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受命于天、既壽永昌,這八個字乃是國璽上的,象征的是皇帝。
“阿瑜,我說過,秦國的江山有你一半,我們共同分擔著秦國的重擔,自然也該共同享有這至高的權柄。”秦霽半蹲下去,握住了衛瑜的手,“我說話算話。”
衛瑜怔了良久,方才喊秦霽快站起來。
“你的禮物我也準備了,你卻沒發現,自己找去吧。”衛瑜別過頭。
秦霽:“???”
禮物!
“好阿瑜,你直接告訴我嘛!”秦霽扭著衛瑜撒嬌。
衛瑜:“不行,你自己找。”
誰讓你老是哄我眼淚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6 章
秦霽嘗試了各種各樣的法子也沒有能哄得衛瑜開口, 告訴他禮物到底藏到了哪里去。
“好阿瑜,你就提示我一下,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聰明。”秦霽纏著衛瑜一個勁地鬧。
衛瑜堅決不松口:“誰讓你如此粗心大意的?我都放在了那麼顯眼的地方了, 你還發現不了, 難道還能怪到我的頭上?自己慢慢找去。”
秦霽殷勤地給衛瑜夾菜盛湯, 幾乎快要笑得諂媚。
衛瑜心安理得的吃菜喝湯,對秦霽的祈求目光視而不見。
秦霽的賄賂策略一直到用完午膳都沒有奏效。
“阿瑜, 你忍心讓我在除夕這天拿不到禮物嗎?”秦霽一把攬住了衛瑜的腰就將人給帶到了自己的大腿上橫坐著,“不說不許走。”
衛瑜猝不及防被秦霽給抱住, 想跑是跑不掉了,不交代點什麼出來,秦霽不會松開他。
剛用了午膳, 肚子撐得慌,衛瑜覺著這樣很不利于消化。
況且,釣了秦霽這麼久了,也該給一點甜頭了。
“罷了罷了,我便告訴你吧,東西我藏床上了。
”衛瑜拍拍秦霽的臉,“自己找去。”
秦霽狠狠地親了衛瑜一口:“我一定好好找!”
打發了纏人的秦霽去床上找禮物, 衛瑜坐在凳子上, 單手托著下巴,看著秦霽翻找。
他還是高估了秦霽在某些方面的智商, 秦霽到床上去翻找, 第一時間竟然是將被子給掀開……
衛瑜忍不住捂臉, 實在是不忍心接著看了。
他為何要將禮物給藏到被子里?是真的不覺得硌, 非要硌到自己才行嗎?
掀開被子什麼也沒有找到, 秦霽又去將床頭的柜子給打開了找, 柜子里的東西還是和上次一樣,沒有瞧見多了。
被子底下和柜子里都無所得,秦霽終于意識到了床上還有兩個枕頭。
秦霽搓了搓手,又往手上哈了口氣,大概是想依靠一些不怎麼科學的手段來找出自己的新年禮物。
終于,枕頭沒有辜負秦霽,在自己日日枕著睡覺的軟枕下,秦霽發現了一個花結。
花結編得很復雜,是極細的金線和銀線粘合在一起,組成一根比金線銀線要粗上一點的線,再用這些線摻了顏色鮮艷的絲線編的。
煞是好看,在光線下還會反射出繽紛的微光。
“阿瑜,這是你親手編的嗎?”秦霽舉著花結,“真好看。”
衛瑜:“這個叫長樂結,是將夫妻二人的頭發擰成一股,用金線和銀線包裹起來,再加上彩色的絲線編的。”
秦霽:“???”
“我怎麼不記得你剪過我的頭發?”
衛瑜:“……”
“倒也用不著那麼多的頭發。”
這長樂結半個巴掌那麼大一點的大小,大部分是金線、銀線和彩色的絲線,頭發占的份量很少。
“我要是拿剪子給你剪了一撮頭發,你束了發缺一截不影響形象?”衛瑜道。
堂堂秦國皇帝,頭發像是被狗給啃了一撮,也不怕傳出去了被人看笑話。
“那你哪里來的我的頭發?”秦霽疑惑了。
衛瑜理直氣壯:“給你束發時順手帶走了幾根。”
秦霽明白了,反正梳頭時都會掉頭發,扒拉一下就能有,而且不是特意去拔也不會痛,他不會有感覺。
“這個長樂結很難做吧?”秦霽走過去拉起了衛瑜的手,“讓我看看有沒有傷到你的手。”
衛瑜的手依然好看,如白玉一般,手指纖長,只是手上確實有一些不仔細去看便看不出來的傷痕。
秦霽輕輕地摩挲著那些淺淺的傷痕:“刮到的時候痛不痛?”
衛瑜笑了笑:“不過是些線,又不是刀子,有什麼可痛的?”
秦霽低下頭,對著衛瑜手上那已經快要看不出來痕跡的傷輕輕地吹了一口氣:“不痛不痛了。”
“秦明徹,你好幼稚。”衛瑜一手捏住一只秦霽的耳朵,“不許再喪著一張臉了,今天可是除夕,而且我送你的新年禮物,你難道不喜歡嗎?”
秦霽:“當然喜歡!”
捏著秦霽的耳朵揉了揉:“那喜歡就佩戴著。”
秦霽:“那你幫我戴上。”
衛瑜拿過長樂結:“你站起來。”
秦霽站了起來,衛瑜坐著也能將長樂結給系到秦霽的腰帶上。
系好之后,秦霽不可避免地墊了墊腳,將長樂結給晃悠了一下。
……
按照秦國的習俗,除夕這一日也是要祭祖的。
只是除夕這一天祭祖并不用大老遠的跑到宗廟去,只需要在紫極殿將儀式給做完就行。
祭祖要奉上豐盛的飯菜和酒水,擺一桌,用來請已經去世的先人們吃飯,秦國有“除夕一頓飯,一年不餓肚”的說法,所以不管是活著的人們自己除夕這一天吃年夜飯,還是供奉祖先,都會做得非常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