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瑜額頭抵在秦霽的肩窩,微微喘著氣,問他:“明徹,我們今天晚上,試一試下一步吧。”
秦霽聞言,險些失了分寸,他只好再扯一扯自己的衣袍。
“阿瑜,我真的可以嗎?”秦霽說不清自己手心的汗是熱出來的,還是緊張出來的。
衛瑜原本心里也是有幾分緊張的,只是有了秦霽做對比,他也顯得不那麼緊張了。
“秦明徹,我心悅你。”衛瑜在秦霽的耳邊這般輕輕說道。
馬車行至紫極殿,衛瑜是被秦霽給抱下馬車的。
衛瑜再怎麼也是個成年男子,一百多斤,秦霽卻抱著他健步如飛,好似懷里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片輕飄飄的羽毛似的。
秦霽一回到寢殿就讓人去燒水,多燒點熱水,待會可是用得上的。
衛瑜被秦霽抱回了那張他們同床共枕過數個日夜的床上,秦霽放下衛瑜之后就開始在寢殿里繞圈,一邊繞一邊傻笑。
“你至于麼?”衛瑜都快被秦霽給晃暈了,“這不是遲早的事情?”
秦霽:“可這是一件大事,關乎我終身的。”
即便自己有認真學習過,還腆著一張臉找太醫也問過注意事項,可是理論和實踐到底還是不一樣的,萬一他的活兒太爛了,衛瑜嫌棄他該怎麼辦?
本來吧,他們兩個都是男人,沒有生育這個環節,少一點床上的事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奈何他才二十歲,是個熱血青年,但凡早晨起床不是要上早朝,他都會很精神的,所以對夫夫生活還是很看重的。
試想了一下自己因為活兒太爛被老婆嫌棄,導致往后沒有性.生活,秦霽便更緊張了。
“陛下、殿下,是否要現在沐浴?”高德沒進寢殿,只在門外問道。
“嗯,就現在沐浴。”衛瑜揚聲道。
說完,他向秦霽發出了邀請:“要一起嗎?”
秦霽能拒絕嗎?他但凡拒絕了就不是個男人。
“要。”秦霽麻溜地跟衛瑜去沐浴了。
浴桶很大,他們之前就試過,容納兩個人綽綽有余。
只是這一次的氛圍格外旖旎。
秦霽的眼睛都不敢往衛瑜的身上放了,生怕自己沒忍住當個變態。
衛瑜看得發笑,就秦霽這點膽子,要是真讓他給拖到大婚那日,秦霽也一副不敢冒犯他的慫樣兒,那他們洞房花燭夜豈不是要蓋著棉被純聊天?
最終還是衛瑜先上了手,秦霽被衛瑜給摁在了浴桶里,撩起了一身的火。
這便直接導致了沐浴過后衛瑜被秦霽摁在了龍床上,叫他滅火。
滅火的過程比較艱辛,即便是入了秋,也仍然難以掩蓋燥熱的氣息。
衛瑜點火的能耐一流,滅起火來就不行了,一是火勢實在太大,他這副身板要應付大火確實勉強,二是他沒有水,滅火得用水。
滅不了火,衛瑜就只能眼睜睜看著火越燒越旺,等著活自己滅掉的那一刻。
衛瑜等累了,甚至睡著了。
秦霽身體后退,目光一頓,拿外袍將衛瑜給包了起來,又叫了一次熱水進來,就用自己的外袍抱著衛瑜去沐浴。
衛瑜睡著了之后也還有抗拒的意識,感受到了秦霽將他抱進了浴桶里,啞著嗓子用手無力地推了推秦霽:“明徹,我不要了。”
說是拒絕,那語調卻是十足十的撒嬌。
秦霽親了親衛瑜沉重得已經睜不開的眼皮:“不來了,給你清理呢,乖一點不要動,好不好?”
衛瑜眼皮顫了顫,沒應聲,只留下淺淺的呼吸聲。
秦霽給人清理完,又伺候著衛瑜穿好寢衣,擋住自己弄出來的痕跡,抱著人回了床上。
前前后后算是沐浴,折騰了兩個多時辰,衛瑜一口水都沒有喝,秦霽便去倒了水來喂。
“阿瑜,起來喝點水再睡。”秦霽喊他。
衛瑜連眼皮都沒有掀一下,只翻了個身,背對著秦霽。
睡了,但是又沒有完全睡。
秦霽在心里瘋狂吶喊:我老婆真的太可愛了!連翻身都透露著一股可愛勁兒!
簡直像是心里住了一只土撥鼠。
只是不喝水衛瑜的嗓子會干得受不了,秦霽靈機一動,將水含進了自己的口中,爬上床抱起衛瑜,一手攬著人,一手捏開了衛瑜的下巴,將水液給渡了進去。
衛瑜并未完全睡熟,他就是太累了,因而秦霽喂水時衛瑜也主動吞咽了下去,只是有一部分沒有來得及吞咽的流了出來。
秦霽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才把自己腦子里試圖去舔老婆下巴上水跡的想法給揮了出去。
罪過罪過,他果然是個禽獸嗚嗚嗚。
沒辦法,老婆真的太香了,他抵抗不了老婆的魅力。
秦霽按捺下自己腦海里不合時宜的畫面,如法炮制又喂了些水給衛瑜,才把衛瑜放回了床上。
吹滅了燭火只留下一盞,又放下了床簾,秦霽才抱著人睡了過去。
寢殿外,今天輪到了高環守夜,見今天陛下居然在兩個時辰里要了兩次熱水,不禁覺得奇怪。
“師父,您說這天氣不是開始轉涼了麼?陛下做什麼能洗兩次澡?”高環將心底的疑問給問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