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秦國才到暴君的手上沒多久,底子豐厚,秦霽的父皇又留下了一批忠誠能干的大臣,而衛國呢?被他皇兄扶植起來的人,不思為百姓謀福祉,胃口大得還想吞下秦國。
鄭祿怕是已經到了兩國邊境了,帶著軍隊陳兵衛國,一聲令下就能打到衛國去,衛國到底知不知道?
“你滾吧,不要再來找我說這種事情,不然我就殺了你。”衛瑜強壓著怒火,以免自己真的宰了曲聽泉。
衛國,在他皇兄的手里走上一遭,除非下一任皇帝能干,否則如何能延續下去?
衛瑜眼底閃過一絲晦色,若是衛國真真走了下坡路回不去了,那不如就由他……將衛國推向新的方向。
曲聽泉被衛瑜趕走了,灰溜溜的,再加上秦國的宮人對衛國的使臣也不怎麼客氣,很顯然是受了上面的意思故意為之。
出使他國這種事,辦好了,加官進爵,辦不好,誰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衛瑜回了紫極殿就被秦霽給拉著去換新衣服。
“見了個晦氣的家伙,得去去晦氣。”秦霽挑了一身天青色的讓衛瑜換上。
衛瑜低聲:“確實晦氣。”
秦霽聽見了。
他趁著伺候的宮人還沒有進來,火速抱了一下衛瑜。
“沒事兒,我幫你去去晦氣就好了。”
高環沒能跑得過秦霽,才進來服侍。
衛瑜換掉了穿著見了曲聽泉的衣服,將那身天青色給穿上。
秦霽摩挲著下巴,對尚衣局的審美非常滿意。
“好像發髻有些散了,你重新梳一個吧。”秦霽扶了扶衛瑜的發髻。
待會要出席宴會,自然處處都要講究,不能散漫。
“那臣用陛下送的發簪束發。”衛瑜已經將桃花簪給收起來壓箱底了。
即便秦霽費盡心思給他修復好了,可是回不去就是回不去。
“那朕出去等你,順便讓高德去辦點事兒。”
已經忙得團團轉的高德:“???”
秦霽當然沒有去找高德,而是去找了白鷺。
“白鷺,衛國來的那個誰,怎麼惹衛瑜生氣了?”秦霽可沒有忽視衛瑜回來時的臉色。
白鷺火速告狀:“衛國使臣曲聽泉拜見殿下,是想要殿下幫忙促成陛下和衛國長公主的姻緣。”
秦霽聽罷,冷笑。
衛瓊怕不是小時候玩過一種玩具叫做遙控小汽車,他怎麼擺弄,小汽車就能往哪邊走。
他長得很像遙控小汽車嗎?輪得到他衛瓊這個大傻逼擺弄?
做什麼春秋大美夢呢?他眼睛瞎了放著衛瑜這麼大個美人不喜歡去喜歡衛無瑕?
衛無瑕有衛瑜好看嗎?有衛瑜能干嗎?她哪里都比不上衛瑜好不好?
“衛瓊晚上睡覺枕頭也不知墊了多高。”才會這麼能做夢。
“陛下,臣有一個猜測,不知當講不當講。”白鷺已經一路從御花園糾結回紫極殿了。
秦霽:“但說無妨。”
白鷺擰了下眉:“陛下,若是兩個人不相愛,姻緣是誰也促成不了的,衛國使臣那般言辭,臣覺得像是在暗示殿下用些手段,將陛下和衛國長公主強行綁在一起。”
她自小學武,沒有學過政治,但是也能嗅到點不同尋常的意味。
秦霽光顧著在心里稱贊衛瑜了,還真沒有想到這一層。
“你說得對。”秦霽喃喃著。
根據他為數不多的看古裝劇的經驗,能將兩個根本沒有愛情的人給綁在一起的,無非就是女方失身給了男方。
秦霽:“……”去他丫的封建糟粕!
不過還真是有這個可能,衛瑜住在皇宮里是人所皆知的事情,那住在皇宮里自然好下手,特別是今天,衛無瑕還會進宮。
秦霽差點被惡心死,好歹也是政治斗爭,就搞這一套?
上不得臺面。
“衛國的那個誰……”秦霽愣是沒去記衛國使臣的名字。
白鷺提醒道:“陛下,衛國使臣叫曲聽泉。”
“管他聽什麼,他既然如此喜歡給人做媒,那朕也給他做一回媒。”秦霽笑了一下,可是眼底全是寒意。
衛瓊是真的不在乎衛瑜,讓衛瑜去做,就算是強逼自己和衛無瑕聯姻了,那衛瑜的性命呢?
他怎麼能拿衛瑜的性命開玩笑的?
衛瑜重新束了發出來,見秦霽陰沉著臉,一看白鷺也在,便知秦霽肯定是找白鷺問了御花園里發生了什麼。
“我不會算計你的。”衛瑜對秦霽說。
秦霽見到衛瑜,眼底的寒冰頃刻間化成了春水:“朕沒有懷疑你算計我。”
就是為你感到不值得。
衛瑜“嗯”了一聲,心情有好起來。
“陛下,該出發去太極宮了。”高德地圖終于冒了出來。
秦霽:“走,去用晚膳。”
衛瑜:“……”
怎麼說也是一個重要的邦交場合,你就真當去用晚膳的?
秦霽這隨性的風格,也不知道是誰影響的。
說實話,秦霽是想把衛國和多瓜國給踢出晚宴邀請行列的,成天想著怎麼謀算秦國,還要吃秦國的飯菜,好好的銀子怎麼就浪費在了這些人的身上了呢?
好在秦霽沒有失心瘋,該安排的都安排了,不跟那些糟心玩意多交流就是。
秦霽的座位自然在最高處,上位,只是他的位置旁邊還擺了一張桌子,上面放著秦霽同款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