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霽睜著眼睛,毅然決然地翻開了畫冊,決定細細鉆研一番。
他不得不承認,古代人是會玩的。
假山這種戶外都不算什麼,讓秦霽大開眼界的是彈琴的。
牛哇……從后面摟著人,還要綁著人的眼睛,讓人家彈琴,彈錯了一個音就是一下。
可是有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如果他和衛瑜嘗試這個,他根本就不知道衛瑜有沒有彈對。
秦霽:“。”
這年頭,澀澀都這麼難的嗎?
秦霽還是沒有見過世面,畢竟是一個單身了那麼久的純潔青年,青春期男生們沖動看片都沒有他的純潔人。
彈琴實在是搞不定了,秦霽翻了頁,研究別的。
秦霽今天算是漲了見識了,這幾本畫冊里可讓他學習到了不少的東西。
自然,秦霽還是不敢就這麼上的,他深知藝術創作始終是藝術創作,要真和衛瑜行房,還是得找太醫們咨詢咨詢。
咦,一想到好些年齡比自己長的,甚至都能給自己當父親的太醫一本正經地教他這種事情,秦霽就老臉一紅。
“陛下,陛下!”高德高聲呼喊著跑進來。
秦霽嚇得趕緊將畫冊給藏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熱到爆炸的臉,試圖降溫。
“你做什麼這麼激動?”秦霽見高德那眉飛色舞的表情,不禁在心里吐槽。
高德就不能找個合適點的時機進來嗎?
他還沒有看研究完姿勢呢!
“陛下,您的臉怎麼這麼紅?”高德一進屋就看見了秦霽那跟個紅蘋果似的臉,嚇了一大跳。
秦霽睜著眼睛說瞎話:“朕太熱了。”
高德:“是這樣嗎?”
“你慌里慌張地來找朕是有什麼事?”秦霽火速轉移了話題。
高德:“陛下,殿下回來了,已經過了瞿州,正往云歸城走,今日就能到寧州!”
“你說什麼?”秦霽驚喜不已,立馬跳了起來,“朕要去云歸城接他!”
高德:“陛下,您慢一點兒!奴婢追不上您了!”
秦霽一刻也等不下去,使團人多,隊伍行進速度慢,他騎馬到云歸城去,能在衛瑜之前趕到。
高德被秦霽留在了將軍府打點,給衛瑜接風洗塵,秦霽自己則是率領陳玄文和陳玄武去云歸城接人。
云歸城經歷了一場大地動,還在重建,無法落腳,秦霽得將衛瑜給接回云州來安頓才行。
此時驕陽正盛,秦霽不喊熱不喊累的,騎著馬一路趕到了云歸城去。
周賢提前得到了使團傳回來的消息,時刻準備著迎接使團,只是他沒有想到,比使團先到云歸城的,會是陛下。
“陛下怎麼到云歸城來了?可是來視察的?”周賢心里忐忑不已。
“你不必驚慌,朕是來接人的,再者,朕相信你會將云歸城打理好。”秦霽將自己隨身攜帶的涼茶分給了周賢一袋,“天熱,喝一口涼茶,去去暑氣。”
周賢連忙謝恩:“臣謝陛下賞賜。”
云歸城的重建如火如荼,百姓和軍隊一起努力,有不少的建筑都已經清理干凈,在原址上重新修建了起來。
使團還沒有抵達云歸城,秦霽就順勢在云歸城里轉了一下。
等到使團傳了最新的消息過來,秦霽就翻身上馬,迅速奔去了云歸城的城門。
他就在城門那里,等著接他喜歡的人回家。
衛瑜坐在馬車里,用扇子給自己扇著風。
盛夏的天氣灼人,他以前從未在夏日里出過遠門,特別是這段時間還是最熱的時候。
衛瑜耐不住炎熱,就一直躲在馬車里,靠著涼茶給自己降暑。
可能是身體不太好,路上有些中暑,蔫得不行,甚至都沒有注意到他們已經回到了云歸城。
馬車停下,不再繼續搖晃,衛瑜身體的不適感也減輕了一點兒。
“鄭將軍,怎麼停下不走了?”衛瑜隔著馬車問道。
白鷺掀開了馬車的車簾:“殿下,您下車瞧瞧,誰來了?”
經白鷺這麼一說,衛瑜才想起來他們已經很接近寧州了。
他立即扔下了手里的扇子,扶著白鷺的手鉆出了馬車。
衛瑜見到了站在云歸城的城門口的秦霽。
許多時日不見,秦霽在寧州似乎是曬黑了一些,皮膚有點偏向于小麥色。
秦霽見到衛瑜,笑著伸出了手。
衛瑜不顧使團和禁軍們看著,小跑著奔向了秦霽。
一只纖細的手放進了秦霽的手里,被秦霽緊緊握住,同時,衛瑜往秦霽的懷里撲去,被秦霽環在了雙臂之間。
“阿瑜,歡迎回來。”秦霽含笑道。
衛瑜深深呼吸了兩下,眼眶發熱:“秦霽,我終于回到了你的身邊。”
此行在衛國,衛瑜得到了困擾了自己許久的答案,而在這之后,他發覺除了秦霽的身邊,竟再無他視為歸處的地方。
衛瑜不從衛瓊的手里搶皇位,卻還是恨他,也恨自己那早已經駕崩,尸骨說不定都已經在腐爛的父皇。
明明小時候他也是被父皇捧在手里的珍寶,卻在最重要的事情上被擺了一道,令他前世含恨而死。
衛國是他的母國,卻也造就了他的不幸,而秦霽,將他籠罩在了大好美景之中,不遇苦楚,不歷磋磨。
“阿瑜。”秦霽側過臉,唇瓣貼在了衛瑜的額頭上,“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