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
這蠢徒弟能不能不要了?能不能動動腦子?
“不該你打聽的你少打聽。”高德拿著拂塵重重敲了一下高環的腦袋。
高環“哎喲”了一下,想不明白他師父打他做什麼。
而作為師父的高德,抱著拂塵,露出了欣慰的笑來。
衛瑜第二天是被含醒的。
起先是他在做夢,夢里的自己好像變成了一顆圓潤的珍珠,還在珍珠蚌的蚌肉里藏著,蚌肉翕動,弄得他又覺得舒服又覺得不舒服。
再然后,珍珠蚌被人給撈了起來,打開取走了他這顆小珍珠,放進了一個又熱又硬又軟的地方。
衛瑜被自己這個詭異的夢給嚇醒了。
睜眼之后被一道明顯的吞咽聲給嚇得魂都沒了。
“秦霽!”衛瑜怒而踹之,被秦霽握住了腳踝。
秦霽慢慢悠悠地從薄被里鉆了出來,露出一張在被子下悶得發紅的臉。
衛瑜震驚得無以復加,指著秦霽說不出話來。
這大清早的秦霽是要干什麼?
“我去漱個口。”秦霽非常坦然,完全忘記了昨個晚上還在反思自己的行為。
衛瑜不斷地吸氣呼氣,以平復自己想要將秦霽給暴打一通的心情。
秦霽怎麼能這樣?那是可以吃的東西?說咽下去就咽下去。
衛瑜捂住了臉,試圖將秦霽從被子下鉆出來的那一幕給忘掉。
秦霽去漱了個口回來,頭發也束好了,衣服也穿好了。
“阿瑜,起來用早膳。”秦霽仗著自己漱過口,去親衛瑜的臉蛋。
衛瑜假模假樣地推了秦霽兩下:“你不去上朝,是想讓我落一個禍國妖后的名聲?”
秦霽從善如流地給衛瑜讓出位置:“今天不用上朝,阿瑜可是恍惚了?”
衛瑜腳步頓了一下,大意了,秦國上八休二來著。
“我先洗漱。”衛瑜決定洗把臉好好地清醒清醒。
秦霽背著手,就跟在衛瑜的身后,就差上手什麼都代勞了。
主要是他比較擔心衛瑜會不會身體不舒服,太醫給他說過很多的負面情況,所以秦霽很是關心這一點。
要是生病了就得喝藥,他家阿瑜最厭煩喝藥了。
“你們退下吧,朕親自來。”秦霽把給衛瑜梳頭的丫鬟給遣了下去,自己拿起了梳子,慢慢地給衛瑜梳理頭發。
衛瑜默默地靠著椅子,不動聲色地按了按自己的腰。
秦霽的梳頭手藝沒有落下過,給衛瑜梳好頭,還自賣自夸道:“不愧是我,這頭梳得可真好。”
衛瑜剛想說一句“你別這麼自戀”,便聽秦霽又道:“不過最重要的還是我家阿瑜頭發生得好。”
秦霽握著衛瑜的手:“走,我們用早膳去。”
衛瑜發現自己是真的拿秦霽沒法子,想想也就隨他去了,只要不在大庭廣眾之下到處說于他人聽,他的臉面也還是在的。
秦霽應該不會……秀到非得去閃瞎別人眼睛吧?
衛瑜忽然又有點不確定了起來。
今天的早膳那是一道比一道清淡,半點重口都不帶,明眼人一瞧就能瞧出來其中貓膩,而且衛瑜坐的椅子下還放了一個十分柔軟的墊子。
就連高環這反應遲鈍的家伙也都在早膳時反應了過來。
衛瑜莫名地生出些羞澀,他和秦霽同床共枕了許久,之前也做過一點親密事,只是昨天晚上才真正達到了水乳交融這個地步,而且紫極殿的眾人也都知道了。
也就是秦霽的臉皮比較厚,沒做之前拘謹得跟什麼似的,做過之后豁然開朗。
一想到自己醒來就喜提一個在被子下埋頭苦干的秦霽,衛瑜就臉色發紅。
今日和明日都不必上早朝,政務卻還是要處理的,再加上昨天在宮外秦霽收獲頗豐,把他給氣得不行,便有了警告之意。
可科舉考試是國家選拔人才的重要途徑,考生們都應當鄭重對待,昨天在花滿樓遇到的那幾個考生哪里有半點認真的態度?
哦,還是有的,認真抱那周姓考生的大腿,認真大興酒桌文化。
秦霽用過早膳之后便把衛瑜送回了寢殿,讓衛瑜再休息休息,若是睡不著也可找些打發時間的來玩樂,而他自己則是去了書房。
這次秦霽是親自寫的圣旨來痛斥不認真對待科舉的行為,主要是不自己寫老覺著心里的怒氣沒有發出來,憋著不爽。
秦霽還叫人去給胥子業和趙安宏都帶了話,讓他們將明天的考試給抓嚴一些,切不能鬧出丟人現眼的事情來了。
理了理科舉的相關事宜,秦霽便在書房里批折子。
唉,真想當一條咸魚,能和老婆隨時困覺的那種。
秦昭怎麼還不長大啊?他能不能長快一點兒?
還不會說話的秦昭有被冒犯到。
“陛下,衛國那邊來的消息。”高德將一封密信帶進了書房,呈給了秦霽。
秦霽立即擱下了用來批折子的朱筆,打開了密信瀏覽起來。
他的便宜大舅子現在就跟個樂子人似的,秦霽還真就指著這個便宜大舅子給自己帶來快樂。
人的本質都是猹罷了,誰人能不愛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