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清:“嗯,很像。”
池曳也只是這麼一說,看完了后就忘了,去了下一個商鋪。
一路上,他買,凝清付錢。
等到天黑,凝清包了條船,帶著池曳去看燈。
凝清船里邊剝著荔枝給池曳做荔枝冰酪。
池曳坐在船頭時不時的撈一下水,驚動水下的魚,若是看見有笨魚因為他扔的吃食游向他,他便將魚抓起。
“凝清,你會做魚嗎?”
凝清搖頭:“不會。”
池曳轉頭和魚大眼瞪小眼:“算你運氣好。”
將魚往水面上一扔,繼續愜意的吹著夜風。
船行至湖中央,別處的樂聲響起,池曳偷了點聲,笑:“這人間才是有滋味的。”
不是說在魔門沒有樂聲,而是那些樂聲都不能入耳,不是帶著魅惑人心的目的,就是帶著欲望的傾瀉,雖然他不受影響,但到底沒有這些純表演讓人有興致。
凝清:“喜歡。”
帶著疑問卻又是很肯定的語氣。
池曳:“喜歡。”
凝清抬著一碗荔枝冰酪過去坐在了池曳旁邊,將碗遞給池曳。
池曳嘗了一個:“好吃。”
又甜又冰。
他喜歡甜,更喜歡冰。
他體內的火生來就有,熾熱的感覺是半點不缺,這就導致他對冰冷這種感覺天生著迷。
凝清的靈根就很好,天生和他胃口。
想到這里,池曳忍不住反思了一下自己,自己以前和凝清結為道侶,會不會只是圖謀凝清這一身冰冷。
要不然,他當初是怎麼和凝清走到一起的。
據他現在所知,百年前魔門和仙門因為修煉理念的不同,以及魔門一些門派極端的修煉方式和仙門中人那叫一個勢不兩立。
在這樣的環境下,自己是如何認識的凝清呢?那時候的凝清還不是仙尊,沒有現在出名,可百年前他就是魔尊了。
他從欲海醒來,從下屬的話不難得出他已經在魔門當了百年魔尊了,到如今已經有兩百多年了。
難不成當初的他一時興起去了仙門,然后遇上了當時的凝清,對人家強取豪奪了吧!
若真是兩情相悅,凝清怎麼說在心境里看見的也不會是他自己。
池曳吃著冰涼涼的荔枝,艱難的問凝清:“凝清,我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
凝清:“怎麼想問這個。”
池曳:“別管,你說就行了。”
總不能說他突然發現自己以前的猜測都是反過來的吧,他以前猜測他是個好男人,凝清和他貌合神離,只愛自己,卻因為孩子和他綁在一起,后來為了天下蒼生一劍斬斷仙魔兩門,而那段時間孩子因為無人管,把自己造作到了黃泉守了百年。
這是基于他一直一來對凝清的印象猜測的。
沒來仙門之前,對于凝清他的認識就是冷心冷情的偽君子。
現在突然覺得一切都不太像他猜測的這樣,凝清百年來給長灼尋煉體材料,守著黃泉域的入口,這種做法不像冷心冷情的樣子。
而且凝清又和他結了道侶。
若是為了黃區域的眾生,怕他毀了黃泉域才與他結道侶怎麼想都不像是偽君子,要知道,若他愿意,凝清不可能取走他體內一絲一毫的靈力。
而且凝清槐樹下那番話卻是不能作假的,這是黃區域的規則,如果凝清強行作假,也只會毀了黃泉域。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之偕老。
這是凝清說過的,他記得清清楚楚。
凝清想和他一起走到老,可是修士不會老,到他這個境界一輩子都不會老,等大限到了也依然是這個模樣。
如果他們不會老,那豈不是說凝清想和他走一輩子!!!
池曳被自己的猜測震到無以言表。
恰好那邊的凝清思考好了:“池曳,你是個什麼樣的人該問你自己,我自認為了解你,可我也不是你,你的經歷很多是我不了解的,這些都會影響著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只能回答我知道的你。”
池曳荔枝也不吃了,問:“那你就先說你知道的我。”
他想要的也就是這個答案。
凝清溫柔的望著池曳:“我知道的你,很可愛。”
池曳從一開始的忐忑變成了滿頭疑問:“可愛?”
凝清點頭:“喜歡玩樂但有界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善良......”
“等等。”池曳聽到這忍不住打斷:“你直接說我以前對于感情的做法。”
善良是個東西,他一個靠著拳頭和武力鎮壓魔門的人有這東西?他在魔門的處世態度一直都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來到仙門那是人在屋檐下,低頭要合群一些,合群才好玩,一個人會無聊。
凝清居然說他善良!
人間是不是有句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意思是不過你美不美,你情人眼里你都是天下第一美。
這樣想來,凝清把他當情人了。
艸,這不能吧。
也不是不可能,凝清都想和他一起走完一輩子了。
那為什麼凝清的心境會是他自己。
不對,當時的心境并沒有展現完全就被凝清打破了。
萬一,他是說萬一,萬一他和凝清的初見由于某種原因,他想捉弄弄清,變了一個和凝清一樣的模樣去逗凝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