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件事觸動了不少家族,門派的利益,對方這張臉在仙門算得上是見過的人都要罵一聲晦氣。
還好是凝清的劍靈,是在滄山派化形。
滄山派的人講理明大義,當年所有門派要追殺魔尊,滄山派第一個出來反對,他們論對錯,不論利益。
那件事剝奪了仙門的靈氣,仙門大部分靈礦損耗,其中損失最多的就是站著最好位置的滄山派,但這件事確確實實對普通人有利,給了普通人活下去的機會。
不過滄山派的反對最終還是沒用,魔尊被逼進了乾坤界。
前塵往事不堪回首,他當年想勸熾閣沒成功,能做的只有不參與。
看著池曳,從一放下胡思亂想,這可是仙門唯一的劍靈,是每個劍修夢寐以求的劍靈。
根據千萬年來的記載,劍是最容易生靈的器具,因為天下劍修多,這千萬年來,也曾出過一次劍靈,劍靈對劍的感悟比劍修深,跟劍靈對戰,更能領悟劍的真諦。
從一看著不動的池曳道:“跟我比試比試,你的劍應該很強。”
池曳搖頭:“不比。”
從一:“為何?”
池曳嘆氣:“我不打,打傷了容易讓凝清心疼。”
從一:“???”
圍觀的其他人:“。。。”
池曳看著周圍人的表情挑眉:“我可沒亂說,不信你們問凝清。”
眾人:“... ...”
誰敢去問凝清仙尊。
仙門幾乎人人都知道,凝清仙尊愛護小輩,但對一些資歷算老的老人從來都是冷若冰霜,見了面最多能做到的就是維持禮節的回應個招呼。
這些“老人”,現場就站著不少。
所以,仙門再次出現劍靈如此之大的事,幾乎沒什麼人敢去滄山派問情況。
現在看見劍靈這張臉也沒人敢提一句當年的事。
因為凝清那次過后不知為何突破了千年來仙門人卡了許久的關卡,一舉成為仙門第一人。
小輩們擁戴他,“老人”們害怕他。
“凝清,他說的是真的?”
眾人一下子順著聲源看過去,想看看是誰問的,看見是從一又收回視線,豎起耳朵想聽凝清的回答。
凝清:“嗯,我的劍如我命,劍靈也是。”
其他人聽完話還沒驚訝,池曳倒是先咳了一聲。
他沒想到凝清會這麼配合他。
不過經過了昨晚他也知道了,凝清是愛他的。
不過為什麼要強調劍。
池曳現在知道凝清愛他,但是凝清卻說劍如他命。
劍就這麼重要!
池曳又發作了,一把劍而已,還是一把別人送的劍,凝清怎麼就當作了寶貝。
離仙采大會開始還有一天多,池曳不想和這些廢話,他拿出一個儲物袋,里面全是他讓人買的玩的吃的。
全部給了長灼和深暖。
“你們在這慢慢玩,我和凝清回去了。”
長灼拿著東西:“好。”
等池曳走了,他一掃儲物袋,笑了,從里面拿出一個水銀木的老虎遞給深暖。
深暖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看見這只老虎就喜歡,接了過來掛在腰間。
那邊池曳拉著凝清回了院子第一句話就是問:“凝清,你為什麼這麼看重這把劍。”
凝清沒想到池曳會在意這個。
他往池曳發梢上的鏤空球里放了一個冰球。
或許等冰球將鏤空球裝滿......
凝清:“你忘了,這把劍是你給我重鑄的。”
找了近一年的材料才重鑄好的。
池曳突然覺得自己這把劍燙手,應該說是全身都燙。
池曳:“是,是嗎。”
凝清:“是,用了晶龍骨,陽鐵,和百種小材料和一個特殊材料重鑄的。”
池曳相信了,完全相信了,晶龍早就滅絕幾萬年了,這天下還有晶龍骨的就是魔門的魔宮有一塊。
他幾十年前在魔宮沒找到晶龍骨,原來是被他百年前拿來給凝清鑄劍了。
池曳深吸氣,不知為何自己突然開始疼痛,就腹部到背脊痛得他差點站不直,就像他在魔宮大殿里那般。
池曳:“凝清,我去閉關,仙采開始再喊我。”
說完他就走了,回了房間并將房門封印,下了禁制后池曳就滾到了床上。
下唇咬得浸血。
他生來就對痛敏感,池曳最煩疼痛的感覺,不怕,但是忍不了。
迷迷糊糊之間,他逐漸失去意識。
等池曳在清醒,睜眼是在他的宮殿,但是肋骨的疼痛依然在。
如蛆附骨。
池曳抓著手里的玲瓏骰子,恍惚間覺得骰子里的紅珠像是會跳動一般。
他眼睛迷離,看不大清,只是本能的抓緊手里的骰子又慢慢睡了過去。
等池曳再有意識,他手里的道侶結現了出來。
池曳猛的坐起身,看著手里的道侶結,在看了一眼周圍,這還是在靈通山的院子里。
他松了口氣,一個洗塵術整理好自己,打開房門,門前排著好幾只胖紙鶴。
他蹲下來挨個戳。
“雪瀛,吃雪果嗎?”
“雪瀛,深暖和長灼來找你。”
“雪瀛,給你做了點心,在百寶囊里。”
這只胖紙鶴的尾巴上還掛著一個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藍色百寶囊。
百寶囊越是做得好,做得精致就越小。
不過這只百寶囊是不是過于精致了。
池曳拿過百寶囊,收了起來。
在往下戳。
“雪瀛,仙采大會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