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秦霽還在信里夸了夸鄭守,并且說明了自己要對鄭守委以重任。
哪個當爹的能不想看見自己的孩子出息?等今年事了,過年互相拜年時鄭祿的胡子不得揚高一點兒?
秦霽寫好了信,非常樸實無華的一封信,畢竟指望不上他用什麼典故了,能靠自己寫出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高德,八百里加急送到鎮國公手上。”
“另外,再將老師和丞相給請來,朕有事相商。”
秦霽決定送衛瑜到邊境去,并且在邊境等衛瑜回來,他這一走,有很多政務都得找人代理,除了必須要送到他跟前的都是可以由大臣代批的。
那不得把胥子業和趙安宏給找來?
胥子業年紀比較大,但是地位高,趙安宏是百官之首,有他們兩個人在,政務無虞。
秦霽都想好了,他帶著衛瑜走水路,一路走一路玩,等什麼時候鄭祿把那三座城池都把控好了,他再和衛瑜過去。
路上的這段時日,四舍五入一下,那就是他和衛瑜的蜜月!
蜜月,嘿嘿嘿。
作者有話要說:
秦霽的四舍五入:蜜月
讀者的四舍五入:親了就要do了,do了就要do七天七夜
我說得有道理吧?
第 29 章
在獵場帶著衛瑜風風火火地玩了好幾天, 秦霽要換地方了,春祭還有掘土和捕撈這兩項沒有完成。
秦霽活到二十歲就沒有干過農活兒,拿著鋤頭聽老農講要怎麼掘土, 聽得生無可戀。
“朕來試一試。”秦霽扛著鋤頭, 找了塊地, 回想了一下老農教的姿勢,搓了搓手, 揚起了鋤頭。
鋤頭高高揚起,重重落下, 挖進了土里,秦霽用力一提,土就被掘了起來。
“對對對, 就是這樣,陛下很有天賦!”老農真心實意地夸贊道。
秦霽:“……”并不是很想有這個天賦,比起當農民,他覺得,他可能還是更適合當皇帝。
開玩笑,當農民拿什麼養活衛瑜?做夢嗎?
秦霽接著掘土練習,等著明天正式上場。
這里是皇莊, 所有的土地都是歸屬于他這個秦國皇帝的, 都是極好的土地。
還是黑色土呢。
秦霽一邊掘土一邊回憶起了中學地理,東北的黑色土, 四川盆地的紫色土……死去的中學地理開始攻擊他了啊啊啊啊!
掘土掘得出了一身汗, 秦霽才停下, 看了看自己的勞動成果。
“老伯, 您給掌掌眼, 這土掘得可還成?”高德遞過手帕, 秦霽抹看一把額頭上的汗。
“極好的極好的!”老農連連道。
“陛下,該回莊子上去用晚膳了。”高德道。
秦霽:“那就回吧。”
狩獵的地方在獵場,掘土和捕撈都放在了皇莊中進行。
說是個莊子,其實占地面積不小,有良田千畝,有溫泉行宮,還有一個巨大的湖泊,倒映著藍天白云。
秦霽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麼那麼多的人想當皇帝,皇帝可真是太太太有錢了!
練習了好一陣怎麼掘土才回到行宮,衛瑜還在午睡,沒醒。
秦霽簡單地沐浴,洗去今天出的汗,又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才去叫衛瑜起床。
“衛瑜,不要睡了,該用晚膳了,肚子餓沒餓?”秦霽輕輕地隔著被子拍了拍衛瑜。
就沒有見過這麼叫人起床的,要不是衛瑜真睡著,還以為秦霽是要哄衛瑜睡覺呢。
衛瑜呢喃了一下:“已經到晚膳的時刻了嗎?”
秦霽:“是呢,先起來用膳,今晚早點睡。”
今天從獵場轉移到皇莊來,衛瑜起得早,路上又折騰了一圈,再加上太醫開的藥方一個比一個催眠,衛瑜用過午膳之后,消了消食就鉆進被子里睡覺去了。
衛瑜慢慢睜眼,對上了秦霽湊得極近的臉。
“靠這麼近做什麼?”衛瑜不自在地抓了抓里衣,幸虧是在被子里,秦霽根本就看不見他的小動作。
秦霽笑著,在衛瑜的眼皮上親了一下:“午膳都沒有用多少,肚子有沒有餓癟下去?”
衛瑜:“你想知道自己摸一摸算了。”
秦霽坐到床邊,手伸進了被子里,開始一通亂摸。
衛瑜:“……”你還真的就上手摸?
“嗯,我摸著已經癟了。”秦霽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這個行為非常像是在耍流氓,催著衛瑜起了床,給他穿好衣裳去用晚膳。
不用出席正式場合,便沒有給衛瑜束發,只用了發帶綁在腦后。
這樣隨性的衛瑜也很好看,少了分嚴肅,多了分溫和。
秦霽每天都在為自己能跟大美人談戀愛感謝天感謝地感謝他的祖宗保佑。
“今天晚上有松鼠桂魚。”秦霽牽著衛瑜坐下,朝高德點了下頭,讓他傳膳。
高德會意,第一道上的菜就是松鼠桂魚。
蓋子被揭開,一條冒著香氣還擺著造型的魚占據了衛瑜的注意力。
“還真的挺像一條松鼠的尾巴。”衛瑜用筷子戳了戳,像個小孩兒。
秦霽:“這魚無刺,你放心大膽地吃就是。”
當然了,晚膳還有別的菜。
皇莊里的廚子用雨后到山上采來的蘑菇燉了雞湯,沒有多少油腥,只有淡淡的蘑菇香氣。
還有清炒的竹筍,都是莊子里長的,就地取材。
“這竹筍我怎麼聞到了一股花香味兒?”衛瑜又仔細地嗅了嗅,“好像是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