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走了。”殷竹溫聲囑咐,“外面有點冷,記得帶件外套,當心著涼。”
閔秋白感動于殷竹的體貼,低聲說了句好,就掛了電話拿上外套下樓了,而殷竹確實如他所說,早就等在那兒了。
閔秋白自覺坐到副駕駛上,剛坐上去就被殷竹偷親了一口,他笑殷竹沒個穩重樣,在一起這麼久還如此急色。殷竹只不停地笑,也不反駁他,閔秋白看得無奈,催殷竹開車。
殷母早就做好了飯,閔秋白二人一到就可以開吃,等吃完飯天也黑了,閔秋白要進廚房幫忙洗碗,殷竹笑著過來搶走了這個活,按著閔秋白肩膀把他推出廚房,讓他去客廳看電視。
殷母想留兩人在這邊休息,只是他們明天都有工作,老宅離市中心有點遠,上班太遠,并不方便。
于是九點一過,兩人就起身告別,閔秋白還以為兩人是直接回家,不想殷竹卻將車開到了河邊,“不急,我們去散散步。”
這個點河邊的人少了很多,殷竹遞了個口罩給閔秋白,再幫他戴好帽子,才拉著他下車。
夜晚的河邊有風,涼颼颼的,吹到身上有點冷,但閔秋白成名后,已經很少有機會這麼自在的在外走一走了,所以他深吸一口氣,覺得河邊的空氣都是新鮮的。
殷竹走上前,學閔秋白這樣深呼吸,還伸了個懶腰,閔秋白余光瞥見他這樣,嘴角往上提了提,“你學我。”
“不行嗎?”殷竹笑著反問,把問題拋了回來。
閔秋白不接話了,站夠了就沿著河道走,殷竹見此,抬腳跟了上去,還偷偷伸手去牽閔秋白手。
閔秋白象征性地掙扎了下,殷竹沒撒手,反而握的更緊,他就隨殷竹去了。
“這讓我想起了高中,那時我們也會這樣。”殷竹晃晃兩人緊握的手,笑著回憶起往事,“有段時間陳宇文還嫌棄我總往外跑,問我時不時魂丟外邊了,但他哪知道我出來做什麼。”
閔秋白也想起了這事,一下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殷竹是實驗班的,學習壓力大,可第一次談戀愛,哪有不粘人的,所以殷竹一有時間就要來找閔秋白。加上他們學校恰好有一片小樹林,于是兩人總在那碰面,見了面也不做別的,牽牽手就已經很滿足了。
不過偶爾也有例外,那就是牽著牽著殷竹就不滿足當前,然后兩個人會躲在樹后,一邊提防來人,一邊小心親吻,有時候親的急了。嘴巴都要破皮。
往事若是甜蜜的,回憶起來也很叫人開心,兩人就這樣邊走邊說過去的事,一不小心就走出去很遠。見路上人越來越少,閔秋白意識到時間不早了,就拉著殷竹轉身,打算開車回家。
可殷竹卻停下不走了。
“怎麼了?”閔秋白問殷竹,“你累了?”
殷竹搖頭,伸手指向馬路對面,“有人在賣花。”
閔秋白順著殷竹手指的方向看去,見馬路對面的樹下坐了位老奶奶,而她面前放了一個小框,里面裝了不少花。
閔秋白詫異賣花的人的年齡之大,更意外對方這個點還沒回家,未免太辛苦了,“你想要?”
殷竹卻沒回答,只是說,“閔寶你在這等等我。”
然后也不等他回復,就松開手跑過馬路,去到老奶奶跟前。
閔秋白不知道殷竹要做什麼,也沒有打電話多問,而是乖乖站在原地,等著殷竹回來。
事至此時,殷竹的目的其實已經很清晰了,閔秋白卻愿意裝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期待著殷竹要制造什麼驚喜。
幾分鐘后,在閔秋白站的腿麻,受不了要換個姿勢時,殷竹終于跑回來了。
但他懷里沒抱著花,只是手上拿了一條手鏈。
是花做的。
“我幫你戴上。”殷竹讓閔秋白伸出手,要將花做成的手鏈戴上他手腕,含笑道,“剛剛老婆婆問我要做什麼,我說我要買花,她就給我推薦了這種手鏈。”
“然后呢?”
“老婆婆讓我伸手,好幫我戴上,我說不是我買,老婆婆又問我是誰買。”路燈給殷竹渡了層光,顯得他格外溫柔,“我跟她指了指你,老婆婆就問我你是誰。”
閔秋白猜到了后續,卻仍明知故問,“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你是我愛人。”手鏈終于戴好了,殷竹沒立馬松手,而是低下頭輕輕吻了吻閔秋白手背,再噙著笑補充,“然后老婆婆就笑了,還祝我們能恩愛到白頭。”
殷竹笑的眼睛都彎了,于是閔秋白也笑了,“那我應該過去道個謝。”
“不用去,我已經幫你說過謝謝了,閔寶要做的,就是跟我談一輩子的戀愛。”殷竹用力握住他手,“不過這些事并不急,我們還有很多年,可以慢慢去實現。”
“而現在要做的事 ,就是回家睡覺!”
閔秋白嗯了聲,化回答為行動,牽著殷竹往回走,而路燈將他倆的影子拉的老長。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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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第54章
如祝鴻暢所說,這期確實在一個低山多水的地方錄制,下車后大家都驚訝于景色之美,紛紛拿出手機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