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那次白侯發誓他下次來一定要讓玄七走,所以你們才會被拉進去。”
所以白侯想拉他來做下一只大鬼守著鬼門林,但是白侯又不確定他修佛,這因果是否還能束縛住他,于是又找了池曳。
修為高,因果強。
池曳聽完了,沒對白侯的事說什麼,事出有因,而且,白侯和玄七還是他前下屬,他幫著收拾一下爛攤子也沒什麼。
他只是好奇,白侯這百年是如何從魔門去到的仙門。
他只是說了凝清,白侯卻能喊出一聲仙尊,他對白侯還算了解,能喊他魔尊,是因為曾在他手下做事,不然可不會乖乖喊一聲魔尊,能喊凝清仙尊,定也是在凝清手下做過事,百年前凝清斬斷了仙魔兩門才封的仙尊,白侯定然也不是之前在凝清手下做事,只能是在之后了。
這一百年,他可是在魔門見過白侯的,那白侯是怎麼去的仙門呢。
池曳問松染:“仙魔兩門如何往來。”
松染想了想道:“兩個地方,一個是無/□□,一個是里面。”
松染指著鬼門說:“投胎是門學問,別說仙門魔門還是普通人,甚至是和花木牲畜都能互相換。”
池曳感嘆:“投胎確實是...???”
話音還沒落,他就被一股力量托起,進了花轎。
第13章 成親
池曳眼前一黑,花轎的門簾放了下來。
坐在花轎里,池曳能清晰感知到自己的因果線開始躁動,手腕那一圈又一圈的紅線在發燙。
池曳:“?”
什麼意思?他的情緣因果來了?他有情緣因果?是他的元神還是他本體?
要這道他本體是把劍啊!
池曳在花轎里一邊思索一邊等著。
外面的松染看著這變故,想過去問問池曳還好嗎,花轎林就踏入了一人。
這人不同于那些鬼修,能看得出就是用了什麼方法,活人進的黃泉域,帶著斗笠,一身白藍相間的衣衫,走兩步彷佛能凝出冰霜來。
這個人站在這里,就是一種壓迫,跟池曳不同,松染能看出池曳也很厲害,但是池曳不知是何原因,一身壓迫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就像一只兇猛的貓被放進了籠子里,池曳本就隨意,基本不怎麼釋放自己一身的氣勢和修為,也就剛剛嚇人時露出了一點。
而這個人不一樣,站在這里就讓人無法忽視,不敢直視。
最重要的是,這個人和池曳那頂花轎的因果線,趕得上白侯和玄七了,密密麻麻,都能織成布了。
松染見人看了過來,識時務的將情況簡單明了的說了。
“他被黃泉域選中做鬼門林的使者,你進來后,他就被吸入了花轎中。”
那人聽完沒有停留,轉身就去了花轎旁。
凝清手帶著顫抖,他盯著花轎,去牽紅綢,踏入這里的那一刻,就有個聲音告訴他,他的情緣因果在這里等著他。
他能清晰感知到里面是誰,畢竟是他的劍,他親手建起的契約。
凝清掀開斗笠,無聲笑。
兜兜轉轉,他原來還能被因果眷念。
他牽起花轎旁的紅綢,紅綢在他手中很是順滑。
凝清緊緊握著紅綢,與花轎一起,一步一步向前走。
花轎里,池曳百思不得其解。
他居然真的有情緣!
這個人是誰,他在花轎中,什麼都看不見,也感知不到。
這個花轎本來是拿來防止外面的人對里面偷窺以及不利,所以花轎的阻礙深厚。
池曳被困在里面,一點都感知不到外邊,只知道自己在動,隨著另外一個人動。
外面到底是誰,池曳就像被貓抓一樣難耐,身上的禁制雖在,但要破開也不是什麼難事。
想是這樣想,池曳卻乖巧的坐在花轎里沒動。
他潛意識的不想動,似乎外面那個人真的是他等了多年才等來了,他怕他這邊莽撞的破了,外面那個人也就破了。
池曳冷著臉忍著躁動坐著。
終于花轎停了,他可以下花轎了,他深吸氣,難得有一絲忐忑不安。
凝清感受著胸膛里跳得過快的心,嘴角勾起一絲笑。
“別怕。”
池曳在花轎里愣了下,這聲音很熟,但是很溫柔,彷佛在安撫他。
池曳開口反駁:“誰怕了。”
說完了才發現花轎限制著他,對方聽不見。
他在花轎里坐著沒動,外面那個人也沒催他。
池曳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麼想法,就像被貓抓亂的線團,毫無厘頭,他只是想在這里坐著。
他突然能感受到了一絲心跳,但是不是自己的,是和他元神有著牽連的玲瓏骰子的。
???
怎麼他成個親,連他本命武器都會有波動,甚至激烈到讓他能感知到。
天馬行空的想了許多,池曳知道,自己總不能一直在花轎里坐著。
他咬牙起身。
如果外面那個人他不滿意,大不了殺了,或者扔去投胎,忘川的孟婆湯可算是真東西,前塵往事,管你是道侶結還是本命武器契約,都能給你洗得干干凈凈。
霸道得很。
池曳踏出花轎,花轎外的紅綢自動飄到他手中牽著,他睜眼去看人。
他看見一絲白中繡著藍霜的白袍,還未看見臉,就被一個蓋頭蓋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