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瑜:“我只是想奉勸你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
他的母后從未對不起衛瓊和衛無瑕,養在自己膝下從來是視若己出,可假秦霽只是用一個真相,就讓衛瓊來母后的寢宮就此荒廢,連多打掃都不愿意,想來對母后是沒有半點眷念。
更何況睡了衛瓊生母的人是父皇,不給名分直接在生下孩子之后將人賜死的人也是父皇,衛瓊為什麼從不怨恨父皇?
想來是不敢吧,怨恨父皇,父皇就會將衛瓊從嫡出的皇長子變成庶出的皇長子,也許直接貶為庶民也不一定。
衛瓊不敢挑釁父皇的威嚴,就拿一個溫婉的女人出氣。
“鄭守,我們走。”衛瑜懶得再見衛瓊,冷漠離去。
不知為什麼,衛瓊在母后膝下養大,也沒有學到母后的性子,可能是繼承了父皇更多吧。
罷了,想這麼多做什麼?他是時候回去了。
再不回去,秦霽又要入夢來催他。
“鄭守,我們明日一早就回秦國,讓大家收拾好行李。”衛瑜吩咐道。
“是,臣回去就辦。”鄭守領命。
衛瑜仰頭,望著沒有一絲云的澄澈藍天,也不知秦霽那里的天空是不是這樣的。
秦霽根本就無暇關注藍天白云,他親自帶著人在將軍府里翻找,費盡千辛萬苦終于找到了雙魚玉佩。
雙魚玉佩被埋在了泥土里,臟得不行,而且被人踩踏過,兩條小魚已經裂開,從一塊玉佩變成了兩塊玉佩。
秦霽捧著已經裂掉的雙魚玉佩,打了清水,拿著刷子自己一點一點地刷著玉佩上的泥垢。
清洗玉佩時,丟掉的記憶也一點一點地往秦霽的腦子里鉆。
他又想起來了一些事情,只是這一次不是依靠做夢。
他想起來了自己和衛瑜曾經在這座將軍府里嬉鬧,也想起了衛瑜將雙魚玉佩送給自己的情形,還有他是怎麼跟父皇哭著鬧著,非要娶衛瑜當媳婦的情景。
“霽兒,男子和男子是不能成婚的。”父皇把小小的秦霽抱在懷里,溫聲對他說。
小秦霽卻非要鬧:“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娶衛瑜給我當媳婦兒!”
秦睿笑個不停:“就這麼喜歡衛瑜呀?”
小秦霽點頭點得像小雞啄米。
是啊,他就是這麼喜歡衛瑜。
幼年時不知何為愛情,所以對衛瑜只是出于玩伴之情。
如今卻是知自己心意,怎麼看都寫著衛瑜。
洗干凈了玉佩,秦霽把玉佩拿起來,對著陽光。
“父皇,我真的很喜歡衛瑜,您會祝福我們的,對不對?”
作者有話要說:
秦睿爹咪:我兒子從小就會拱白菜
第 37 章
“殿下, 您跑慢點兒!”
秦霽撒著歡似的往前跑,高德帶著一堆人在秦霽的屁股后面追。
別看他們太子殿下還是個孩子,卻因在黃飛昊將軍跟前習武, 身體素質好得不行, 高德他們很難追得上秦霽的腳步。
“你們走得太慢了, 孤就不等你們了。”秦霽扭過頭,對著身后烏烏泱泱的人揮了揮手, “要不你們還是別跟著孤了,回去吧。”
高德他們哪里敢不跟著?要是太子殿下出了點什麼意外, 陛下非得扒了他們的皮不可。
“我的殿下誒!衛瑜殿下又不是不來,您這麼著急做什麼?”高德雙手拄著膝蓋大喘氣兒。
“孤要早一點見到他,上一次分別時約好了要去接他的!”秦霽轉眼間就繞出了長廊。
高德喘著大氣兒:“殿下, 等等奴婢啊!”
秦霽得知了衛瑜要跟他父皇前來的消息,立刻扔掉了高德給他找來的新鮮玩具,從后園一路飛奔到了將軍府的大門口。
鄭祿見秦霽跑得滿頭大汗,朝里面看了看:“殿下這是跑什麼呢?”
秦霽問:“鄭大將軍,他們人來了嗎?”
鄭祿:“殿下問的是誰?”
秦霽:“還能是誰?衛瑜呀!”
鄭祿:“回殿下,臣以及派人前去迎接了,很快就能到。”
沒想到自家太子殿下跟衛國的二皇子看對眼了, 兩個少年還成了好友。
“行, 那孤就在這里等著。”秦霽用手扇著風。
鄭祿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閉上了嘴。
怎麼在兩國皇子之間出現了這麼純真的友情呢?
鄭祿想不明白。
太子殿下有好多伴讀, 都是勛貴子弟, 和殿下一起接受教導, 可殿下跟他的伴讀之間這麼久了也沒有見友情深厚, 反倒是跟衛瑜一見如故。
人的感情當真是很難說清楚的一件事。
秦霽在將軍府的大門口等了沒一會兒, 衛國的隊伍就再次上了門。
鄭祿上前迎接衛國的皇帝,秦霽則是去接了坐在馬車里的衛瑜。
不管大人們在說什麼客套話,秦霽對衛瑜只有一片赤誠之心,見到衛瑜很難掩飾住自己的喜悅之情。
“衛瑜,你真的來找我玩了!”秦霽一條手臂搭上衛瑜的肩膀,“走,我帶你玩去!”
衛瑜不像秦霽,是個潑猴子,他道:“還是要先稟明父皇。”
秦霽對衛瑜小小年紀就克己守禮表示了欽佩,也不知道衛瑜的老師是怎麼教出來衛瑜這麼一個小古板的。
“那你去吧。”秦霽自然不是不懂規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