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過,衛瑜喜歡用些清淡的飯菜,對于重口的一概不怎麼喜愛,像什麼紅燒獅子頭,濃油赤醬的,簡直是衛瑜的雷區。
衛瑜正用著粥,見秦霽把一盤米糕推到了自己的面前,一怔:“陛下,臣夾得到。”
秦霽理所當然地道:“朕知道,只是朕覺得這個你應當喜歡,便給你。”
衛瑜愣得忘了謝恩。
“陛下為何會知道臣喜歡吃什麼?”就連他的皇兄皇姐都不清楚他的口味。
秦霽迷惑:“口味又不像書,記得不是很正常嗎?”
衛瑜被秦霽打敗了,他無話可說。
“謝謝陛下。”衛瑜夾了一塊那白生生的米糕放進嘴里。
的確是他喜歡的口味。
“陛下,丞相大人、戶部尚書、工部尚書,還有武平侯一大早就進宮了,說是有要事求見。”
高環進來,在他師父高德耳邊低語了幾句,高德才上前向秦霽匯報。
秦霽筷子都要嚇掉了:“這麼早?”
高德只笑。
“他們應該也沒有用早膳吧?那讓御膳房先給他們上早膳,用過早膳之后再說。”
秦霽的想法很簡單,他自己都不愿意餓肚子,別的人也不愿意。
衛瑜抬眼,看了秦霽一眼。
這人當真不知道,為君者,不輕易賜飯嗎?
哪里當皇帝的成天請臣子用飯的?皇帝的恩威還要不要了?
秦霽見衛瑜又不動了,便問他:“早膳不合胃口?”
衛瑜:“沒有,早膳很好。”
算了,他一個衛國皇子,操秦國的心,吃飽了撐的。
作者有話要說:
扭到腰上朝×,抱老婆√
第 9 章
秦霽用過早膳之后決定在書房接見丞相他們。
上過了這麼多日早朝,秦霽還是認識這幾位股肱之臣的。
丞相趙安宏,挺板正的一個人,戶部尚書李巍,老是笑瞇瞇的,在朝堂上也沒有露出過對誰不滿,工部尚書黃左,是個暴脾氣。
武平侯……誒,這個人他怎麼瞅著沒有見過呢?
朝高德招了招手,讓高德附耳過來:“高德,這武平侯誰啊?”
高德:“……陛下,武平侯和歸元侯是親兄弟。”
他家陛下不光是腦子出問題了,就連記憶也出問題了。
秦霽皺眉:“他們一家里怎麼有兩個侯爺?”
他就算是再傻也清楚,很少會有一個家族里出兩個爵位的,繼承制是只繼承一個人。
高德:“陛下,武平侯是您看在歸元侯世子的面子上給封的。”
秦霽魂都要嚇飛了:“朕只給他封了侯?還給別的什麼了沒?”
高德:“回陛下的話,只給了一個虛的爵位,別的一概沒有給。”
秦霽拍了拍胸脯,那就好,他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行,那就讓他們四個都進來吧,朕也聽聽他們要找朕說什麼事。”秦霽做好了準備,便叫高德傳喚他們。
四個人進來,先跪地給秦霽請了安,秦霽說了“平身”,才站起來。
只是趙安宏、李巍、黃左這三人都身著官袍,站得規規矩矩,武平侯很是不老實。
秦霽:“武平侯,你腳底長瘡了?”
武平侯:“???”
“陛下,臣,腳底下并沒有長瘡。”武平侯摸不著頭腦。
秦霽:“那你站著晃什麼?要是真的腳底生瘡了,別藏著掖著,朕叫太醫給你看看。”
趙安宏:“……”
李巍:“……”
黃左:“……”
武平侯神色尷尬:“謝陛下,不過臣是真的沒有長瘡。”
秦霽點點頭,看他們站著辛苦,便對高德道:“高德,看座。”
眼神瘋狂示意高德看下面,他給高德比了個“三”。
高德會意,去叫人搬三把椅子進來,給三位身有官職的大人坐。
陛下已經不是之前的陛下了,不聽小人讒言,武平侯今天來,怕是要哭著出宮。
三個小太監各搬了一把椅子進來放好。
“趙卿、李卿、黃卿,都坐。”秦霽招呼著三人落座。
武平侯往外瞥了瞥,沒有見到第四個太監搬椅子進來。
“陛下,臣……站著?”武平侯不可思議地問道。
秦霽端著茶盞飲了一口:“你站著有何問題?”
武平侯敢說有問題?自然不敢。
“回陛下,臣沒有問題。”
秦霽淡然地放下茶盞,掃了一圈他的大臣們。
丞相大人看起來很欣慰,戶部尚書似乎在憋笑,工部尚書好像還沉浸在自己的待遇中沒有回神。
秦霽收回目光:“你們這麼早就進宮,是有何事?”
“回陛下。”趙安宏起身拱手,“臣等要請陛下示下的事,和武平侯有關。”
“哦?”秦霽往前挪了挪身子,“那就說吧。”
武平侯無聲哼氣。
“陛下,武平侯雖說有侯爵之位,卻是虛爵,無俸無賞,而武平侯卻因此事,找上了戶部,要戶部按照侯爵的待遇予俸,還找上了工部,說要修一座武平侯爵府。”
秦霽呆住了,武平侯竟然如此囂張?誰慣的他?
哦,這人好像就是他自己?
秦霽在心里,再次問候暴君十萬八千次。
“武平侯,丞相說的,可是真的?”秦霽淡淡地瞥向武平侯。
武平侯尚未意識到自己如今的處境,竟然大言不慚:“陛下,臣是侯爺,自然侯爺該有的一切都不能少,陛下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秦霽不言,指尖慢慢地敲著桌案。
武平侯的信心,被秦霽敲著敲著,一點點漏了。
“李卿啊,按我秦國律,侯爵是何等俸祿?”秦霽壓根不知道,干脆問道。
“回陛下,侯爵食邑千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