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洲懷疑邴辰被鬼附身了,他是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能聽到邴辰主動要去泡吧。
他們幾個人里,王歧和林凱之是直男,陳洲和他一樣是彎的,只不過邴辰從大二就和丁捷在一起了,丁捷這人心眼小,對他占有欲極其強,所以為了關系和諧,邴辰一般不往那地方去,就算是偶爾去一次,也是和丁捷一起去,沒什麼意思。
其實邴辰也不至于缺愛到這種程度,只是看著陳洲天天為了自己被逼的壓迫天性,屬實不仗義。
“成,那我叫他倆。”陳洲果斷掛斷電話,在群里喊話。
旺盛的荷爾蒙:“晚上在星夜集合”
請叫我校長:“你這個畜生,我就知道你的獸性壓制不了幾天,我邴邴怎麼可能跟你去那種臟地方!”畜生哪里逃jpg.
櫻木花辰:“是我說要去的,”大笑jpg.
加班狗:“臥槽!辰哥你是不是被綁架了?你的手機是不是被不要臉的荷爾蒙控制了,是的話你就拍拍我。”目瞪狗呆jpg.
旺盛的荷爾蒙:“林凱之那你罵誰不要臉,你個加班老禿驢!”
加班狗:“你!你!你等著今天晚上的,我就纏你身上,讓你艷遇全無!”
邴辰看著這幾個人在群里罵來罵去,輕笑著搖了搖頭。他們哥幾個,從大學走到現在,挺難得的。
邴辰沒開車,陳洲過來接的他,晚上他去陳洲那兒住,就不費勁了,今天是周五,晚上玩的晚點也無所謂,除了林凱之,大家明天都可以不上班。
邴辰走進星夜的時候,還愣了愣,上次過來的時候得是他剛讀研究生的時候了,一晃好幾年過去了,這地兒的裝潢是越來越上檔次了,老板是個很帥的男人,30多歲,看著就很有魄力也很有魅力,難怪陳洲這幾年除了這兒哪也不去呢。
陳洲平時好玩,和這些人走得近,邴辰幾個就差得多了。
這個城市里gay吧不少,但像星夜做的這麼干凈又舒服的,不多。
直白點說,就是low的人在這兒鬧不起來,檔次高的人也不覺得這地兒丟份兒,有很多年輕的姑娘慕名過來湊熱鬧,坊間總有種說法,gay圈出帥哥,得不到看看也讓人心情愉快嘛。
正常直男來這種地方多少會有點放不開,不過林凱之和王歧可不是一般人,他倆從大學階段就被陳洲鍛煉出來了,現在要是讓他倆裝個gay,他倆能偽裝的比邴辰像的多。
邴辰進來的時候,黎簡就看到了他。
今天是圈里一哥們兒過生日,大家湊局兒,湊著湊著就把黎簡也拉了過來,他和這人不算有什麼交情,來之前也并不知道這是個gay吧,甚至到了現在這一刻,他也沒反應過來。
只不過身邊不少人看他的眼神有點怪,讓他覺得周身不適。
這是今天他第三次和邴辰碰上了。
邴辰在洗手間洗手的時候,和黎簡正好碰個照面,邴辰先是一愣,然后又確定了一眼,確實是黎簡。
“看什麼?沒見過我啊?”黎簡沒當回事,挪步到邴辰身邊,打開水龍頭,沖了沖手上被涂上的蛋糕。
他也是怪,主持人出身,自然不是不會說話的人,只是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一和邴辰開口,就不能好好說話,大概也是聽吳中風在耳邊吹了多年的風,對眼前的人愈發想懟兩句。
邴辰也不介意,斂回視線,沒說什麼,擠了點洗手液,接著洗手。
“臥槽,你干什麼?”邴辰還在認真搓著手的時候,就聽見黎簡在旁邊撂了這麼一句。
邴辰抬眸,看向鏡子的時候,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黎簡這種長相,五官英挺、身姿修長、寬肩窄腰,在gay圈是非常受歡迎的類型。
在這種地方,有人勾搭他再正常不過,不過從他的反應和表情就看得出來,這傻子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剛剛掐了黎簡腰的男人明顯沒想到會得到這種對待,有點不爽,但偶爾有直男來到這兒,并且不了解情況也正常,索性縮了手笑笑,聳聳肩,就走出了洗手間。
“臥槽,他掐我干嘛,”黎簡莫名不爽,歪頭和邴辰念叨了一句,只是邴辰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有點怪。
奇了怪了!今晚的人,都不太正常!
邴辰洗好手,卻沒直接出去,側眸又看了眼黎簡,不知道應不應該提醒兩句。
“看我干什麼?”黎簡不識好歹的揚了揚下巴,看邴辰的眼神總帶點挑釁。
邴辰收回視線,懶得管這貨,甩了甩手,從洗手間走了出去。
走出來的時候,陳洲叫了不少酒,酒吧老板和陳洲坐在一起,聊得挺好,從邴辰的角度看過去,說是耳鬢廝磨也不算過分。
“這我好哥們兒,邴辰,以前見過,你還有印象不?”陳洲跟酒吧老板介紹著。
“哪能沒有印象?你成天張口閉口的提,”老板笑著伸出手,和邴辰握了下,“雷奕”。
“雷哥好,”邴辰打個招呼,陳洲的好哥們就是他的好哥們,更何況邴辰總覺得陳洲對這人不一般。
“那你們玩著,我還有點事,”雷奕笑笑,在陳洲耳邊說了句:“走的時候需要我送就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