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瑜安慰道:“叫你知道做什麼?不是污了你的耳朵?”
秦霽握拳:“自然是告知我之后好下旨罵他!”
衛瑜:“。”
似乎有那麼一點點道理。
“許遂,同樣沒考上,你有什麼好嘲笑我的?”崔遠真和許遂對峙起來。
許遂大抵是終于找到了一個自己踩得了的人,便瘋狂地踩崔遠真,那嘲諷簡直是信手拈來。
秦霽很好奇,到底是何種家庭,能養出許遂這麼個奇葩孩子來。
崔遠真也不服輸,就在茶樓里鬧了起來。
盛商才坐下沒喘幾口氣,又得起來去拎自己那個不省心的表弟。
“許遂,你給我閉嘴。”盛商往許遂面前一站,板著一張臉。
許遂立刻護著自己挨過打的臉閉上了嘴。
一個人閉嘴了,另外一個還在鬧著,盛商只得轉身過去,讓崔遠真也少說兩句。
“你不過就是中了個狀元而已,想要當上大官還早得很呢!”崔遠真可不管盛商和許遂這兩兄弟的感情好不好,反正是親表兄弟,干脆就一起懟。
盛商倒是淡定得很:“不勞你費心。”
崔遠真跟許遂能罵起來那是因為許遂會跟他對罵,像盛商這樣的,你說任你說,根本就不接招,有再多的話想罵也無濟于事。
秦霽無聲嘆氣,果然,即便大多數考生都是正常人,可還是會有那麼些個不正常的。
看來他到宮外來走走看看,還是很有用處的。
這不就又多了一個他要下旨責罰的嗎?
“阿瑜,你說,這個崔遠真,我該怎麼罰?”秦霽低聲問。
衛瑜:“三代以內不得參加科舉考試。”
崔遠真此人,就連在科舉考試時都敢答加大力度征收賦稅了,那讓他當官了那還得了?
是該罰重一些。
況且是真的很沒有眼力見,國家都把賦稅降到一成了,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什麼嗎?怎麼敢提多加賦稅的?
秦霽看崔遠真很有周扒皮的氣質。
“你們兩個人竊竊私語地在議論我什麼?”崔遠真罵不了盛商這個不接招的,而且也不敢和盛商對視,目光便到處亂轉,沒想到轉到了兩個男人正在小聲說些什麼。
崔遠真立即轉移了火力:“你們是不是在背地里嘲笑我?”
秦霽莫名就從吃瓜人變成了瓜田里的瓜。
“沒錯,我就是在嘲笑你蠢。”秦霽姿態怡然。
陳玄文喝了一杯茶,壓了壓茶點,準備著隨時動手。
白鷺今天沒有跟出來,動手都只有他一個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秦霽:事先我聲明,我沒有要打臉的意思,是他先將臉湊過來的
第 49 章
大致是沒有想到還真的有人說話能這麼不客氣, 崔遠真當場就愣住了。
秦霽非常真誠地說道:“我確實在嘲笑你,嘲笑你愚不可及,你覺得我嘲笑得錯了?”
崔遠真憋紅了臉, 而秦霽就那麼直直地看著他, 半點不虛。
“我再如何也是通過了鄉試的, 你呢?你有功名在身嗎?”崔遠真憋了好一陣,就憋出來了這麼一句話。
秦霽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 許遂倒是先罵起來了:“我也照樣過了鄉試,過了鄉試有什麼了不起的?”
崔遠真扭回頭去:“與你何干!”
他今天出門就該看個黃歷, 怎麼就如此不順。
“過了鄉試,呵。”來都城參加科舉考試的考生,哪一個沒過鄉試?
而此時, 酒樓肅靜了下來,大批的官軍鎧甲碰撞聲傳上了樓,眾人都不敢再出聲,只有秦霽淡定地坐著喝茶。
“接到舉報,有人在此地鬧事。”來人正是從未走遠的陳玄武。
崔遠真見陳玄武那一身甲胄和別的軍士皆是不同,而且看起來級別便很高,當即背后就出了冷汗。
不過, 若是能借此機會……
崔遠真的眼里閃過一絲狠厲, 他指向了秦霽還有許遂:“大人,在酒樓鬧事的人就是他們!”
許遂:“你胡說八道!”
陳玄武看了一眼秦霽, 約是明白了陛下可能教訓了這人幾句, 才攀咬陛下。
“放肆, 敢在本將軍的面前說假話, 來人, 把他給帶下去。”陳玄武假裝沒有看見秦霽, 吩咐了手下的軍士帶人走。
崔遠真不可置信:“你憑什麼問都不問就叫人抓我?我要上訴!”
訴什麼訴?你都敢攀咬陛下了,還是去大牢里待著吧!
許遂見狀,立馬像個鵪鶉似的縮著脖子,躲去了盛商的背后,怕自己也讓陳玄武給抓起來。
秦霽樂不可支,許遂這熊孩子還真是有意思。
不是不喜歡他表哥嗎?怎麼還往他表哥的背后躲?
不過盛商還是護著他這個表弟的,真就自己擋住了許遂。
陳玄武暗暗看著秦霽,秦霽卻沒有任何表示,那便是叫他自己看著辦。
“本將軍看你們應當都是今年來都城考試的考生,既然是沖著考試來的,那麼不管是考中了還是沒有考中,心思也都該放在為秦國謀劃上,而不是在這里惹是生非,丟盡我秦國的臉面。”陳玄武清了清嗓子,義正辭嚴地將這些人給說教了一番。
“這位將軍說得是,我等必當謹言慎行。”盛商拱手道。
有盛商帶頭,其他的人也都紛紛表態,茶樓頓時清明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