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論語都還沒有徹底背下來的秦霽:“……”
聽我說謝謝你……
沒有辦法,秦霽只能硬著頭皮上,別的都還好,只需要做做樣子,唯獨射獵,他還真得學,他家里只是小有資產,還沒有富裕到從小學習馬術這種東西,他也沒有騎過馬,想要確保春祭可以安然無恙,他不會給秦國丟人,就只能去學。
于是乎,秦霽已經很是緊湊的作息中又加進了一項學習騎射。
秦霽已經快無了,他每頓都能多干兩碗飯,一沾床就能睡著,并且他也瘦了。
也是,這麼大強度的壓力之下,他不瘦才怪了。
還好有衛瑜幫他,沒有衛瑜他可怎麼活啊!
不愧是小說主角!真是人美心善!
這一晚,秦霽又和衛瑜同榻而眠。
秦霽這人一向少眠,今晚卻難得的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了暴君主持春祭。
春祭要去皇家獵場舉行,儀式盛大,會在獵場停留很長一段時日,暴君前往獵場,帶了數不清的宮人隨侍,還帶了些美姬前往,還帶了……衛瑜。
和暴君坐在寬大的馬車中去獵場不同,衛瑜被暴君勒令步行前往獵場,可衛瑜是個文人,他在衛國時專精的便是文道,體力不算好,一路從皇宮走到獵場,衛瑜腳都磨起了水泡。
這還不算完,在祭祀時會用沒有箭簇的弓箭進行狩獵活動,每一支箭前端都是包的布,并不會殺死獵物,象征性更多,而暴君將衛瑜給趕進了用于狩獵的山林,讓衛瑜像被狩獵的獵物一樣奔命,暴君則用弓箭射衛瑜。
還是有箭簇的弓箭。
當然,以暴君那為零的騎射水平是不可能碰得到衛瑜的,可暴君不要臉啊!他讓人給自己牽著馬,又放了獵狗,將衛瑜給困在一個地方動彈不得,他再拿著剪對準衛瑜一通亂射。
衛瑜躲不開那些獵狗,被暴君當成牲畜一般玩弄,而且暴君是真不在乎衛瑜的性命,他將衛瑜拖回營地后,衛瑜是滿身的傷。
秦霽氣得心肝疼,硬生生地將自己給氣醒了。
衛瑜那麼好的一個人,暴君怎麼舍得對衛瑜那麼不好啊!
秦霽抿著嘴,借著一盞未熄的燭光,悄悄地望著衛瑜沉靜的睡顏。
衛瑜本就是個溫潤公子,性格軟和好說話,更是貌比潘安,在秦霽的眼里,衛瑜就是這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了。
他睡著了也好好看,睫毛又密又長,像個睫毛精。
秦霽莫名的手有些癢,想去碰一碰衛瑜的睫毛。
可是萬一把衛瑜給弄醒了怎麼辦?就算是衛瑜脾氣好,卻在自己睡得好好的時候被人給弄醒了,都會不高興的吧?
秦霽只是想了想,沒有真的動手。
在一片漆黑中,秦霽看了衛瑜許久,直到睡意重新侵襲了大腦,才讓秦霽又打著哈欠睡了過去。
睡前秦霽還在想,衛瑜這麼好的人,他一定要對衛瑜好。
殊不知在自己閉眼之后,睡得深沉的衛瑜睜開了眼,眼中沒有一絲睡意。
雖然和秦霽已經同床共枕好些時日,但是衛瑜并沒有戒掉他的本能,他還是會對周圍的環境充滿戒備心,上一世他有不少次都是在睡覺時被暴君派人給拖到紫極殿折磨,因而睡覺從來不會睡死過去,哪怕是后面將暴君給宰了,他回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母國,這個習慣也不曾改掉。
衛瑜知道,秦霽方才一直看著自己,要不是秦霽沒有任何行動,只是單純地看著自己,衛瑜都要懷疑是不是二傻子沒能打得過暴君,所以暴君的靈魂又重新占據了這具身體,要回魂了。
暴君若是真的回魂,第一個死的就是睡在暴君身邊的自己。
幸好,秦霽只是看著他,什麼都沒有做。
也不知這二愣子大晚上的看他作甚,他有什麼可看的?
帶著深深地困惑,衛瑜也慢慢地睡了過去。
秦霽開始學騎馬了,教他的人是當年先帝定下的武師父,秦國聲名顯赫的大將黃飛昊。
“陛下,先來挑一匹馬。”黃飛昊雖是個武官,看著卻更像是文臣,四十來歲顯著些文人風骨。
但是秦霽并不敢輕視這位將軍,高德與他說過,黃飛昊是能斬敵軍將領首級于陣前的人物。
秦霽深以為請這麼一位老師來跟自己這麼個廢物上課,屬實是太浪費人才了。
“黃將軍,這馬不能隨便選一匹嗎?”秦霽看著養得高高大大的馬匹,也分不清哪個更好。
黃飛昊耐心為秦霽說明:“初學者做不到馴服所有的馬,因而最開始最好是挑一匹能與自己脾性合得上的,這樣人和馬相處起來也更輕松,在學習騎馬的過程中,馬也會更配合。”
秦霽點了下頭,他懂了,意思就是要看看眼緣。
他作為一個初學者,也沒有資格去挑了,干脆一一地和這麼馬打招呼。
秦霽喜歡那匹全白色的,看著就很瀟灑,于是他搓了搓手,按照黃飛昊教的,拿著草料去喂它。
“來,我們認識一下。”秦霽把草料給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