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這樣,那他豈不就是個辜負人心的男人。
想想當初,他不知道在干什麼,然后失憶了,在欲海睡覺。而當然魔門中的祟氣四起,感染了很多剛修仙,道心不穩的仙門人,同時引起人間大地上的怨氣,人間戰火四起,更加重了怨氣,這又助長了魔門中人修行,仙門人修行不到家之人,就會被祟氣蠶食,最后變得瘋瘋癲癲至死,這些祟氣造了殺孽,帶著怨氣又回來反噬魔門人,那段時日仙魔,人間,死傷慘重。
后面這些是魔門中有實權的那幾重天的掌管者——他的手下訴說的,因此,凝清借了天道的力量,斬斷了仙魔兩門,從根源上將魔門分了出去。
魔門現在發展不錯,分開后,大地的靈氣不在被天道抽取來滋養人間,滋長了不少小妖精,一代一代往下傳,人數可比仙門人多多了。
話說回來,那他豈不是一個拋夫棄子的爛人!
在這個家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不知道做什麼去了,讓凝清一個人扛起了眾生,以至于無暇去管長灼和深暖。
池曳荔枝也不吃了,他將荔枝推給凝清。
“凝清,你說吧,我想知道。”
凝清看著池曳一臉凝重,不知道對方又想到哪里去了,之前也是,池曳總喜歡天馬行空的猜測。
凝清自己吃了一顆荔枝,又喂給池曳一顆。
“你對感情很認真,忠誠,專一,熱情。”
池曳嘴里的荔枝又甜了:“真的?”
凝清:“真的。”
池曳松了一口氣,那他當初沒能出現應該就是有原因的了,不過這個也不能問凝清,他有次詢問后清晰的在凝清身上感受到了天道。
他擔心凝清像深暖一樣被天道阻礙,到時候要是凝清也失憶了,那深暖和長灼也太慘了。
池曳接著吃荔枝。
吃完了才想起來,凝清對他情深一片,那他呢?
池曳盯著凝清。
凝清抬眼:“怎麼了?”
池曳湊上去在凝清嘴角親了一口,然后細細感受。
感受了好一會,沒感受出什麼。
那天他在醉仙樓看戲,戲文里不是說心悅一個人,碰到他都會臉紅心跳嗎?
他怎麼沒感覺。
難道碰得不夠久?
池曳又親了上去,這次慢慢在對方嘴唇上吻著,想起自己看過的魅魔勾人的場景,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沒察覺出什麼,再次深入,這次倒是有感覺了。
他嘗出了凝清嘴里荔枝冰酪的味道。
還是甜的。
但是就是感受不到臉紅心跳。
他苦惱的在凝清嘴唇上咬了一口。
真麻煩。
怎麼樣才算喜歡一個人啊。
喜歡一個人會有什麼表現啊。
道侶之間,對方心悅自己,自己卻什麼都不清楚是不是不利于長遠啊。
更何況他們還有兩個孩子。
池曳想不清楚,嘆氣:“凝清,我還要。”
凝清沉默片刻拉過池曳親了下去。
池曳被親的一怔,一時什麼都沒做,就這麼由著凝清親他。
等凝清親完,池曳總算是出現了一點臉紅心跳的感覺。
他一時有些慌亂:“凝清,我還要吃荔枝冰酪。”
凝清低笑:“好。”
凝清進船去剝荔枝了,池曳吹著風沉思。
第一,為什麼自己親凝清沒有這種感覺。
第二,他臉紅心跳是因為喜歡還是因為被人親了。
如果換個人......
池曳一想到這種可能就冷笑,換個人,那人又不是他道侶,敢親他,他讓他明白什麼叫生命只有一條。
那若是凝清不是他道侶,他會讓凝清親嗎。
應該不會吧。
想了好一會,池曳覺得情愛這種事真麻煩。
要思考的東西好多。
喜歡或者是不喜歡,真的重要嗎?
到底是誰給他說的,父母感情不合也會影響孩子去了。
真煩躁,池曳伸手攪水,有幾只傻乎乎的魚想來啄他的手,被水圈帶著轉了一圈一圈,最后把自己轉暈了。
第28章 大會開始
兩人在船上玩了一晚上,池曳吃了三碗荔枝冰酪,偷著湖中央人家的絲竹聲。
最后凝清不知道在哪里找來的笛子,給他吹了半夜。
等兩人回到靈通山,靈通山上的人已經來齊了,靈通大殿這會正熱鬧著。
池曳看見了深暖和長灼。
兩人身旁站著一個背著劍,一身全白的青年。
池曳問凝清:“那是誰?”
凝清:“從一劍尊。”
池曳笑:“就是送你劍的那個人。”
凝清:“嗯。”
池曳看著前面的人,穿著一層又一層的衣衫,走起路來衣袂都是飄的。
看著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池曳過去,長灼先看見他,喊了聲:“爹。”
池曳:“嗯。”
深暖和從一也轉了過來。
深暖:“爹。”
從一看著池曳,有些激動:“你就是凝清的劍靈。”
池曳:“是。”
從一繞著池曳轉了兩圈,雙眼發光:“你是如何有的靈。”
池曳:“???”
“不知道。”
從一皺眉:“不知道?來比試比試,身為劍靈,你應該有別人沒有的能力。”
劍靈,仙門應該沒有哪個劍修不想擁有,哪怕這劍靈長了一張人人喊打的臉。
仙門里但凡參加過百年前那場仙采大會的,應該所有人都會記得魔尊那張臉,以及魔尊做的事。
雖然他不覺得那件事魔尊有什麼錯處,但是魔尊的態度過于輕蔑,讓人看著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