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祝鴻暢翻起了舊賬,閔秋白連忙做保證道,“今年肯定不會這樣了,我一定會去的。。”
去年閔秋白會逃,跟卜鶴有很大關系,他并不想見到卜鶴,又不好為這事跟劇組鬧,那只好不去了。
這點祝鴻暢是知道的,所以后面他打通閔秋白的電話,知道他不去的原因,才會那麼快松口,若是卜鶴不在,那祝鴻暢說什麼也要把閔秋白押到現場。
不過這麼一想,祝鴻暢倒是反應過來了另一件事,當時閔秋白沒去參加殺青宴,也沒在酒店,那他在哪?祝鴻暢記得第二天他倆碰面時,閔秋白明顯沒睡好,才會一路瞌睡,后面候機更是直接睡過去了。
祝鴻暢心里有個猜測,但他不太敢深想,因為這實在匪夷所思。向來只有藝人遷就老板,祝鴻暢還沒聽說過老板圍著藝人轉,哪怕他們在談戀愛,老板也不至于丟下工作,跑過來見藝人吧?
“為什麼不行?”閔秋白疑惑地看著祝鴻暢,是不明白他的想法,“我在拍戲,他又想我了,當然要過來看我。”
閔秋白說的自然,祝鴻暢卻覺得被秀了一臉,頓時語塞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畢竟在祝鴻暢的記憶里,閔秋白不該是這樣的。
“所以那晚你真的跟殷總在一起?”祝鴻暢想起第二天在高鐵站相遇,總算品味出了不對勁,“我就說殷總這樣的人怎麼會坐高鐵,原來是因為你。”
閔秋白跟著回憶到這,想起那時殷竹還因為他在睡覺而兇了祝鴻暢,心底不由涌上一股甜蜜,嘴角不聽話地彎了彎,“其實他經常坐高鐵的。
”
“什麼?”
“殷竹啊。”閔秋白說,“有時候我們出去玩,就經常選坐高鐵,而且他連火車也坐過。”
祝鴻暢一言難盡:“......”
“殷竹沒多特別,你不要把他想的太傳奇,他跟我們一樣,也是個普通人。”提到殷竹,閔秋白聲音開始變溫柔,“平常看待他就好了。”
祝鴻暢啞然,“怎麼可能平常看待?那可是殷氏的一把手啊。”
殷竹雖然年輕,但他取得的成就可不小,擔得起大家一句殷總。而盡管殷氏重心不在娛樂圈,但放眼整個圈子,誰敢看不起殷竹?誰敢得罪他?
“以前總在你面前說殷總,那些話都是發自內心的,并沒有夸大成分,殷總值得我們尊敬。”祝鴻暢苦笑道,“我也是真怕他,擔心我們哪里做的不好,而得罪了殷總,那樣你就徹底完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只要有殷竹在的場合,祝鴻暢就會格外注意的原因,他雖然也幻想過,想著要是閔秋白能跟殷竹交好,那以后的路肯定好走許多。可祝鴻暢也就敢想想,因為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閔秋白跟殷竹都是兩個世界的人,不可能交合的。
祝鴻暢又哪里想得到,閔秋白不僅早就跟殷竹扯上了關系,還是談戀愛的那種,這屬實讓祝鴻暢驚訝。
自家經紀人想了什麼,閔秋白是完全沒猜到,不過他想著剛剛祝鴻暢說的話,猶豫了會還是開口,“雖然這麼說挺不應該,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你。”
“?”祝鴻暢疑惑,“什麼?”
“你口中的殷總,其實一開始志不在此,他會走到今天,純粹是為了我。”閔秋白笑了,難得笑的眼睛彎成月牙,“他怕我被欺負,所以走了這條路,想為我保駕護航。
”
祝鴻暢無辜吃了頓狗糧,翻了個白眼出了房間,不想搭理渾身粉紅泡泡的藝人了。
見祝鴻暢吃癟,閔秋白心情大好。他沒有說假話,殷竹接手殷氏的確為此,只不過這并非殷竹原話。
當時兩人還在上大學,臨近期末閔秋白每天都要排練到很晚才能回家,而殷竹早就考完了,每晚都會來閔秋白學校接他。排練很辛苦,閔秋白常常累到走不動路,每每這時殷竹就會蹲下來,說要背他回家。
閔秋白也不跟殷竹客氣,笑著趴到殷竹背上,再雙手環住殷竹脖子,懶洋洋的跟他分享今日見聞。彼時閔秋白沒拍過戲,排練時演的也都是小角色,不過他很喜歡這樣,感覺能學到很多,以后拍戲了也不怕演不好。
殷竹話不多,卻聽的很認真,在閔秋白說完后才再開口,“那閔寶好好練,爭取以后做大明星。”
這個時候的閔秋白不像從前那般陰郁,被殷竹的愛和殷家人的關心滋潤的很好,整個人陽光了許多,聽了殷竹這話也是大笑,連連應好,完全沒感覺到不好意思,還反問殷竹未來要做什麼。
“閔寶做明星的話,那我就去做大老板,這樣別人找金主做靠山,你有男朋友撐腰。”殷竹低頭親了下閔秋白手背,聲音帶笑,“閔寶覺得如何?”
那當然是最好,而這麼多年下來,殷竹也算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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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青宴很熱鬧,閔秋白收了不少禮物,還被拉著合了很多照,才總算找到機會告辭。
臨走前閔秋白讓祝鴻暢去分發禮物,這些東西都是殷竹準備的,說是要謝謝劇組對他的照顧。
閔秋白不知道殷竹準備了什麼,也沒有去問他,只是開心殷竹為他考慮的如此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