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魯廣聞是怎麼記得假秦霽的樣子的?
“你所說的陛下,不會是這個樣子吧?”衛瑜拿出早就畫好的假秦霽的肖像畫,展示給魯廣聞。
魯廣聞大吃一驚。
衛瑜:“看來是了。”
他將肖像畫折起:“來人,將這張肖像和通緝令一起張貼,務必要將畫上的人緝拿歸案。”
衛瑜聰明,他很清楚能夠讓秦霽下意識不安的只有假秦霽,秦霽害怕假秦霽回來,又將自己給拖到地獄之中。
如果魯廣聞真的和假秦霽有聯系,那麼假秦霽必定會在湖陽出沒。
那就光明正大地通緝這個假秦霽,除非秦國的朝廷命官們都抽了瘋,否則他們一定不會被一個假的秦霽蒙騙。
“魯廣聞,你勾結逆賊,罪不容誅,若是從實招來,朕還能網開一面,要是拒不交代,那朕只好命人大刑伺候。”秦霽冷冷道。
魯廣聞偏過頭,篤定了要當個嘴硬的死鴨子。
秦霽看了陳玄武一眼,陳玄武會意:“來人,將此賊給拖到院中,打。”
衛瑜有些擔憂秦霽的狀況,目光一直落在秦霽的身上。
秦霽見衛瑜蹙著眉,走下堂給衛瑜撫平:“無事,不要憂心。”
作者有話要說:
假秦霽不會蹦跶很久的
第 39 章
魯廣聞被拖出去杖打, 棍棍都是下了狠力氣的,再加上行刑的又是禁軍,手上的功夫肯定不可能輕。
二十杖之后, 魯廣聞已經像是一條死狗了, 被陳玄武命人給拖進了公堂, 趴在地上。
“魯廣聞,何必要受這皮肉之苦呢?老實交代不好嗎?”秦霽端坐于公堂之上, 看著魯廣聞氣喘吁吁。
禁軍下了狠手,又被扒了穿在外面的官袍, 這一下杖打過后的血跡是藏也藏不住。
長褲之下,是血肉模糊。
“你假冒陛下,必定不得好死!”魯廣聞都被打得趴下了, 在咒罵秦霽時倒是中氣十足。
衛瑜聽不得任何人詛咒秦霽,魯廣聞這句話踩在了衛瑜的雷區上。
“陛下對你仁慈,你真當陛下好欺了?”衛瑜冷聲呵道,“陳玄文,還愣著干什麼?”
陳玄文從隱蔽處鉆了出來,默默地從腰間掏出了一個小布包,拉開后露出了一排大小粗細不一的銀針。
“我這個人呢, 就喜歡研究折磨人的手段, 可能有一點血腥,你忍一忍。”陳玄文直接略過了較細的銀針, 拿了一根很粗的出來。
魯廣聞這下是真的慌了, 那麼粗的針, 不管是落在他身上哪處都不會好過, 而且他知道陳玄文此人, 他是暗衛統領。
暗衛本來做的就是明面上不太方便的事情, 用的手段也自然是明面上不好看的手段。
“我是朝廷命官!怎麼能對我動私刑!”魯廣聞往一旁躲去。
陳玄文一手提著魯廣聞的衣領將人給抓了回來,笑道:“你是哪門子的朝廷命官?官袍都已經叫陛下給扒了,現在就是個罪人。”
粗大的銀針抵在了指甲縫隙了,陳玄文捏著魯廣聞的手,作勢就要把銀針往肉里戳。
“放過我!我說,我說!”魯廣聞最終還是沒有勇氣來嘗試陳玄文的大刑,敗下陣來。
秦霽有一絲意外,他還以為假秦霽是有多麼忠心的擁躉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陳玄文,讓他說。”秦霽揮揮手,示意陳玄文退開。
他可要好好聽聽,魯廣聞這張嘴里能不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魯廣聞抹了一把汗,緩解著自己受到的驚嚇。
“你這是在拖延時間嗎?”衛瑜瞧著魯廣聞那副樣子就來氣,“陳玄文……”
魯廣聞:“我馬上說!”
他來不及思考這個連皇帝的暗衛統領都能隨意指使的人是誰,只想免除自己要受的罪。
秦霽拍了拍衛瑜的手,用眼神安撫著衛瑜。
果然啊,在涉及自己的事情上,衛瑜是冷靜不下來的。
“罪、罪臣是五年前參加科舉考試之后入仕,被吏部分配至了湖陽縣當縣令,去年正月月末,陛下只身來到了湖陽縣,找到了罪臣。”
“什麼陛下?那是逆賊。”衛瑜再次呵斥道。
“是是是,逆賊。”魯廣聞生怕衛瑜又叫陳玄文扎他,連忙改口。
秦霽挑了下眉,興味盎然,看來假秦霽找的人,也不過如此了。
“那、那個逆賊找上了罪臣,對罪臣說有人假扮他,試圖取而代之,要、要罪臣幫他搶回皇位。”
秦霽:“……”
“于是你就信了那個逆賊的話?”秦霽真是不明白,魯廣聞這個腦子,是怎麼通過的科舉考試。
魯廣聞目光閃躲:“是、是的。”
衛瑜問:“這一年多以來你一直都在給那逆賊做事?”
魯廣聞頭伏在地上,不敢吭聲。
秦霽和衛瑜都想不通,那個假秦霽是怎麼知道真正的秦霽會回來的?
衛瑜親身經歷過沒有秦霽的一世,假秦霽順順利利地當秦國皇帝當到了秦國國破的那一刻,而且也沒有秦睿留下的圣旨,殺假秦霽立秦昭為新皇。
這一世的假秦霽又是為何能未卜先知的?
這個謎團,在將假秦霽抓起來之前,他們將永遠也找不出來答案。
“三萬兩銀子的慰撫款,是他叫人私吞下來的?”秦霽問。
魯廣聞顫顫巍巍地回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