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歧視同性戀,身邊要是有喜歡男人的朋友,他可以好好祝福他。卜鶴是什麼樣的人,丁文瑞沒接觸過不好評價,只是閔秋白這人怎麼看怎麼直,根本不可能喜歡男人,那他被卜鶴喜歡,心里肯定難受。
丁文瑞想做點什麼,免得閔秋白一直被卜鶴盯著看也難受,但不等他找到機會說話,卜鶴先開口了,“閔秋白,我們能聊聊嗎?”
在座的都是圈里的老油條,沒遇到卜鶴前,他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不知道,就算遇到卜鶴了,也都是一副狀況外的樣子。可這代表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嗎?當然不是。
他們不僅知道,還十分清楚,不然也不會在卜鶴說完這句話后,就默契的陷入了沉默。
婁嘉越同樣清楚這里頭的彎彎繞繞,他就是做這門生意的,并不覺得這有什麼丟人的,相反在他看來,閔秋白能攀上卜鶴,那還是他賺了,閔秋白該感激的,而不是現在這副樣子。
包廂一時安靜的落針可聞,所有人都在等待閔秋白的答復,他們都以為閔秋白會拒絕,就連卜鶴也是這麼想的。
但結果往往出乎大家的意料,“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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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包廂人多,不適合聊天,于是卜鶴又開了一間包廂,閔秋白跟了過去,進房后直接坐到沙發上,還不忘給自己倒水,“你要聊什麼?”
從上部電影殺青,他沒去慶功宴后,閔秋白就覺得他該好好跟卜鶴聊聊,看能不能把這事解決,否則卜鶴時不時出現在他面前,著實壞人好心情。
“吃點什麼嗎?”卜鶴沒回答,反倒問起了別的事,“他們開始吃了,我們趕不及了。
”
聞言閔秋白皺起眉,倒不是因為不能吃東西而煩悶,而是卜鶴這種態度叫他不爽。既然要聊,那就好好聊,顧左右而言其他算什麼?
“不吃。”閔秋白直接說,“有事說事,沒事我走了。”
說著閔秋白把水放到茶幾上,站起身作勢要走,這下卜鶴沒再繞彎子,脫口而出道,“你是不是被人威脅了?”
“。”閔秋白很想反問卜鶴一天天都在想什麼,才會問他這種問題。
話開了頭,剩下的就沒那麼難了,“如果你有難處可以跟我說,我會幫你的,你不要走……彎路。”
閔秋白笑了,不是平時接人待物時的禮節性的笑,也不是剛入娛樂圈那種假笑,而是高中每次揍人前的輕笑。
他是被卜鶴蠢笑的。
“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但我要告訴你的是,我沒有難處,也不會走彎路。”閔秋白彎腰拿起杯子,把玩了兩圈,再淡淡看向卜鶴,冷聲道,“我不好說話,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
閔秋白把杯子放回去,面無表情的說,“如果下次你再胡來,可別怪我不客氣,這次你就不會像上次那樣好運了。”
大抵是受家庭不幸的影響,閔秋白骨子里就是個很野的人,所以當初他爸被抓他媽跟人跑了,在腹背受敵的背景下,他還能活的那麼好。
這些年因為殷竹,閔秋白脾氣好了不少,漸漸變的都不像曾經的他了。但這不代表他真的好了,如果卜鶴真的再做讓他心煩的事,閔秋白不介意讓卜鶴知道什麼叫后悔。
雖然很多年不動手了,該記得的閔秋白都記得。
“我沒那個意思。”過了很久,卜鶴才再開口,嗓子有點啞,“我說這些是怕你被威脅,我想幫你來著。”
一開始卜鶴對閔秋白沒別的心思,就覺得他長的對他胃口,所以他想包他。可隨著接觸的增多,他對閔秋白的想法慢慢變質:他動了真心。
也正因如此,每一個有閔秋白在的場合,卜鶴都想去,他還會花心思準備驚喜,只想第二天路演閔秋白能成為最矚目的那個。
但讓卜鶴難過的是,不管他做了多少,閔秋白都不會多看他一眼,甚至視線都不會落在他身上。
閔秋白并不在乎他,這個認知叫卜鶴難過。
路演那次卜鶴真的被傷到了,回家后一直提不起興致,緩了很久才好了一點,打算出去找閔秋白。結果他剛下樓就被他爸叫住,卜鶴還以為有什麼別的事,雖然急著出門但還是過去了,要不然他爸念叨起來就麻煩了。
可卜鶴怎麼想,都沒猜到他爸要說的事跟閔秋白有關,也跟他有關,“以后不要去找閔秋白了,那不是你招惹得起的人。”
卜鶴當然不服,當下反問,非要個理由,只是任他怎麼問,他爸都沒松口。后面甚至叫人盯著他的行蹤,免得他去找閔秋白。
卜鶴一直沒機會聯系閔秋白,直到今天偶然遇見,卜鶴定要問個明白。
閔秋白一開始當卜鶴在撒癔癥,等他問出這個問題后,他頓時恍然大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一想到那個人,閔秋白嘴角就不受控制的上揚,扯出一抹淡笑來。
殷竹是他心情的把控標,一想到他,閔秋白心情就會變好。
可這笑落在卜鶴眼里,卻格外刺眼。
第48章
“閔秋白,你是不是......”一句話到了嘴邊,但卜鶴卻說不出口,或者說他抗拒去問,怕結果會不如意,徒讓自己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