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這邊呆著確實舒服,殷母怕他無聊,經常拉著他一起看電視,偶爾還拉著閔秋白看他拍的電影,叫閔秋白十分難為情。
一直呆在老宅也沒意思,所以殷母閑來無事,就會領著閔秋白去逛街,然后給他買一大堆衣服。閔秋白幾次要說夠了,殷母都會搶在他開口前說話,“這哪夠啊,還得買。”
閔秋白拿殷母沒辦法,就給殷竹發消息,希望他打電話勸勸殷母,誰知殷竹聽了這消息,轉手給他轉了一大筆錢,讓他多看到喜歡的就買。
閔秋白:“......”
就這麼挨到了年二十八,殷竹終于得了閑。他沒參加公司年會,委托嚴助理上臺發言,中午一過就下班回老宅了。
殷竹趕到時,閔秋白正坐在桌邊,和殷父殷母在包餃子。他聽到推門聲,還以為是老爺子從陳家回來了,抬眸一看才發現是殷竹,頓時喜上眉梢,笑著喊了句哥,“快來包餃子啊。”
殷家有習俗,每年過年都要吃餃子,平時都是年三十再包餃子的,今年閔秋白提前休息,殷母就把這活提前了,早早準備好了餡,吃完飯就招呼大家包餃子。
殷竹穿著西裝,著裝不適合坐過來包餃子,所以他需要上樓換套衣服再來,“好,我先去換衣服。”
說是這麼說,殷竹卻沒真立馬去換衣服,反倒是走過來和閔秋白貼了一會,才再上樓。
殷竹做的自然,閔秋白也沒覺得哪里不對,等殷竹走了,而他迎上殷父殷母帶笑的打量時,閔秋白才后知后覺感到不對勁。
不過閔秋白什麼都沒說,只安靜的包著餃子,殷父殷母被他逗的大笑,但好歹沒再打趣他,閔秋白便松了口氣。
殷竹很快下來,徑直走到閔秋白身邊坐下,跟著開始包餃子。
“別光包一種餡的,其余的餡也包包。”閔秋白怕殷竹不了解,湊過去小聲跟他講解,“有種餡比較特別,包的時候我們可以多注意下。”
殷母準備了三種餡,其中最特別的餡是雞蛋蝦仁,只有一小碗,殷母會準備這種餡料,是為了討個好彩頭,看到時候誰運氣好,能吃到這個餡的。
閔秋白跟殷竹說這句話,本意是想殷竹記住包的餃子的形狀,到時候煮餃子了能認出來,也好拿下這個好彩頭。結果他話說完了,殷竹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注意力全別別的事吸引走了,“閔寶,你會包餃子啦?”
要不是有長輩在場,閔秋白非抬手揪殷竹臉不可,讓他知道他說的話的重點到底是什麼。可有長輩在,閔秋白不好意思這麼做,就只能瞪殷竹,無聲提醒他好好包餃子。
殷母卻笑了起來,反駁殷竹說,“包餃子又不難,秋白人聰明,一下就學會了。”
這些年殷竹偶爾也會在家包餃子,大多數情況下閔秋白會跟著他一起包,但閔秋白手藝實在不行,包到后邊往往是不干活,而是充當起了陪聊。
閔秋白也試圖學過,或許是手笨,哪怕學的很認真,效果卻不怎麼好,久而久之閔秋白便無所謂了,懶得管餃子會包成什麼樣,只要入鍋煮時會不散開,那就足夠了。
誰知今天才跟著殷母學了一會,他就掌握了包餃子的精華,包的比從前好多了,至少看的出包的是餃子了。
閔秋白臉皮薄,殷母這驕傲的語氣叫他受不住,溫聲喊了句媽,就想要殷母別說了。
但殷母又哪會如閔秋白意?所以殷母不僅沒停,還說起了往事,這下想讓殷母停的人變成了殷竹。
“哪像你啊?當年找我來學包餃子,學了幾天都沒學會,我都不敢說話,怕打擊你的自信。”殷母說的是當初殷竹為了追閔秋白,而在家苦練手藝的事,“那時我還想不明白,以為你是受了刺激,才一時興起說要學做飯。”
殷父給殷母捧哏,“這后來啊,才知道你這麼做,是為了討人開心。”
縱使已經在一起很久了,彼此也熟悉的不行,但每次聽到殷竹曾經做的事,閔秋白都會很開心。
殷竹討饒的叫了兩聲爸媽,“你們不要再說了。”
面上如此,但他心底卻還不服氣,轉頭去看閔秋白,試圖為自己辯駁,“我做的還是不錯的,后面送給你的那份餃子,就是我自己做的。”
閔秋白想起當時的事,心瞬間變的軟乎乎,贊同地看了殷竹一樣,“那你真的很棒,當初看到那晚餃子,我還以為是媽包的。”
“要送給你吃的,我當然要自己包。”說起這事,殷竹還很驕傲,“我第一次做,當然學的不快,等做的次數多了,我手藝就好了起來。”
殷竹補充說,“現在家里的餛飩餃子,可都是我做的。”
閔秋白被斤斤計較的殷竹逗笑,張嘴還要夸他,結果殷母搶在閔秋白前邊開口,叫停了殷竹自賣自夸的行為,“說這麼多夠了啊,再說就過了。”
殷竹得了便宜賣乖,“我又沒騙人,說的都是事實,”殷竹光自己說還不夠,好要詢問閔秋白的意見,“你說是不是啊閔寶?”
閔秋白知道殷竹想聽什麼,便笑著配合道,“嗯,哥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