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衛君已經同意了用三座城池作為贖金, 贖回衛國長公主等人。”高德將書信完完整整地給看了一遍,念是懶得念了,直接總結了出來。
“呵,朕還以為衛瓊有多麼硬氣呢,三座城池不還是說給就給了?”秦霽嗤笑了一聲。
他就不明白了,衛瑜的血脈上怎麼會出這麼一個孬種哥哥,要知道, 衛瑜被暴君折磨的日子里, 遍體鱗傷都沒有叫過一聲苦,有什麼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下去, 從未向暴君討過饒。
怕不是衛瑜的父皇母后運氣不好, 好竹出了歹筍。
對于一個國家來說, 割地賠款是最為屈辱的事情, 衛瓊將這兩件事都給干過了, 也不知道他死之后會得到一個什麼樣的謚號。
“既然衛瓊將三座城池交出來了, 那我們自然也不能不放人,高德,傳旨去吧。”秦霽把衛瓊寫來的書信給收好,“記得提點一下還在驛館里住著的那些人,他們能夠回到衛國,是秦國仁慈。”
秦霽在搞亂衛國這一塊上是很賣力的,只有衛國越混亂,衛瑜回到衛國才會越安全。
“是,奴婢這就去驛館傳旨。”高德領命而去。
秦霽差人去將鄭守給請進宮來,他該和鄭守好好地談一談出使衛國的事情了。
正好,衛國使團吃了秦國那麼多的白飯,讓鄭守帶人去吃回來。
他半點便宜都不想讓衛瓊那人個占了去。
鄭守還要一段時間才能進宮,秦霽便回去找衛瑜,今日胥子業早早地就進了宮,不找秦霽找衛瑜,也不知是要說些什麼。
秦霽好奇得緊。
從書房回去,秦霽老遠就看見了胥子業在跟衛瑜說話,衛瑜還用筆在記些什麼。
秦霽大步走了過去:“老師,您到底找衛瑜做什麼啊?”
胥子業點了點鋪在桌面上的紙張:“在給陛下布置課業。”
秦霽:“???”
什麼玩意兒?
他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
胥子業見秦霽一臉懵,冷笑道:“陛下不會以為一段時間不在宮里,書便可以不用讀了吧?”
秦霽:“……朕沒有。”
他光記著策劃出行了,根本就沒有想起讀書這碼事兒。
“所以老師是要找衛瑜監督朕?”秦霽略感窒息。
天吶!不會在他要跟衛瑜做點什麼的時候,衛瑜忽然抽出一本書蓋在他的臉上,喊他背書吧?
他會枯萎的,直接從一朵開得正好的嬌花變成干花。
胥子業冷笑更甚:“未至邊境前,陛下就老老實實地聽殿下授課,到了邊境之后每日都有功課要做。”
想出去愉快地玩耍?想得美!
臭小子給他留下了一大堆政務,還想自由自在?做夢去吧!
感天動地的師生情。
衛瑜笑著將胥子業提及的都給寫了下來:“胥大人瞧瞧,可還差些什麼?”
胥子業對衛瑜還是放心的,他料衛瑜也不會偷偷在寫的時候給秦霽少寫兩項。
“沒有別的了,其余的就看殿下自己的意思,想加什麼便加什麼。”胥子業對著衛瑜時可謂是春風化雨,和對秦霽是兩幅面孔。
秦霽:“……”果然全天下的老師都喜歡成績好的學生!
“陛下打算哪一日出發?”胥子業作為秦霽的老師,對秦霽的一應安排還是很清楚的,他知道秦霽已經把路途給規劃好了,就差帶著人出發。
秦霽答道:“后日就走。”
胥子業臉上溫和了一點:“既如此,那明日的課便取消了。”
他倒也不急于這麼點課。
反正秦霽在路上還得讀書,有衛瑜在,秦霽跑不了的。
秦霽暗暗地高興了一把,他連忙道:“這些時日辛苦老師了,朕感激不盡。”
衛瑜看著這師徒二人你來我往的,不禁笑意更深。
胥子業還是對秦霽吹胡子瞪臉的,主要是這麼大的一把年紀了還喜提政務,換誰可能都會有點脾氣,秦霽也沒跟自己的老師一般計較,而且他不在都城的日子里,很多事情都要仰仗胥子業,特別是涉及到科舉的。
將政務交給趙安宏和胥子業,秦霽放心,否則他也不能說離開都城一兩個月就去一兩個月。
再怎麼也是當皇帝的人,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秦霽將胥子業給哄得舒舒服服的,才將人給送了出去,再回來時,那張寫滿了自己要學習哪里內容的紙張已經干了,衛瑜讓白鷺拿去好生收著,別的都能忘記,唯獨這張紙不能忘記。
“我還以為我可以喘口氣兒。”秦霽從后面摟住了衛瑜的腰,下巴擱在衛瑜的肩膀上,“怎麼會有人出個門還得學習的?”
衛瑜反手摸了摸秦霽的發頂:“不怕,我陪著你學。”
秦霽傻笑了起來,趁機在衛瑜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還是你對我好。”
衛瑜哭笑不得。
“對了,你這次回衛國住哪里?得提前跟鄭守說好,不然他都不知道去哪里尋你。”秦霽道。
衛瑜:“我和使團一起住驛館。”
秦霽:“什麼?”
衛瑜說:“衛瓊不曾給我封王立府,我總不可能住回皇宮里去,更何況住在驛館更安全不是?”
秦霽恨恨地磨了磨牙:“衛瓊這個狗東西。”
衛瑜立馬給秦霽順毛:“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幫我看看我的傷有沒有留下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