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老婆可真是太棒了。
秦霽也沒有洗太久,衛瑜喝醉了,他不在不放心,所以只是洗去了身上的汗就穿好了寢衣回去。
回去之后,秦霽發現床上那麼大的一個人,沒了。
“阿瑜!”
秦霽慌忙地要叫人去找衛瑜。
結果他還沒有拉開門,懷里就撲進了一個腦袋暈乎乎的大美人。
秦霽摟著人,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他今天的心臟過得可真是跌宕起伏。
“阿瑜,你跑到簾子后面躲著做什麼?”秦霽把人抱回床上,自己也上了床,將人給緊緊抱著。
可別在嚇唬他了,心臟承受不來。
衛瑜嘴角一點一點地彎了起來:“躲起來,嚇唬你。”
秦霽:“……”怎麼說呢,他的確有被嚇到。
那麼大的一個人,他洗個澡回來就沒了,能不嚇人嗎?
“你有沒有被我嚇到?”衛瑜眼睛亮晶晶的,盯著秦霽要答案。
秦霽認命:“你都快嚇死我了。”
只希望阿瑜第二天起床酒醒之后,可千萬不要記得今天醉酒之后都發生了什麼。
秦霽在心里默默地祈求。
衛瑜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看著秦霽笑了起來。
秦霽哪里受得了這個,心臟跳得“撲通撲通”。
心跳的動靜太響了,響得衛瑜聽見了。
“明徹,你的心好吵,為什麼會這麼吵?”衛瑜睜著茫然天真的眼睛望著秦霽。
秦霽感覺自己可能,又要精神了。
“因為一只青蛙一張嘴,兩只眼睛四條腿,撲通撲通跳下水。”秦霽胡謅道。
衛瑜眨了下眼睛,很顯然是沒有聽得懂秦霽在胡扯些什麼玩意兒。
秦霽不動聲色地往外側挪了挪。
衛瑜貼了過去,還迷茫地問道:“你動什麼?”
秦霽現在心里就是很惆悵。
他安排的難道不是舉杯邀明月的劇本嗎?究竟是怎的演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的?
任憑秦霽怎麼想,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或者說此刻他的腦袋里已經成了一團漿糊,溫香軟玉在懷,什麼也想不動了。
衛瑜喝醉酒之后便特別精神,全然不似平時,這會兒還逮著秦霽嚯嚯。
“明徹,你戳著我了。”衛瑜用最無辜的眼神說著最讓秦霽招架不住的話。
秦霽:“睡覺,睡著了就不會戳到你了。”
他也很無奈,可是他能對一個喝醉酒了的老婆講什麼道理呢?
衛瑜還是盯著秦霽看,看得秦霽越發精神了。
再然后,衛瑜翻身坐了起來,身手非常矯健地掀開了礙事的被子,跨坐在了秦霽的腰上。
秦霽:“!!!”
“阿瑜你要做什麼?”秦霽立即就要去將衛瑜給按回自己的懷里。
秦霽的手卻沒有趕上衛瑜的手快,衛瑜將秦霽的褲子給扒了。
“嘶……”秦霽重重地砸了回去。
衛瑜歪了歪頭,似乎是不理解秦霽怎麼就躺回去了。
沒關系,秦霽可以在上面,他也可以在上面。
……
秦霽的心情很復雜,他不知該如何來形容今日自己的經歷。
他倒是能找出一個詞兒來形容衛瑜干的事情——此起彼伏。
起伏了一會兒,將自己折磨得都要發瘋了,全仰仗著那點還有底線的自制力才沒有化身為禽獸。
然后衛瑜,酒醒了。
沒錯,酒醒了。
二十歲的年輕人露出了六十歲的疲憊目光。
衛瑜酒醒之后,察覺到自己在做什麼也很驚慌,一驚慌差點要了秦霽的第二條命。
“阿瑜……”秦霽虛弱道,“你這算是,謀殺親夫嗎?”
衛瑜咬了咬唇,不敢和秦霽對視,可是他還……
“我喝醉了之后,這麼不講道理的嗎?”衛瑜心虛地問道。
“不,是我的錯,我怎麼能讓阿瑜自己來拿呢?”秦霽非常深刻地反省自己。
他的阿瑜也是二十歲的年輕人,正是身體好火氣大的年紀,只是不如自己表現的這般沖動,卻也不是無情無欲的神仙。
就算他的阿瑜真的是神仙,如今也染了俗世紅塵,成了自己的愛侶。
衛瑜眼睫顫了顫,渾身泛紅。
秦霽默嘆了一口氣,剛想讓衛瑜退開,衛瑜卻自己又動了起來。
只是衛瑜緊閉著眼,試圖逃避這讓人感到無比羞澀的場景。
到了喉間的話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來。
這場醉酒后的荒唐,持續到了丑時三刻。
衛瑜終于乖乖地睡了過去,不再鬧騰,秦霽也徹底放松了下來。
他睜著眼,暫時沒有睡意。
因為他一閉眼,眼前便全是動情的衛瑜。
不能再想了,再想這一晚上是沒有法子再睡的了。
他倒是給朝臣們都放了一天假,讓他們十六這日不必來上早朝,在家里多陪陪家人,可他要是到了白天,整個上午都不見起床的,傳出去了那還得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做什麼呢,大晚上的不睡覺,專門挑著白天睡。
秦霽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何時才入睡的,總之待自己睡醒時,高德已經提醒他可以傳午膳了。
而衛瑜還在他的懷里窩著,是高德進入寢殿叫他們起床時才睜眼的。
睜眼的那一剎那,衛瑜對上秦霽的目光,訕訕地又把眼睛給閉上了,假裝自己從未睡醒。
“好了好了,起床用午膳了,不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