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古以來逆黨的結局都是一般。
“阿瑜,我們出宮去轉一轉吧。”秦霽自嘲道,“時至今日,我才敢再次帶你出宮。”
上次帶衛瑜出宮去玩,衛瑜卻被刺客擄走還受了傷的回憶屬實不太美好,秦霽每每回憶起都埋怨自己。
現在好了,現在一切都好了。
“好啊。”衛瑜笑道,“那你可得帶好銀子,我要去吃最貴的酒樓。”
秦霽沒忍住,扣住衛瑜的后腦勺狠狠地吻了下去。
他老婆真可愛。
……
說定了要出宮去玩一趟,也不是今天,趙安宏等人擬定了監考官的名單,他要下旨任命,同時也該把人文關懷準備起來了,七十二位監考官都要收到賞賜,這一回秦霽要親自盯著內務府辦這件差事。
逆黨的事一了,韋鑒就上了折子,乞求致仕,秦霽沒有專斷獨行,還是問了一下韋鑒,是不是真的就要這麼放棄自己當年苦讀考出來的功名。
要說真的放棄,韋鑒也還是舍不得的,秦霽料也是如此,因而在問過了韋鑒之后,便下了將韋鑒左遷去平縣當縣令的圣旨。
原湖陽縣縣丞在代行縣令一職期間干得也很不錯,秦霽便直接將那個縣丞轉了正。
湖州刺史的位置空了出來,秦霽把鄭守給調了過去。
鄭守雖然是武將出身,但是并沒有人們固有認知里關于武將的那些形容,他既能做得了武將,也能做得了文官,秦霽也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把鄭守給派去湖州的。
湖州到底是逆黨曾經活動過的地方,萬一還有些小魚小蝦的,鄭守也能順手給收拾了,免得麻煩。
在正式開始科舉考試的前天傍晚,秦霽帶上衛瑜輕裝簡從出了宮門。
他們都換了更低調的料子做的衣裳,陳玄文和白鷺依然是扮成侍衛和丫鬟在明面上跟著他們。
太陽落山之后要涼快許多,也不必撐著傘擋陽光,而且此時出來剛好可以去酒樓用一頓晚膳。
秦霽對自己的安排還是很滿意的。
“兩位公子,都城最近新開了一家酒樓,叫花滿樓,要不要去那里用晚膳?”陳玄文駕著車高聲問著馬車里的兩個人。
“你可曾去過?”秦霽問他。
陳玄文揚了揚馬鞭:“沒呢,這不是一直忙著還沒有機會去?”
白鷺:“您就是想蹭公子們的便宜飯。”
陳玄文:“……你沒大沒小的。”
白鷺如今不歸陳玄文指揮,才不怕他:“奴婢說的是實話。”
秦霽:“蹭便蹭吧,還能少了你們這一頓飯不成?”
馬車里,秦霽翻著自己的錢袋子,兩個都顛了顛。
左手上的那一個里面裝的是銀票:“這是給阿瑜花的。”
右手上那一個裝的才是銀子:“這是打發他們的。”
沒錯,秦國馳名雙標,正是他秦某人。
衛瑜扶額:“真有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冒牌貨不會再出現了
第 44 章
到了花滿樓, 秦霽發現花滿樓客滿為患,熱鬧得很。
“我怕不是一頭豬……”秦霽悔恨地癱在馬車里,感慨著自己缺少了的一部分腦子。
他光惦記著呆衛瑜出來放放風了, 怎麼就忘了即將舉行科舉考試, 全秦國的考生都匯聚到了都城來了, 都城的酒樓客棧自然是人滿為患。
秦霽現在就很自閉。
衛瑜好笑地把秦霽給拽起來:“好了好了,人多一點就多一點, 再說了,來提前考察考察今年的考生也不錯啊。
”
秦霽順著衛瑜拽他的力道坐起來:“那行吧。”
雖說身處一堆考生中間會讓他感覺自己又在加班, 可是人都已經出來了,總不能就調頭回宮去,這來來回回的路上折騰, 衛瑜都要餓壞了。
好在花滿樓在都城的酒樓里也算是最高檔的那一批,很多考生還是沒有奢侈到來都城大肆消費,畢竟他們參加了會試之后還要等放榜殿試,要在都城上住上一些時日,這些時日都要花銀子,除了家底豐厚的,也沒有太多的人會跑到花滿樓來吃飯。
只是相較于平時, 人還是不少了。
陳玄文在前面開路, 秦霽護著衛瑜走在中間,后面跟著白鷺。
“雅間還有沒有?”陳玄文找店小二問道。
“哎呦客官, 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今天生意太好了, 只剩下大堂了, 您看能不能將就一下?”
秦霽:“那就在大堂吧。”
正好也方便他聽一聽這些考生們都聊些什麼。
店小二引著他們去了一個窗邊的位置, 秦霽和衛瑜坐一邊, 陳玄文和白鷺坐一邊。
“客官,你們想點些什麼菜?”店小二提著茶壺給四人倒茶,同時熱情地推薦著,“我們酒樓招牌是麻辣肚絲、鳳尾魚翅、爆炒田雞和蓮蓬豆腐,您看要不要嘗嘗看?”
秦霽沒意見,他看向衛瑜。
衛瑜拿著菜單也看得眼花繚亂,干脆就定了這幾個招牌。
“再加一個湯,我看看有什麼。”秦霽湊到菜單面前,也接受了一下數目繁多的菜品沖擊,找到了湯那一欄,在湯里挑來挑去,挑了一個瓦罐煨山雞。
“菜就上這些吧,再給我們上幾份點心之類的。
”秦霽將菜單還給店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