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德立即道:“回殿下,莊子在山腳,此間桃花已然盛開。”
“那個桃花釀就是莊子里送到宮里去的吧?”秦霽問。
高德:“回陛下的話,正是。”
“去將這道清炒竹筍的廚子叫過來。”秦霽吩咐道。
順道又給衛瑜多夾了些竹筍到碗里:“喜歡你就多吃一點。”
很快廚子就被叫了過來,行過禮后秦霽便問了這道竹筍的做法。
很神奇,有淡淡的桃花味道,盤中又不見桃花。
“回陛下,小人是用加了桃花的水和新鮮竹筍一起煮,煮過之后再清炒的,因此就留下了些桃花的香氣。”
廚子自己也很意外,桃花的味道很是淺淡,除非鼻子特別靈,否則是聞不出來的。
秦霽歪頭去問衛瑜:“你覺得如何?”
衛瑜笑笑:“很有創意。”
秦霽當即大手一揮:“高德,賞。”
能讓衛瑜吃得開心,這個廚子該賞。
廚子連忙跪謝圣恩。
被高德帶下去領賞,廚子還向高德打聽:“高公公,和陛下同坐一桌的那人是誰啊?”陛下還因為那人賞賜自己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廚子。
高德意味深長地說道:“那一位啊,你們稱呼殿下就是。”
皇子能成為殿下,皇后也可以。
衛瑜晚膳用得多,比往日多吃了半碗飯,可把秦霽給高興壞了。
“我還想回去睡覺。”衛瑜打了個哈欠,眼角溢出些生理性的眼淚,“感覺沒睡夠。”
秦霽正色道:“這會兒睡了半夜要醒的,晚一點再去睡,聽話。”
用指腹抹去衛瑜眼角的淚珠,秦霽湊過去親了親。
衛瑜被親得耳朵又紅了。
“你怎麼一天到晚老是親來親去的?”衛瑜很想知道秦霽到底是打通了哪條任督脈。
秦霽實話實說:“我忍不住。”
衛瑜:“……”
“要不要去泡湯泉?”秦霽說,“行宮有很多湯池,據說泡湯池對養傷很有用,不如我們就去泡一泡?”
衛國皇城周圍都無地熱,衛瑜從小到大還真沒有泡過湯泉,他有些心動。
“也好。”他要矜持一點兒,好歹也是個皇子,不能像沒有見過世面一樣。
秦霽開開心心地讓人去準備了。
皇莊里的湯池秦霽是按照住處分的,住在哪一塊就能泡哪一塊的湯泉,不能只他一個人享受,群臣勛貴也都可以去泡一泡。
只不過他泡的是最大的,就在住處的背面。
湯泉用建筑圍起來,不至于被人直接瞧見,只是蒸騰的熱氣有時候還是會跑出去一些。
泡湯泉只穿了單薄的里衣,秦霽自己下踩著臺階走了下去,才伸手去扶衛瑜。
“下來吧。”
衛瑜扶著秦霽的手走了下去,和秦霽一起享受最大的一處湯池。
“有點燙。”衛瑜下去后哆嗦了一下,感覺身體里的冷氣都被滾燙的湯池水給趕走了,很舒服。
秦霽靠過去:“來,我給你按按。”
衛瑜順勢就躺進了秦霽的懷里。
一時竟分不清是湯池水更熱,還是秦霽的身體更熱。
秦霽此時溫香軟玉在懷,也不曾想起別的,只是仔細地給衛瑜按摩。
衛瑜倒是想起了之前秦霽想給自己按摩,他想著秦霽還有傷,沒有同意,當時說以后還有機會,沒想到機會來得這麼快。
想到秦霽手臂上的傷,衛瑜就拉過了秦霽正發揮著技術的手,將里衣的袖子給卷了上去。
那道猙獰的傷口還在。
秦霽放下袖子,笑著收回了手:“這個有什麼好看的?”
衛瑜說:“這是你為我受的傷。”
秦霽不以為然:“可是你也為我受了傷。”
他點了點衛瑜的左肩下:“到現在都還有傷疤沒掉呢。”
衛瑜低聲笑了笑:“你說我們,這是鬧的什麼?”
傷殘小兩口?
秦霽接著給衛瑜按摩:“這重要嗎?這不重要,來來來,繼續感受我的按摩,待會給我點評點評。”
衛瑜沒能給秦霽點評,秦霽按得太舒服,他直接被秦霽給按困了。
秦霽抱著衛瑜上岸,衛瑜迷迷糊糊的自己脫了濕掉的里衣,換上寢衣,被秦霽給帶回去睡覺。
現在秦霽能光明正大地抱著衛瑜睡了,那才叫一個得寸進尺,床夠寬也不蓋兩床被子,只蓋一床,他和衛瑜緊挨著彼此。
趁著衛瑜困得不省人事,秦霽為非作歹地在衛瑜的額頭上啄了一次又一次,親得衛瑜都不耐煩了,睡夢中都要給秦霽一巴掌,好叫秦霽安分些,秦霽才停止了自己的癡漢行為。
夜來無風雨,一夜安眠。
第二日秦霽就要去掘土了,掘土不用穿禮服對于秦霽來說大抵是最好的消息了。
將袍子撩起一角扎在腰上,秦霽扛著鋤頭就朝田間去,要是嘴里再叼上一根狗尾巴草,那畫面簡直和諧。
衛瑜對于看秦霽掘土表示很感興趣,也跟了過去,白鷺給他穿了一件披風,即便是有風吹著也不會冷。
秦霽掘土還有一大群人圍觀,頗有些不自在,還有禮官念誦對土地的贊文。
禮官念完之后秦霽便開始掘土,想著昨天老農教給自己的方法,掘了起來。
一揚一落一提,秦霽慢慢地就沉浸在了掘土的過程中。
不知不覺的,日頭往頭頂上空悄悄地偏過去,秦霽將劃定的一塊地給掘了個松松軟軟,當場就能打窩播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