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文:“那就多謝老爺子了。”
他立馬放棄了自己那還沒有晾干的鳳凰。
風箏哪有用晚飯重要?還是先去用晚飯吧。
“主子,咱晚上吃什麼?”陳玄文搓了搓手。
秦霽笑:“想吃什麼就吃。”
不過紅燒魚必須要安排一道。
大船停在碼頭,他們回去明天又下來很容易引起注意,秦霽干脆就讓高德在望縣找了一家客棧,開了三間上房。
先是去望縣最好的酒樓用晚飯,用了晚飯之后再回客棧去休息。
客棧跟皇宮比起來差得太遠了,要沐浴只能由店里的小二燒了熱水一桶一桶地提到房間里,給搭個浴桶沐浴。
秦霽擔心外邊的浴桶不干凈,還特意給了銀子,讓老板去買了一個新浴桶來,反復擦拭過后才給衛瑜用。
“水溫應該是可以的。”等浴桶里添滿了熱水,秦霽手探進去試了試,“你快來沐浴,待會水冷了。”
衛瑜:“那你呢?”
秦霽道:“你先沐浴,我等你沐浴完了再洗就是。”
衛瑜不同意:“那水都涼了,不可。”
秦霽拍著胸脯保證:“我的身體好著呢,不會著涼的。”
“不如我們一起沐浴好了,我瞧著這浴桶還是挺大的。”衛瑜提議道。
他雖與秦霽心意相通,可二人都是男子,比起男女之間,還是少了一份相處時的距離,因而衛瑜并不覺得自己的提議哪里不對。
而秦霽一向在面對衛瑜時都是個腦子不在線的,就更沒有意識到了,還覺得衛瑜說得甚是有理。
當二人脫去了衣服,赤身裸.體地同坐一個浴桶中,熱氣蒸騰,他們方才發覺,好像有什麼過了界。
秦霽捏住了自己的鼻子,為了防止自己又一次不爭氣地流鼻血。
這不能怪他,活色生香,誰能不血脈僨張?
衛瑜自小養尊處優,身上沒有一處不是金尊玉貴養出來的,就連皮膚都跟羊脂玉似的,連男人們都丑陋的地方也是好看的。
秦霽深呼吸,壓抑著自己的沖動。
“要不還是等你洗完了我再洗吧。”秦霽說著就要從浴桶里出去,再看他就真的要流鼻血了啊啊啊啊!
衛瑜抿著唇,拉住了秦霽:“進都進來了,別瞎折騰,不然真要著涼。”
秦霽只好坐了回來。
不止是秦霽不好意思,眼神躲閃得都要抽筋了,衛瑜也羞得不行。
他往上面看,能看見秦霽滾動的喉結和胸肌,往下面看,是秦霽經過不懈努力,已經有了雛形的六塊腹肌,再往下……
衛瑜被燙得閉上了眼。
“阿瑜……我好像,真的扛不住了。”秦霽握拳,只想一巴掌抽下去。
你個不爭氣的東西啊啊啊啊!
衛瑜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那要不,你解決一下?”
秦霽驚恐:“我對著你……”
他慌亂得語言中樞直接燒短路。
對著衛瑜,這是何等的玷污?!
衛瑜:“那……我幫你?”
秦霽虎軀一震,感覺自己跟打了雞血一樣,激動得不行。
再拖拉下去水冷了就真的沒得洗了,秦霽心一橫,火速給自己還有衛瑜洗好,用他的外袍裹著衛瑜就上了床。
在浴桶里還是不行,那待會給人家店小二看見了那還得了?
他必定得找個不會被人瞧見的法子。
衛瑜縮在了秦霽的懷里,秦霽給他飛快地套上了寢衣。
然后他成功地被秦霽給蹭得火起。
兩個同歲的年輕人此刻終于意識到了,他們不同于別的男子,他們是最親密的人。
最終衛瑜還是軟在了秦霽的身上,被秦霽給哄著睡了。
前世今生加起來都沒有過這種感受,衛瑜險些被燙成了一只熟透的蝦。
秦霽也沒有好到哪里去,衛瑜的聲音很軟,軟得他骨頭都要酥了。
這麼軟的人,是他的老婆。
秦霽望著衛瑜的睡顏一個勁地傻笑。
老婆,嘿嘿嘿。
他最最最喜歡老婆了。
第二日衛瑜起身時,身邊早已經沒人了,連點余溫都摸不著。
他這是睡了多久?
衛瑜慢慢起來,剛換好衣服,就聽見了敲門的聲音。
“公子,您起了嗎?”是白鷺。
“嗯,你進來吧。”衛瑜正用發帶在給自己束發。
白鷺端了一盆熱水進來,供衛瑜洗漱。
“他人去哪里了?我怎麼一起來就沒看見他?”衛瑜問。
白鷺如實回稟:“陛下天剛蒙蒙亮就帶著陳統領和高公公出去了,只是吩咐奴婢好好照顧殿下。”
衛瑜心里清楚,秦霽自然不是將自己給扔在客棧不管了,多半又是去琢磨什麼要送給他的驚喜去了。
罷了,等秦霽回來他就知道了,不急。
衛瑜洗漱完畢,決定去樓下用早飯。
當然,主要是想蹲秦霽。
客棧的早飯遠遠比不上皇宮里的精致,樣式繁多,就是常見的包子饅頭白粥,或者是要一碗小面。
衛瑜一向不喜歡在早上吃得太重口,容易渴,便只要了白粥和包子,白鷺跟他坐在一張桌前一道用早飯。
秦霽是在衛瑜用過早膳之后才回到客棧的,回來時手里還拎了一個飯盒,有三層。
衛瑜:他該不會是去給自己買早飯去了吧?
秦霽還沒有進客棧的門,衛瑜就迎了上去:“你不好好地睡覺,上哪里去了?又折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