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竹呼吸有點重,閔秋白沒跟他一樣,兩人對視一眼,沒忍住笑了起來。
都在一起這麼久了,怎麼還跟剛在一起一樣,一點親密接觸便會失態?
“媽昨天問我有沒有想邀請的人,讓我把名單給她,到時她好發請帖。”閔秋白笑了一會就沒笑了,轉而跟殷竹說起正事,只是這事卻讓他耳根不住的發燙,“她這樣弄的好像......我倆要結婚了。”
殷竹卻持不同意見,語氣聽著還有點遺憾,“要真能結婚就好了。”
“我們又不需要結婚證來證明什麼。”
“但我想跟你結婚啊。”
殷竹這話讓閔秋白沒招架住,笑著舉了白旗,透露出心里話,“我也想的。”
殷竹滿意地笑了,“你邀請了誰?”
“沒幾人。”閔秋白報了幾個人名,“不想請別的人了。”
“那就不請。”
“這麼順著我?”
“不都說了嗎?”殷竹沖閔秋白眨眼,放柔聲音說,“我聽話嘛。”
殷竹重復了他常在殷母跟前說的話,閔秋白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揚,扯出一抹淡笑來,“我也聽話。”
說完閔秋白不給殷竹反應的機會,就湊過去親他嘴巴,而殷竹被親了,眼底瞬間盈上一層笑意,忘了自己要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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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當天閔秋白起的很早,一直忙到下午才回房換衣服,而天一黑,賓客也陸續趕到。
宴會是殷老爺子牽頭的,殷竹趁機偷了懶,暫時拋開殷氏當家人的身份,化身成閔秋白的跟班,閔秋白去哪兒他就去哪兒。
“真的服了你。”陳宇文受不了空氣中的粉紅泡泡,側頭跟多西吐槽,“十多年了,他倆還跟熱戀似的,膩歪的緊。”
多西捂嘴笑,“感情好才會這樣。
”
陳宇文扶額叫苦,“受傷的總是我。”
閔秋白也在笑,聞言沒有接話,而殷竹也安安靜靜的,等陳宇文吐槽夠了,他才再開口,“上次拜托你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說到正事,陳宇文態度也端正起來,“你猜的真準,他倆果真沒私心,還想混進來找你。”
閔秋白好奇發問,“婁嘉越?”
“還有向輕風。”陳宇文嗯了聲,詢問殷竹的意見,“我的人在門口攔住他們了,現在他們在我車上,你打算怎麼做?”
殷竹拿了塊甜點遞給閔秋白,表情很是溫柔,但他說出的話,卻叫人心驚,“既然他們這麼喜歡欺負人,那這次便讓他們嘗嘗被欺負的滋味。”
“我想江市這兒,他們是沒必要再呆了。”
婁嘉越為人如何,向輕風為了名利又付出了什麼,殷竹不關心也不想管,只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將手伸到閔秋白身上。
既然他們動了閔秋白,殷竹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殷竹這話無異于判了婁嘉越二人死刑,不過陳宇文卻不覺得殷竹做的過分,像婁嘉越這種心術不正的人,就該好好懲罰。
閔秋白聽完全程,卻始終沒吭聲,安靜地吃著東西,多西和他一樣,偶爾兩人視線撞在一塊,還默契地笑了。
祝鴻暢到的早,看閔秋白跟殷竹形影不離的,他就沒過來找閔秋白,擔心壞了殷竹心情。閔秋白后來倒是看到他了,祝鴻暢還心中一喜,以為閔秋白會過來找他,誰知閔秋白很快就收回視線,祝鴻暢被弄的很是無語。
“不去打招呼?”殷竹也看到了祝鴻暢,挨著閔秋白小聲問了句。
陳宇文受不了他倆膩歪,已經帶多西去了別的地方,因而這兒就只剩他們了。老爺子跟殷父殷母忙著招呼客人,或許是提前打過招呼,不少人看到殷竹在這兒,也沒過來搭話,兩人才得以討個清閑。
“不去了。”閔秋白拿出手機給祝鴻暢發了條微信,讓他好好玩,“我想跟你在一塊。”
殷竹被哄的心情大好,強忍著沒去牽手,“剛看到丁文瑞了,好像還是在和制片人聊天。”
放在往常,閔秋白這會肯定也被祝鴻暢拉著結交人脈,但今時不同往日,以閔秋白現在的身價,他早不需要陪笑與人交好了,連帶著祝鴻暢都變閑了。
丁文瑞則不同,所以來到這種場合,還是得適當的擴寬交際的。
聞言閔秋白輕輕嗯了下,沒在這個話題停留太久,便又說起了別的,殷竹樂得陪他聊。只是兩人還沒聊很久,原先亮堂的大廳忽然暗了下來,緊接著殷老爺子的聲音在大廳響起。
閔秋白和殷竹對視,都猜不到老爺子要干什麼。
這些天閔秋白雖然一直在老宅,但是宴會流程他確實一點都不清楚,因為老爺子他們瞞的很緊,閔秋白問了一次沒得到答案,后面就再也沒問過了。
也正因如此,他才會一無所知。
好在殷老爺子沒賣關子,一上臺就開門見山道,“今晚邀請大家來參加宴會,我想你們心里肯定充滿疑惑,不知道我為什麼突然要辦宴會,畢竟今天又不是什麼特殊節日,但沒人規定一定要節日特殊,才能舉辦宴會。”
“近來外面有不少傳聞,其中還牽扯到我孫子殷竹。
”殷老爺子笑了,“老爺子我不喜歡說廢話,也懶得做鋪墊,事實就是你們看到的那般,殷竹他喜歡男人,還有一個相戀多年的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