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曳看著暗處的綠眼睛道:“這禁地似乎是有東西守著的。”
漫詩盯著暗處的東西,那東西走近了后。
漫詩,源意:“艸。”
是月天狼,只要沒有了月亮,這東西就會肆意攻擊人。
月天狼看著自己送上門來的兩人,刨動前爪,咻的一下攻擊了上來。
漫詩腳下筑起水點,將源意一甩,兩人一起躲開了。
月天狼以速度出名,此時放棄了有些難搞的漫詩,直接朝著源意去。
源意一邊躲一邊嚎:“這月天狼不是在百年前就在仙門絕跡了嗎?怎麼這里會養了一只。”
漫詩去救濟源意:“我怎麼知道,月天狼不是稀有嗎?哪怕是百年前,仙門魔門加起來都找不出三只。”
兩人躲得狼狽,畢竟不敢鬧出太大動靜,若是打斗太厲害了,怕驚擾了掌門和長老。
源意瞬閃到了池曳旁邊,見池曳動都不帶動的,月天狼卻像沒看見他似的,只沖自己來。
源意邊躲邊說:“什麼意思啊這是,這月天狼怎麼不打雪瀛啊。”
池曳看著兩人,這當然是因為他隱匿了氣息,而月天狼識破不了他的氣息。
在月天狼眼里,沒了氣息的他,想來和旁邊的樹也差不到哪里去。
漫詩在遠處哼了一聲:“你傻啊,雪瀛他就是一把劍,哪只獸會主動去攻擊一把劍,在月天狼眼里,雪瀛和地上的石頭沒什麼區別。”
這話,池曳聽了就不樂意了。
“什麼叫劍和石頭沒什麼不同。”
池曳顯現出了氣息:“我這就讓你看看劍和石頭的不同。”
月天狼朝著這邊過來,池曳手起網,只要月天狼撞過來,他就收了這東西。
月天狼嚎叫一聲,朝著他們這邊過來了。
然后略過了池曳,直接朝著站在池曳后方樹上的漫詩去了。
池曳:“?”
什麼意思?真把他當樹了?
難道因為他的魔門人?不應該啊,他宮殿后面欲海里的那只月天狼就不是這樣的,見他一次追一次,哪怕打不過也要追。
漫詩被追得慘兮兮的還不忘嘲諷池曳。
“月天狼都覺得你是石頭。”
池曳:“......”
他居然也有沒法反駁的時候。
因為月天狼轉移目標而得到喘息的源意,問漫詩:“你帶了月見草了嗎?”
漫詩:“沒有!”
她們為了闖禁地,做了多種準備,但是萬萬沒想到,禁地里會是月天狼,月見草本就稀少,要人用靈力不間斷的溫養才能長成,她現在去哪里找月見草。
源意跳下去,在周圍巡視了一圈。
“走,把它引到深處去,這里沒有月見草,深處肯定有,月天狼平日就愛吃這個,我不信掌門長老沒有準備。”
池曳看在兩人在前方小心的躲避還要引路,他悠哉的跟在后方。
“作為一把劍還是挺好的。”
漫詩躲開月天狼一擊,見樹被月天狼弄斷了,里面流出銀色的汁液,連忙過去扶著。
“雪瀛,你閉嘴吧,啊,我們門派也太土豪了吧,怎麼把銀霜樹種這里啊,這要是死了我賠不起啊。”
源意見狀也來幫忙,銀霜樹愈合能力極強,只要將樹干扶回去,一盞茶就能長好,因此銀霜樹的樹汁堪稱救命神藥,仙門里就藥谷有一棵。
剛剛漫詩看見了都沒敢認。
兩人一人閃開,引開月天狼,另一人趕緊來扶著。
就這樣替換著,在銀霜樹快要長好時,月天狼一爪子又給劈了。
池曳真的沒忍住笑了,這月天狼在玩呢,像是貓在逗老鼠似的逗這兩人。
漫詩:“啊啊啊,雪瀛你別笑了,你快來扶著。”
池曳抬頭,矜持的道:“我們石頭不會扶樹。”
源意累得慌,不是打架那種累,是你被一個寶物追著,不能還手,還得承擔著將另外一個寶物破壞的風險的這種累。
月天狼和銀霜樹無論壞了哪一個,把他和漫詩賣了都賠不起!
他快哭了:“雪瀛,別聽漫詩的,你才不是石頭,你是凝清仙尊的劍,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劍,那些破石頭哪能比得上你,漫詩,你快說句話,這銀霜樹要是被打斷多次,汁液流光就長不回去了!!!”
漫詩看在銀霜樹,為它彎腰她不丟人,這可是仙門唯二的銀霜樹,想想,如果她破壞了一次藥谷的樹,哪怕只流出一滴樹汁,藥谷都能追殺她到天涯海角。
嗚嗚嗚,人家藥谷的樹汁都是以滴計算的,怎麼這禁地的銀霜樹是大碗大碗的流啊。
好心痛啊!
漫詩忍著心疼:“雪瀛,你是天下最好的劍,誰都不能和你比,我承認我剛剛說話大聲了點,對不起。”
漫詩一邊被追一邊提氣喊道:“雪瀛,你是真男人,你快幫忙啊。”
池曳聽完了,大發慈悲的過去掌住銀霜樹。
月天狼不攻擊他,池曳站在這里,成功的讓銀霜樹愈合如初。
源意:“雪瀛,你就是我再生父母啊。”
漫詩也道:“雪瀛,你簡直就是救命恩人。”
第7章 大人的冒險
兩人一邊發表著感言,一邊被月天狼追著。
池曳靠著銀霜樹沒說話,看著兩人上躥下跳。
源意眼尖,看著有一處草在發光。
“漫詩,那個是不是月見草,正發著柔和的白光。”
漫詩聞言一瞧差點喜極而泣:“就是月見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