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暖:“我也去看看好了,在黃泉枯坐了百年,覺得自己坐怕了。”
長灼沒說話,但很明顯他的態度也是隨深暖。
漫詩:“那我們就閉關了,十年之后再見。”
源意:“十年之后再見。”
池曳:“好,別擔心,哪怕超過十年,我們也能帶你們出去。”
漫詩和源意在大殿角落里開始閉關。
大殿內,池曳盯著日晷問:“凝清,你了解這個東西嗎?”
凝清搖頭。
長灼:“這是時間晷。”
池曳和凝清一起看過去。
長灼:“我在黃泉深處見過縮影,是和黃泉并稱的真正的三大神器之一,黃泉的核心就是一大神器。”
池曳來了興趣:“時間晷,是不是能穿梭過去。”
長灼搖頭:“不清楚。”
池曳:“我試試。”
他手伸到時間晷面前,想了想又道:“長灼,深暖,要不你們兩去一邊玩?畢竟難得重聚。”
深暖搖頭:“不要,我也見見傳說中的神器,而且我們一家人去哪里都行。”
池曳歪頭看著深暖,心想,果然是小棉襖。
不過他對這個時間晷的好奇太重了,他修行講究隨心,也沒從這個神器里感到一絲一毫的威脅。
池曳去碰時間晷。
晷針的影子瘋狂轉動,若說一個□□是一日,那這可就不知道轉了多少日子了。
凝清仔細觀察時間晷上的字。
“這一轉不是一日,是一年。”
“是嗎?”池曳仔細去看,確實是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年晷。
日晷根據陰影判斷時間,年晷是根據什麼?
等池曳后知后覺拿回手:“剛剛轉了多久了?”
凝清:“一百二十四圈。”
池曳盯著時間晷:“那就是一百二十四年,也不知道是前一百二十四年還是后一百二十四年。
”
他話音剛落,時間晷里就抽出幾縷絲線,纏住了他們四人。
池曳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長灼,深暖,一百二十四年前你們在做什麼?”
長灼無奈:“估計才......”
出生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講完,四人就被時間晷吸了進去。
大殿內又恢復了一片寂靜。
池曳看著眼前的魔宮,一時有些恍惚。
下面有個人進到了大殿內,開口道:“尊上,自在天又有了預言。”
池曳:“哦?說來聽聽。”
下面的人:“自在天預言,您將會為了一個仙門人刨心剝骨。”
池曳看著眼前真實無比的魔宮,彷佛自己就是回到了那個時候。
他還想說一些什麼,結果他發現自己不是很能操控自己的身體。
他聽見“自己”說:“我哥又再說什麼新奇的預言了?”
下面的人:“稟告魔尊,墨知大人的預言從未出過錯。”
池曳心里驚濤駭浪,他本以為自己是孤家寡人一個,后來發現他有道侶,有孩子,現在又發現原來他還有個哥?
墨知大人,墨知這個名號是自在天的首領,是他哥?
怎麼他這百年來從未聽墨知提起過。
池曳:“你去叫墨知過來。”
這句話池曳就能說出了。
他試著吩咐幾件無關痛癢的事,但卻說不出口,自查自己的身體,卻發現有兩副神魂。
一個是他,另一個好像也是他,像是百年前的他,不過這種情況一般不是他融入這具身體,徹徹底底的發生一遍這些事情嗎?
怎麼現在他反倒是融不回去了。
池曳想可能是因為他的神魂和凝清雙修過的緣故吧?不再是原來的樣子所以融不回去了,沒辦法做到和一百二十四年前的自己成為一個人。
墨知來得很快,一如池曳記憶中的樣子,一身白色長袍,手里拿著柄象征著智慧的權杖。
不一樣的是,記憶中的墨知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哪有現在走路帶風的勁。
墨知:“阿曳,你不讓人去找我,我也要來找你。”
小池曳:“就為了那個預言?”
墨知有些無奈:“阿曳,你也知道,我百年就只能判兩次預言,不會不準的,所以我希望你閉關,閉關個三十年,等預言時間過了在出關可好。”
小池曳:“另一個預言是什麼?”
墨知有些為難:“另一個是關于我的,我打算去人間找她。”
小池曳笑了:“所以你的兩個預言一個關于我,一個關于你,關于我的你讓我當回事,關于你的你就想去尋找?”
墨知沉默片刻:“阿曳,我們不一樣。”
小池曳生氣了,道:“墨知,再說一遍,你是我哥,我不清楚關于你的預言是什麼,但是不到生死你是不可能出預言的,既然預言也有你,你就不能去人間。”
墨知從小就寵著小池曳,這會還想說些什麼,直接被小池曳打暈了。
這世上哪有什麼你可以我不可以的事。
小池曳送墨知去了他平日閉關修煉的地方,布置了結界,然后頭也不回的去了人間。
他可不關心他那個預言,為了一個仙門人刨心剝骨?
不可能。
他要去看看墨知預言里的人。
明確知道小池曳在想什麼的池曳沉默片刻,他以前是這麼一個性格嗎?
池曳跟著小池曳來到人間,百年前的人間也不知是什麼光景,什麼朝代。
就小池曳這種一日千里的速度,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總算停了下來。
這里正是冬日,城外的樹林枯葉都沒有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