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座位自然引得前來赴宴的人竊竊私語。
沒有聽說過秦霽的后宮里有人了啊,要是有人了不可能沒有風聲,莫不是這秦國皇帝先前一直將人藏著,這次自己的壽宴才舍得把人給帶出來了?
胥子業和誠王爺座位知道得最多的,不約而同地在看見秦霽身旁那個座位之后嘴角都抽了抽。
算了算了,秦氏一族就這麼根苗苗了,沒有人能幫秦霽當皇帝,好讓秦霽當個閑散王爺去瀟灑了。
胥子業默默地看了一眼誠王爺,幸好,誠王爺還有一個孫兒是皇族血脈。
誠王爺獨自飲酒,他覺得他暗自給秦霽的考驗,也許是用不著了。
“丞相大人,陛下身邊多了一個座位,您可知道是陛下給誰的?”有人找到了趙安宏打聽。
趙安宏:“等陛下到了便知道了,不要擅自猜測。”
我倒是猜到了誰,可是我敢說嗎?
趙安宏痛苦不已,陛下啊陛下,您是想要嚇死誰啊?
不止是秦國的人在猜,各國的使臣也在猜,衛無瑕更是看著那個位置咬得嘴上鮮紅的口脂都掉了一塊兒。
那個位置,本應由她去做,哪個賤人搶了她的座位?
待賓客們都到齊了之后,秦霽才帶著衛瑜姍姍來遲。
一聲嘹亮的“陛下駕到”,眾人紛紛參拜,不能抬頭。
等秦霽坐下后說了“平身”,眾人起身時,一個個的眼睛都往上邊瞄。
這不瞄還好,一瞄人群就挨個“嘶嘶嘶”。
秦霽搖晃著一只酒爵,似笑非笑:“各位,冷啊?”
作者有話要說:
兒子已經找好了,老婆還會遠嗎?
第 24 章
冷是自然不冷的, 太極宮那麼厚的墻,人還多,要是還冷, 那就得請太醫來看了。
原本悉悉索索的人聲都被秦霽這麼輕飄飄的一句給壓了下去。
“今天是朕的生辰, 朕高興, 不論其他。”秦霽敷衍地舉了舉酒杯,“朕想, 各位也是和朕一個心思吧?”
敢說不是嗎?敢說不是當場就能被秦霽下令給拖出太極宮去。
不要在皇帝高興時去倒著摸毛,會炸。
“陛下生辰, 臣等應當敬陛下一杯。”趙安宏作為丞相,帶了頭,端著酒杯站了起來, “陛下萬歲!
群臣起身響應,各國使臣也都起身,捧著酒杯應和著。
甭管是不是真心祝秦霽萬歲,這會兒,都得高呼萬歲。
秦霽端起酒爵,飲盡了杯中酒。
這酒是貨真價實的白酒,可不是花果酒, 度數高, 又辣,秦霽本就不會飲酒, 能將這酒給喝下去, 還保持著云淡風輕的姿態, 全靠身體的慣性。
這麼賀了一場之后, 就是歌舞, 排練過無數次的歌舞會在今天的宴會上呈現。
秦霽是看過歌舞單子的, 沒讓教坊出那些太出格的節目,記著先帝駕崩不過一年的時間,就算他是皇帝也不能歌舞升平的,更何況太過奢靡,浪費的都是銀子,秦霽天天都在想辦法摳銀子往國庫里扔,容忍不下浪費。
歌舞看的人不少,但是沒有幾個人的心思會全然放在歌舞上。
秦霽對漂亮姑娘跳舞不感興趣,他全程在跟衛瑜講小話。
像極了上課時當著老師的面傳小紙條。
“那個就是曲什麼吧?”秦霽的一個盯上的就是衛國的使臣。
衛瑜掀起眼皮看了一下:“是,曲聽泉,這次出使秦國的人里,他和臣的皇姐是主使。
”
秦霽:“曲聽泉這人不行,壞心眼多。”
在白鷺提示過后,秦霽對曲聽泉原本就不怎麼樣的印象直接降到了冰點。
還是想把曲聽泉給踢出去,不許曲聽泉吃秦國的糧食。
“在座的人心眼都多。”衛瑜笑了一下,“畢竟心眼不多的人,不適合當使臣。”
使臣是什麼人?憑借三寸不爛之舌可以雄辯他國朝堂的人。
只不過很多時候使臣都是各國皇帝的近臣,未必能有那般本事。
“你們家就你心眼最少。”秦霽嘟囔著,“難怪你吃虧。”
衛瑜沒說話,只是飲了一口酒。
他不能算是心眼少,只是不喜歡,更不習慣跟人耍心眼罷了,要是真的刷起心眼來,他皇兄皇姐,未必是他的對手。
他從不對親人耍心眼的。
衛無瑕看著高臺之上秦霽和衛瑜交頭接耳,看起來好不親密,手下用力,筷子將本就燉得軟爛的肉給戳成了渣。
憑什麼?都是衛國的人,憑什麼他衛瑜就能得到這麼好的待遇?而她親自面見秦國皇帝連個好眼色都沒有得到?
曲聽泉也對衛瑜心有怨憎,只不過他被衛瑜恫嚇了一通,現在還老實著,假裝自己對秦國的歌舞很有興趣,將視線都放在了歌舞上。
宴會上也不止有歌舞,還有各國向秦霽祝壽送禮。
秦霽:心意到就可以了,人來做什麼。
歌舞過了幾個節目之后,就有和秦國關系還不錯的一個小國的使臣主動站了起來,向秦霽獻禮。
“外臣代帛力國祝賀秦君陛下生辰,我國國王贈秦君陛下鑲玉寶刀一把。”
說著,禮物就被呈了上來,那是一把刀柄上鑲滿了寶石的短刀,實戰不一定有多厲害,但是上面鑲嵌的寶石價值連城,而這把短刀幾乎布滿了珍貴的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