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曳幾人跟著過去,走到鬼門前。
鬼門前有一顆極高極大的槐樹,樹上只有幾縷紅綢掛著。
源意這次學乖了,先觀察了周圍。
“這槐樹上怎麼才掛著六條紅綢。”
源意說完又道:“那個槐樹下的石碑寫著什麼?”
漫詩手起甩了張符紙凝了一個水鏡,將水鏡對準石碑,放大。
“喜結良緣,一心一意,無雜無欲,方可成緣。”
源意聽完:“什麼意思?這是道侶祝詞?”
池曳這次是真不知道了:“我沒結過道侶,我怎麼知道。”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這方面,誰也別嘲笑誰。
第10章 因果紅綢
前邊花轎停了,里面的人下來了,蓋著蓋頭,被白侯牽著
到了槐樹前。
白侯和人對著天地和槐樹行了三禮,最后兩個對拜。
白侯道:“愿卿得天地庇護,過鬼門,走忘川,得信愿,來生一生無憂,一生富足又康健。”
白侯話音遺落,黃泉域上方五彩斑斕的光全都注入了蓋著蓋頭的那人身上。
那人蓋頭掉落,露出一張白骨的臉龐,臉上的肉快速的長合,顯現出這是一個容顏姣好的男人。
漫詩:“難怪要蓋蓋頭,這不蓋蓋頭,就是一個白骨和人成親了。”
那人長好了后,飛快的撲過去抱著白侯,也沒說話,就是一直哭。
白侯摸著對方的頭發,溫情的說:“去吧小七,下輩子我會找到你的。”
玄七一直哭:“少爺,我不會喝孟婆湯的,絕對不會。”
白侯笑:“傻,不喝哪里能過得去奈何橋,喝吧,相信少爺,少爺何時騙過你。”
玄七還想說什麼,身后的鬼門大開,一堆之前被放過來的鬼急忙往里面沖。
可惜只能沖到玄七站的位置。
白侯:“去吧,信我。”
玄七沒有辦法,再不走他就會被黃泉域排斥,直接打散成為黃泉域的一部分,再也無法再生。
玄七怕自己忍不住回頭,一路跑著上了鬼門,他最后回頭看了白侯一眼,白侯笑著望著他。
玄七稍微穩定了一些,臉上帶著淚勉強一笑,往后一躍,跳下了鬼門。
玄七一跳,白侯就被什麼東西擰著往上,快速的消失了。
漫詩:“白侯死了?”
池曳:“沒有,被扔出黃泉域了。”
他話剛說完,他們幾人就被一股力量拉扯著。
漫詩:“?什麼東西?”
池曳:“似乎是黃泉域的力量在拉扯我們。”
他話音剛落,他們這十一個人瞬間回到了剛剛那片放著花轎的林子。
池曳看了眼,大膽說出自己的猜測:“或許我們每個人都要成個親,結個道侶。”
漫詩:“?”
源意暗暗的看了漫詩一眼。
周圍的鬼修聞言甚是抗拒。
“誰要和一個不認識的鬼成親。”
“還是道侶,道侶之間可是要結道侶結的,一想著和一個這樣的鬼結道侶結,我不愿意。”
“就是,怎麼,這個地方還能要求我們強娶嗎?大不了我在等百年。”
幾位鬼修說完,嫌棄了離轎子遠了些。
其中唯有一位元嬰修者一言不發。
這些人能耗,漫詩他們不能耗,漫詩看著自己手腕上的九條線條道:“外面一夜已經完全過去了,距離仙采大會還有九天,還要余出一天來準備,三天出發。”
池曳:“沒事,那不是還剩五天嘛,慢慢的。”
漫詩道:“哎呀,你想想,在這個節骨眼,我們幾個失蹤了幾天,很難不被長老們發現我們闖了禁地,到時候我們出去就不是去參加仙采大會,而是去思過崖思過了。
而且,這鬼門只開三天,我們不僅要去,還要回來呢。”
池曳盤腿坐著,望著邊上兩個小崽子。
“要不這樣,你們說實話你們是來做什麼的,我考慮幫幫你們,雖然我跟著你們進來是來玩的,但也不是不能做正事。”
漫詩想了想,敲源意:“你說,我去那邊看看花轎,反正我們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
源意:“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漫詩一個眼神瞪過來,源意改口:“一條船,一條船。”
漫詩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池曳盯著源意:“你說。”
源意嘆氣:“你知道四長老的弟子嗎?”
池曳指著自己,提醒源意:“我是個剛出生一天的劍靈,滄山派總的有幾個長老我都記不清,你覺得這個我能知道嗎?”
源意總算知道漫詩為什麼要將這活交給自己了。
要說的東西太對,訴說的對象對這些過于蒼白。
源意:“我們從頭說。”
池曳:“好。”
源意:“...你答應得太爽快了,算了,說正事,我們滄山派自古以來就有七系,后面變故繁多我就不說了,這些東西,新入門的弟子有這門課,你感興趣回去可以去聽聽,總之現在只有六系了,凝清仙尊不算一系,因為他的功法常人學不來,至于有多厲害,這些夸凝清仙尊的我就不說了,你想聽可以去找漫詩或者去尋那些剛入門的弟子里打聽,我敢保證里面十個人有九個崇拜著凝清仙尊。”
“言歸正傳,六個系當中,最特殊的是凈渺三長老那一系,主治療,哪怕是水靈根弟子,能夠領悟治療的也是少之又少,而比三長老那一系弟子還要少的一系,就是凓淺四長老這一系,這一系只有一個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