
長灼失望了一下:“沒有啊。”
怎麼沒有,如果有,那他是不是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和深暖一起長大了。
池曳一看長灼這樣子,將人提了過來:“想什麼呢?”
長灼抱著池曳的脖子:“爹,你撿我的時候還有沒有其他東西啊?”
池曳勾唇:“沒,就一床小被子裹著你,你身旁是錢袋和一張讓路過的人收留你的紙條,沒了。”
長灼嘆氣,給他爹傳音:“爹,我想和深暖一起長大。
”
池曳:“我努力。”
他看著凝清那張臉,給長灼傳音道:“我努力讓你和深暖一起長大。”
長灼:“好。”
凝清微微皺眉看著池曳和長灼。
開口問:“請問閣下是在哪里撿到的這個孩子。”
池曳:“就第一次見到你的那個城外的樹林里。”
凝清又道:“三年前閣下可曾來過那座城。”
去過嗎?池曳不記得了,或許他修煉時,神魂隨著天地清風吹過那座城吧。
畢竟他功法特殊,修煉就是感受世間萬物。
池曳:“應該去過。”
嚴謹一點,他不敢肯定的說一定去過。
凝清:“這樣啊。”
那他知道是怎樣一回事了。
三年前他去那座城鎮除祟,遇上了兩戶人家同時辦喜事,兩家除了新娘新郎,都很高興。
當時他便察覺了兩對新人都有一個孩子,恰好與兩家想要的男女不同,想要男孩的人家有的是女孩,想要女孩的一家懷有的是男孩。
兩家的打算都是不如意就丟掉孩子。
偏偏兩個孩子因果很濃,只會一起降生,而且氣運極差。
他一時心軟,給了其中一個自己的氣運,想要這個孩子活得好些。
受天道轄制,氣運關聯只能是一人,既然給了一個孩子,就無法再給另一個。
等他算著兩個孩子降生的時間去尋,只尋到了一個。
他修行的天道不允許他過于插手人間之事,他無法找到另外一個孩子。
現在想來他給了氣運的那個孩子被池曳撿走了。
凝清:“緣分如此。”
池曳不知道凝清在說什麼,不過他真心的附和道:“是啊,緣分如此。”
他抱著長灼:“仙長,既然我們這麼有緣分,不知可否多收留我們幾天,是這樣的,我和長灼想著也在這座小鎮定居下來,這里很秀美,給我和長灼的感覺非常好,修者講究隨緣,既然來了,我和長灼想在這里住上幾年,不過我對這里不甚了解,還需要準備些東西,這些都需要時日,還請仙長多留我們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