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想出來。
衛瑜:“不如就放在我們床頭的柜子里?”
秦霽眼前一亮:“好主意!”
這床他們日日都要睡的,喜字放在床頭的柜子里,那日日都能沾著喜氣入眠。
這果真是個好得不能再好的主意。
秦霽樂顛顛的去放喜字了。
衛瑜失笑,接著拿紅色宣紙畫花樣。
他們兩個一直忙活到了用晚膳。
秦霽數了數他們的勞動成果,一副對聯,二十張福字,二十張剪紙窗花。
也就是紫極殿夠寬敞,窗戶和門足夠多,隨便他們怎麼貼都能貼上,不會找不著地方。
秦霽不想叫宮人來貼,他和衛瑜親手做出來的,那自然也得他們親手來貼。
只是今日已經入了夜,屋外又還飛著雪,打著燈貼來還不一定對得齊整,干脆放到明日,也就是臘月二十九再貼。
“明日我們將對聯這些都給貼好,后天我們就能過除夕了。”秦霽和衛瑜坐在火爐前烤著火,還溫了一壺花茶。
衛瑜望著窗外,隱隱約約能看見些飛雪的影子。
在他的記憶里,冬日不必受寒于風雪之中,已然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因著上輩子被假秦霽虐待,他曾經恨極了冬天,恨極了下雪,覺得下雪有何好看的?除了寒冷還是寒冷。
重生歸來,一切錯誤的痕跡都被擦去,回到了正軌上,他才覺得,下雪很美。
冬天還是那麼冷,可他再也不會穿著單衣跪在屋外了。
他會被秦霽套上加絨的里衣和加厚外袍,襪子也有一層薄薄的絨毛,靴子還是最好的動物皮,出門也有能將寒冷攔于身外的斗篷和大氅。
一切都已改變,太久沒有好好地過過年了,今年他要和秦霽一道,好好地過年。
辭舊迎新。
“阿瑜?”秦霽在衛瑜的面前揮了揮手,“你怎的在發呆?”
衛瑜慢悠悠地說道:“我在想,好不容易我們都得了空,是不是該做點我們之間該做的事情了?”
他也是個二十歲的青年,許久不曾沾過雨露,也是會覺得憋得慌的。
秦霽“啊”了一下,帶著三分驚訝三分激情和四分蠢蠢欲動。
“那我們,回床上去?”秦霽不爭氣地握拳。
太久沒有行過那事,他居然有種頭一次開葷的緊張感。
衛瑜垂下臉,卻張開了雙臂示意秦霽過來抱自己。
秦霽立即起身抱起了衛瑜快步走向了他們的大床。
激動得像是頭一遭,拉床簾的姿勢倒是熟練得一點沒忘。
作者有話要說:
咱陛下還是很會滴
第 55 章
臘月二十九這日, 秦霽和衛瑜又一次睡到了快中午才起身。
本還不至于醒來就用午膳,只是兩人在床上黏黏膩膩了好一陣,也不知在笑些什麼鬧些什麼, 反正隔著床簾傳出來的全是歡聲笑語。
高德進了一次寢殿, 見他們沒有要起的意思便又退了出去。
“不行了不行了。”衛瑜舉手投降, “我受不了了。”
他和秦霽互撓癢癢,秦霽那一身肌肉比他奈得住多了, 哪里像他,處處都是敏感點, 一碰就癢。
秦霽獲勝,把已經笑軟了的衛瑜給拉起來,摟進了懷里親了一口:“我就說你撓不動我。”
衛瑜才懶得和秦霽在這麼無聊的事情上計較:“快伺候本宮起身。”
秦霽又親了一口, 討足了支使他做事的福利:“好的,皇后殿下。
”
兩個人磨磨蹭蹭地起了床,又磨磨蹭蹭地傳了膳,不用處理政務的日子就連生活節奏都放慢了下來。
用過午膳之后,秦霽和衛瑜便開始貼他們昨天的作品。
先是貼對聯。
寢殿的門框并不低,秦霽也得搭個凳子才能把橫聯給貼上去。
秦霽負責貼,衛瑜負責在下面指揮。
“高一點兒, 左邊一點兒。”
“不行, 有點歪,你再往右邊挪一點兒。”
秦霽雙手按著橫聯:“這個位置如何?”
衛瑜左右對照了一下距離:“好, 就這里。”遞上了蘸了漿糊的刷子。
秦霽一只手按著橫聯, 一只手拿刷子刷過, 貼好了一半, 又如法炮制去貼了另外一半。
用力摁了摁, 確認了橫聯貼嚴實了, 才從凳子上跳了下來。
“上聯是哪一個?”秦霽把凳子往右邊搬。
衛瑜將上聯給拿了起來:“你先站到凳子上去,我再遞給你。”
秦霽如言站了上去了衛瑜把上聯遞到了秦霽的手里,秦霽比劃了一下高度:“從這里開始貼怎麼樣?”
衛瑜:“可以。”他又遞上了刷子。
秦霽拿著蘸了漿糊的刷子從上刷到下,刷好了之后便把上聯給貼了上去,用力拍打嚴實。
下聯也采取了同樣的方式,兩人搭配,一副對聯貼得整整齊齊。
貼好了對聯,又拿著福字和剪紙窗花到處去貼。
這倆倒是用不著踩個凳子,秦霽拿著漿糊衛瑜拿著紙,兩人走到哪里就貼到哪里。
今天雪停了,宮人們早早地就掃了雪,秦霽領著裹成了球的衛瑜到屋外也去貼了一些。
紫極殿的小花園里飄來了臘梅花的幽香,衛瑜聞到了香氣,便忍不住想過去看看。
枝頭雪未化,好些臘梅花都被白雪給藏起了身影,若是越靠近便越能聞到那濃郁的花香,任誰也瞧不出來這一方小花園里還有臘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