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是用這種方式來擊退這些人而不是將這些人殺了,算是仁慈了。
忘記是誰說的了,殺戮是最后一個選擇,不到必須不能做。
沃衣幾人反駁不了池曳這句話,因為凝清仙尊確實親口承認過,劍如他命。
可是。
漫詩:“那你也不能說凝清仙尊心上人是你啊。”
池曳看著漫詩,又看著幾人,大發慈悲的抬手,心里感應著凝清,他手上的道侶結瞬間露了出來。
源意:“什麼玩意?”
漫詩:“雪瀛你結道侶了?”
沃衣:“你這才幾天啊?你化形到現在不過十來天吧,你就有道侶了。”
“我不服,老娘在修真界百年了都沒找到道侶,你憑什麼能有。”
潮行:“雪瀛,你有道侶了,凝清仙尊知道嗎?”
潮行的話帶來了一陣安靜,安靜過后漫詩小聲的問:“你道侶不會是......”
“是我。”
背后傳來一聲,幾人立即從扎堆的樣子站好,慢慢回頭,凝清仙尊正站在背后,他手里也有一根鮮紅的道侶結,隨著凝清仙尊的走近,慢慢的和池曳手上那根連在一起。
凝清仙尊聲音一如既往的淡然:“他有道侶這件事我知道,他的道侶是我。”
漫詩頓時覺得猶如雷劈,凝清仙尊愛的人不該是魔尊嗎?魔尊還是深暖和長灼的爹。
她暈了好一會,然后自己說服了自己,凝清仙尊也是人,那魔尊的事已經有百年了,凝清仙尊再找人也是正常的。
更何況,漫詩看了一看池曳的臉,完美。
這張臉完完全全可以替代魔尊。
漫詩偷著看了幾人,沃衣不會說什麼,潮行只是皺眉,眼看源意這個大傻子要講話,漫詩一下給源意捂嘴。
池曳失笑看著四人,他問凝清:“凝清,你有事?”
凝清看著幾人:“二長老讓你們去看看澤泉。”
池曳:“澤泉怎麼了?”
凝清:“你們去就知道了。”
幾人帶著疑惑到了二長老的單獨小院,一進來以幾人的敏感度就聞到了血腥味。
來到澤泉房里,血腥為最重。
澤泉奄奄一息的趴在床上,見他們進來也只是抬眼看了一眼,然后閉上眼。
“師尊,沒用的,讓他們回去吧,我不會改,也改不了。”
幾人面面相覷,不知從何下口說話。
凝清進了院子就不見了,估計該是找二長老去了。
這會池曳聽著凝清給他傳音:“二長老的意思是,讓他們勸澤泉回頭是岸,不要執迷不悟。”
池曳在安靜得連針落都能聽見的房里和凝清密聊。
“這不知原委,怎麼勸,從哪里開始勸。”
凝清:“先勸他治傷,后面的再說。”
池曳:“行。”
池曳看這四人,選了一個看起來最激靈的漫詩,指著澤泉身上的血道:“你看,傷得多重。”
漫詩:“... ...你還挺感概。”
說完漫詩撞了一下沃衣:“快快快,這是你的場子。”
沃衣:“行吧。”
她給澤泉治療,先是將人身上的血跡處理干凈,然后開始給人愈合傷口。
結果傷口才好又裂開了。
沃衣冷聲:“他的靈力在阻止我給他治傷。”
要說滄山派沃衣最不喜歡的人是誰,那就是澤泉了,做事一板一眼,滿口都是規矩,偏偏她就是最不守規矩的那一種人。
但也僅僅是不喜歡,兩人也未起過沖突,不過現在澤泉這樣到是讓她看不順眼了。
沃衣:“做什麼,想死是嗎?還是覺得這個軀體不想要了,打算換個身體降為金丹。
”
漫詩拉著沃衣:“這是病人。”
沃衣嗤笑:“這種浪費別人治療的人哪里是病人,明明是將死之人。”
源意出來當和事佬。
“冷靜冷靜。”
“我們在治療一遍。”
“你不想活了。”
誰又刺激人啊,源意抬頭看,是池曳。
源意:“老大咱別講話。”
池曳似笑非笑的看著床上的澤泉:“我不是問他,我是陳述他現在的狀態,肉體凡胎能有多少血流,他還一直用靈力阻止自己自愈,這不就是不想活了。”
潮行抱著劍在一旁:“為什麼,不想活。”
池曳抬了抬下巴:“問他啊,他不說我們就猜嘛。反正來都來了,猜猜也無妨。”
沃衣第一個跟著池曳的話走:“他背上的傷是刀劍傷,而且是極細的刀劍弄上去的。”
漫詩:“我記得靈通山上沒有這樣的地方,而他也極少用實物刀劍,一般都是水化劍。”
她們兩這樣一說,源意也好奇了,他甚至上了手,揭開了澤泉身后的衣服。
“這傷口有些眼熟。”
池曳湊過去看:“眼熟?”
源意點頭:“是啊,像極了滄山派的刑罰,你看。”
源意直接上手扒開了血肉:“看這里,這里有一道水印,這是滄山派拿來懲治罪者的,水印會一直跟著,但是為什麼只有這一點呢。”
池曳提出假設:“會不會是你記錯了。”
源意怎麼可能接受這種質疑,他再次扒開傷口:“你們來看,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漫詩低頭:“像。”
沃衣和潮行是見過這種傷口的,兩人仔細一看:“確實是。”
“咦...”
池曳嫌棄的將源意拉起來:“血水流到你衣服上了。”
源意給自己施了個清潔術:“多謝老大提醒。”
被幾人這樣對待,澤泉是泥人也該有脾氣了。
他睜開眼,聲音低啞:“出去。”
池曳笑:“出去做什麼,反正你都要死了,與其到時候找死因,不如現在找,還能滿足滿足我們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