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前太醫在衛瑜的傷口徹底結痂開始脫落之后送了新研制的藥膏來,說是涂抹藥膏之后可以去掉疤痕,就算是不能全部去除,也能保證不仔細看的話看不出來痕跡。
“行,讓我看看太醫院的研制的藥膏管不管用。”秦霽牽著衛瑜去坐下。
去除疤痕的藥膏太醫院自然也給秦霽送了,秦霽沒用,他糙人一個,留點疤痕就留點疤痕,再加上手臂上的疤痕是衛瓊派來的刺客留下的,他不能去除,他要時時刻刻都記著衛瓊這個大傻逼想要將衛瑜搶走還想殺死衛瑜。
手臂上的疤痕是對他自己的提醒,提醒他別忘了多給衛瓊找麻煩,以報那一晚衛瑜被劫走的大仇。
秦霽手上的動作很輕,拉開了衛瑜的衣襟,露出了左肩受傷的位置。
衛瑜才使用這藥膏沒有多久,效果很不錯,但是還能看見一點印子,再堅持用幾天大致就再也看不見疤痕了。
秦霽看著那點淡粉色的疤痕,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
溫熱的嘴唇在疤痕處輕輕地觸碰了一下。
衛瑜不自覺地往后瑟縮了一下,他推了推秦霽:“大白天的你干嘛……”
要是有個宮人進來瞧見了怎麼得了?
秦霽注視著那塊即將消失的疤痕,他說:“衛瑜,我以后一定不要再叫你受傷了,會疼。”
他將衛瑜的衣襟給理順,重新系了一下,又給衛瑜拉好了外袍。
衛瑜握住了秦霽的手:“不要想那麼多,我現在就很好。”
秦霽垂首吻了吻衛瑜的眉心:“我會讓你過得越來越好。”
“陛下,鄭守世子到了。
”高環這個倒霉孩子此時來稟報,打擾了旖旎的氛圍。
“我去跟鄭守談點事兒。”秦霽清了清嗓子道。
衛瑜:“好。”
秦霽帶著被打斷的憋屈瞪了高環一眼,大步走向書房。
高環:“???”他做錯什麼了,陛下干嘛瞪他?
秦霽回了書房,叫人給鄭守搬了把椅子,又上了茶水。
“鄭守,你的父親是鎮國公,按理來說,你就算是什麼都不做也能得到國公之位,不過朕認為你不是一個只知道依靠家族蔭庇的人。”秦霽先是表達了自己對鄭守的期望,“朕覺得,你是可以做大事的。”
鄭守連忙道:“臣惶恐,只要陛下有用得著朕的地方,但請陛下吩咐!”
秦霽揮了揮手讓鄭守不要那麼激動。
“朕先前就已經跟你說過,欲派你作為使臣出使衛國,今日叫你來,就是想和你說一些出使衛國的細節。”秦霽道。
鄭守的確早就得到了秦霽的消息,不過他對于出使衛國這個事情心有疑惑,他問:“陛下,臣是武人,向來使臣都是文臣,文臣擅辯,才能為國爭取到更多的利益,臣會不會做不好?”
秦霽當即肯定鄭守:“朕相信你可以做好。”
“況且朕派你去衛國,本就不是和衛國虛與委蛇的,朕要的就是你有什麼說什麼。”秦霽笑了笑,眼里閃過精明。
鄭守拱手:“還請陛下示下。”
秦霽道:“衛國,不過是敗于我秦國大軍的一個戰敗國,如今為了贖回衛無瑕等人更是將邊境三座城池割讓給了我們秦國,這樣的一個國,在我們秦國面前,擺不出來什麼姿態,你大可以放肆一些。”
不放肆一些怎麼懟得死衛瓊那個王八蛋?
鄭守是武人,更多的考慮到了兩國之間是否會交戰,他想了想,道:“若是衛國要向秦國宣戰呢?”
“衛國師出無名,而我們師出有名,衛瓊要真的敢宣戰,你父親立即就會帶兵往衛國境內推進,再下他三座城池!”
你派人刺殺我,我說你兩句怎麼了?你還想打我,來啊來啊,你敢嗎?
“衛國宣戰那日,就是秦國聯合其他小國共同去咬衛國一塊肥肉之時。”秦霽都已經算好了,真打起來拿必然得把周邊小國給加上,他們的國土面積小,也饞著呢。
鄭守豁然開朗:“臣明白了!”
衛國要麼躺平任嘲,要麼就鼓起勇氣開打,而不管衛國怎麼做,罵名都是在衛國這一方的。
“這次你出使衛國,還要一件事朕要交給你去辦。”
“你在衛國,保護好衛瑜,不要讓衛瑜受半點委屈,將衛瑜從衛國給朕平平安安地帶回來。”
鄭守不是趙安宏更不是胥子業,他不知道他們陛下和衛瑜之間的關系已經發生了質變,不由錯愕。
“陛下您說,要把衛瑜殿下帶回秦國?”這……人家能樂意嗎?
在秦國那可是質子,就算是沒有吃苦,卻還頂著一個質子的名頭呢。
“他會愿意的。”秦霽微微一笑,“等衛瑜從衛國回來,朕就該策劃封后事宜了。”
他不會讓衛瑜無名無分地和他在一起,他們要在一起,就得光明正大。
而且這麼好的秀老婆的機會他能放過嗎?
看,這是我的老婆,大大大美人,你有嗎?
鄭守:“陛下……您是想,冊封衛瑜殿下當皇后?”
他的聲線都浪成了驚濤駭浪,起起伏伏。
秦霽憐惜地看了鄭守一眼,一個大好青年,怎麼還耳背呢?
“沒錯,朕會和衛瑜成婚。”秦霽肯定道。
鄭守仿佛生吞了一個晴天霹靂,下巴都要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