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一下,衛瑜的新衣尚衣局有沒有送過來?”秦霽不想政務了,便想起了這事兒。
這幾天已經在逐漸回暖了,可以準備著穿春衣,尚衣局的人來請示時,他就吩咐給衛瑜也做些新衣裳,算算日子,也該差不多了吧?
“回陛下,尚衣局的人帶著新衣正在給殿下試穿呢。”高德小心試探過,如今陛下對下面的人稱呼衛瑜為殿下不會再發火,便一直這麼稱呼著。
秦霽揉了揉腰慢慢站起來:“朕瞧瞧去。”
這些時日被大美人押著讀書,還要學習如何處理政務,他都不敢去欣賞衛瑜的美了,只怕自己一個沉浸美色叫人家給發現了,當他是登徒浪子。
秦霽溜達著去了衛瑜試衣的地方,正好見衛瑜穿上了一身淡青色的長袍,墨發用玉冠束起,端的是一個溫潤如玉的俏公子。
“參見陛下。”宮人們見到秦霽來了,紛紛行禮。
“都免禮。”秦霽余光都沒有給這些宮人一個,直接沖向了衛瑜,“你穿這身衣裳真好看,不對,是這身衣裳襯你。”
區區一件衣裳,怎麼能和衛瑜的絕色相提并論呢?
衛瑜啞然:“陛下怎麼來了?不是在思索抄家的事兒?”
他給秦霽留下了這麼一個大難題,秦霽估摸著還沒有思緒。
“朕沒思出來,等會兒再去思,朕想先瞧瞧給你做的新衣裳。”秦霽自覺地坐下,睜著眼細細打量。
有他的吩咐,尚衣局用的料子都是最好的,而且還是按照一國皇子的標準來的,僅次于他這個皇帝,這秦國皇宮內除了秦霽這個皇帝之外并無第二個主子,好東西多的是,根本就沒有人用。
“還有別的麼?再換一身讓朕瞧瞧。”秦霽想起了一款游戲,奇跡開頭的,或許他也可以打造一個奇跡衛瑜?
尚衣局送來的衣裳有好多套,集滿了各種顏色,只是衛瑜不愛有的顏色,便沒有試穿的想法,看在這些衣裳都是秦霽命人給他做的的份上,也就穿給秦霽看看好了。
衛瑜換下淡青色的這一身,穿了一身寶藍色的出來。
寶藍色的圓領袍襯得衛瑜的皮膚更白了,秦霽看著,差點忘記了要呼吸。
大美人不愧是大美人,膚若凝脂,果真是小說里才能出現的絕色人物。
秦霽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鼻下,確認沒有什麼可疑的液體流了出來,要是當著這麼多的人,他堂堂一個皇帝流鼻血了,顏面何存?
“好看,你再試試那身橘色的。”秦霽催促著。
衛瑜便又換了一身。
“陛下,臣瞧著殿下穿什麼都是好看的。”尚衣局的女官大著膽子夸贊道。
秦霽對女官的眼光表示了充分的肯定:“你說得不錯。”衛瑜自然是好看的。
尚衣局送來的衣裳足足有七套,衛瑜挨個試下來,也廢去了不少的時間。
看完大美人換衣服,享受了一把換裝小游戲的快樂,秦霽便被衛瑜趕回了書房去。
“陛下今日的折子看得如何了?”
秦霽無力,能如何?依舊看不懂繁體字到底是在說些什麼。
然而衛瑜這個老師是真的鐵面無情,把秦霽給催著回了書房就考校他的功課,秦霽都要被衛瑜給問哭了。
秦霽全靠衛瑜的美顏才堅持了下去,愣是把那厚厚的一摞折子給研究透徹了,而那一摞折子研究完,胥子業又進了宮,準備給他上課。
“臣聽聞陛下騎馬時扭著了腰,可要緊?”胥子業關懷道。
秦霽苦著臉:“不要緊的,朕可以。”
胥子業頷首:“那陛下的字帖可千萬不能斷了。”
秦霽:“……”所以老師對學生的關愛就只有這麼一句話嗎?
他如今是十九歲,不是九歲,老師給他授課也不可能一點一點地掰開了喂,加之胥子業授課又非常嚴格,秦霽每每上完這兩個時辰的課,都以為自己要魂歸西天。
高德見秦霽又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派他徒弟高環去御膳房傳話,讓御膳房晚膳再多備一點兒。
要是一國皇帝還吃不飽飯,傳出去了那還不得叫人笑話死?
晚膳時依舊是秦霽和衛瑜同桌,衛瑜都已經習慣了,甚至于他在秦霽面前也很少恭恭敬敬地行禮,秦霽也從來沒有同他計較過。
“衛瑜,朕用完晚膳還要回書房去做功課,就不等你了。“秦霽風卷殘云似的用了晚膳,活像是放了一條餓狼在他屁股后面追,三兩下就吃了個干凈,又回了書房。
衛瑜獨自一人享用著比他在衛國時規格還高的膳食,望著秦霽匆匆的背影,一時竟有幾分感慨。
這個秦霽不是個腦子特別聰明的人,卻是個肯下苦工夫的人,只要給他成長的時日,今后必定會是一個很好的皇帝。
衛瑜垂首笑了笑,他這是在做什麼?替別國做打算,怕不是吃飽了撐的,他是衛國的皇子,再怎麼也該為他的母國多想想才是。
秦霽回了書房,抱著功課猛啃,今天胥子業給他布置的功課有億點點多,可是今日要是不做完,他明日又有別的事情要做,就更沒有時間把功課給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