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曳接著人,像提月天狼一樣的將漫詩提著放在地上。
漫詩站穩后一直搖頭。
池曳看了一眼,擔心這人把自己搖暈了,他出聲打斷:“可以了可以了,在搖下去也是這樣。”
漫詩停了下來,看著池曳發愣:“你這麼在這?”
池曳停頓了一下道:“我是個有責任心的大人,該看著你們點,免得你們兩個小孩出事。”
漫詩哼了一聲不服氣,但是沒有說什麼,她也知道池曳肯定是進來救她們的。
她看著幻境里的人:“哎,源意怎麼進去了。”
池曳指著幻境上方只有一個的紅月道:“這是心境,只能一換一,想要救你出來,只能去個人將你換出來。”
漫詩:“傻子,他怎麼這麼呆啊,他這麼進去換了我,他不也出不來。”
池曳攤手:“我不知道啊,反正他就是進去了。”
漫詩嘆氣。
幻境里源意對方出現了人,是漫詩。
池曳打趣:“你們倆真好玩,你的幻境是他,他的幻境是你。”
漫詩沉默片刻后道:“你一個劍靈懂什麼。”
池曳:“我懂得可多了好吧。”
幻境里源意和漫詩說了些什麼,然后凝清又出現了。
池曳:“嘖。”
他現在不懂了:“你幻境里有凝清就算了,怎麼他幻境里也有凝清。”
漫詩哼笑一聲:“別說我們倆,在滄山派你隨意拉一個弟子進來,我保證都有凝清仙尊,凝清仙尊的俊美,強大,在仙門沒有誰不敬仰。”
池曳聞言煩躁。
這真是一群膚淺又盲目慕強的人們。
漫詩說完問池曳:“雪瀛,有沒有什麼辦法打破幻境。”
池曳:“沒有,除非他自己走出來,或者被排斥出來,從外部破壞,會將他心智也破壞了。
”
漫詩:“這麼嚴重,那怎麼辦,總不能這麼耗著。”
池曳不耐煩往前走:“我去將他換出來。”
漫詩想說別,后面又覺得池曳一把劍,心境能有什麼值得沉溺的事,應該很容易出來。
池曳踏進去的瞬間,源意就被扔了出來。
他走進花海,別說,還挺美,都是有山有水,這紅月一照,跟這寡淡的滄山派完全成了兩種風格。
他的心智當然不會被迷惑,不過他不著急出去,他也想看看自己的心境是什麼樣子的。
幻境里遲遲沒有東西顯現。
池曳干脆坐著等,等了許久都沒有變化。
怎麼,他是沒有心還是沒有欲望?
沒有欲望他是怎麼被吸進來的,被吸進來卻沒有心境?
池曳嘆氣,算了,可能這個地方探查不了一把劍的心吧。
他隨手破了幻境,從里面出來。
漫詩和源意異口同聲道:“真強。”
不愧是劍,連心境都沒有。
池曳擺手:“謬贊謬贊。”
三人的互吹還沒結束,就被壁畫扔了出來。
重新站在洞穴走廊。
漫詩道:“這是不是有些潦草?就這麼放我們出來了?那如果下次有別派的人闖進來,豈不是也很容易闖過?”
池曳走在前方,懶懶的說。
“那是因為你們倆都是滄山派的,換了其他人,一進滄山派就會被凝清知道。”
這心境很厲害,會想著闖滄山派禁地的人都會有所謀,欲望越大,心境的束縛越大,自然出不來,而且因為這倆崽子身上有滄山派的派徽,且壁畫顯現的欲望不是那種扭曲的,那段壁畫就只是將他們放在了淺層,過了自然就被扔出來了,這要放在深層,他都只能保證將這倆人身體完好無損的帶出來,至于心里會不會有什麼問題他就不敢保證了。
漫詩與源意覺得池曳說得對。
欣然接受了這個說法,畢竟,凝清仙尊就是最強的。
三人走到了洞穴深處。
洞穴深處什麼都沒有,就放了一面銅鏡。
源意:“是黃泉鏡,我們可以去黃泉了。”
池曳噗哧一聲笑了:“走吧,去黃泉。”
漫詩從自己的百寶囊里拿出東西,這是她去藏書閣拓印的黃泉鏡的使用方法。
漫詩照著方法催動黃泉鏡。
“一人一滴血,保證一會我們還能回來。”
池曳割開手指,血滴在黃泉鏡上。
源意照做。
等漫詩也滴了后,黃泉鏡閃出一陣光,飛到半空中在石壁上照出了一道門。
漫詩:“走吧。”
池曳第一個走進去。
門后,鑼鼓聲喧囂,四處都能聽見鞭炮聲。
池曳:“喲,這是歡迎我們呢?”
漫詩和源意走出來,身后的門關閉消失不見。
在三人面前的是一大片墳場,一堆鬼正在吹著鑼打著鼓,嘴里念叨著什麼。
池曳道:“我們三是不是誤入了人家的歡慶現場。”
漫詩盯著那邊上吊的白發女人,女人手里還拿著和鐃鈸時不時的碰在一起,發出噔的清脆響音。
女人下方有幾個血肉模糊的孩子,在大鼓上跳著。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鬼。
漫詩一身雞皮疙瘩,默默往池曳和源意身后退了點。
池曳:“別怕。”
他過去摟著一個鬼的肩膀:“兄弟,這是做什麼呢?”
鬼轉過來,沒有五官。
池曳往后一仰:“對不起,問錯人了,不是,問錯鬼了。”
他放開這個鬼,又重新去拍另外一鬼。
這次的鬼有五官了,甚至很五官精致,就是很有小白臉的潛質。
池曳:“喲兄弟,我死三天都沒有你這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