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特別重音了‘煮’這個字,容淺聽得多了都有點想笑,“總聽你說這個字,現在阿律在我眼里都快變成一道菜了。”
“那不正好嘛!”
韓廣智是一個做事非常有效率的人,他說回去了就給容淺發,傍晚容淺就收到了他發來的東西,大小竟然有10個G。
以容淺家里的網速,光下載就需要十個小時不止,他還只能瞞著嚴律清偷偷下載。
這天晚上,容淺照例上傳好了每天需要更新的字數,他在主臥用電腦更新,那頭嚴律清就在客廳里用自己的手機打賞,把容淺剛更新的新章節看完了才心滿意足地放下手機,進房間找容淺說說話。
“阿淺,忙完了嗎?”
“嗯,還沒有。”
嚴律清走到他的身后,輕輕整理了一下他的睡衣領子,溫聲問他,“那你還需要多久?”
容淺鎮定地瞄了眼還在下載中的進度條,今天肯定是下載不完了,只能等明天再繼續下載。
于是他暫停了下載關掉電腦。
“好了,我忙完了。”
嚴律清手臂環住他的腰,一個轉身帶著人往床上躺,手指溫柔地撫摸容淺的臉龐,“今天和廣智見面聊了些什麼?”
“沒聊什麼,我從寧州回來忘了給他買禮物。”
“他生氣了嗎?”
“一點點,我答應以后補給他。”
“那我呢?”
容淺一臉疑惑。
“你不也沒給我買嗎?雖然說我們是一起回來的。”
容淺想想好像也是這麼回事,嚴律清出差去日本的時候可是給他買了不少禮物。
“那我也補給你。”
看著近在眼前的喉結,容淺伸出食指輕輕撫摸,摸了一會兒又覺得不滿足,忽然把臉埋過去,親了個帶響的。
嚴律清環著他腰的手一個使勁,抱著人往后一躺,讓容淺趴在自己身上。
這個姿勢,兩人很敏感的地方都不得不貼在一起。
都是男人,這樣多少是會覺得不自在的,容淺手臂撐在嚴律清胸膛上,在不壓到他的情況下悄悄挪了一下腿。
沒想到他動的時候嚴律清也剛好動了。
兩人那處重重擦了一下,一種極其陌生的感覺讓容淺瞬間軟了腿。
更丟臉的是,他居然無意識地發出了呻/吟聲!
雖然只有輕輕的“嗯~”一聲,但兩人都聽見了。
在和嚴律清對視的那一秒,容淺下意識地爬起身就要跑,但嚴律清牢牢圈住他,說話的聲音都帶著止不住的笑意。
“你要去哪?”
容淺掙了掙沒掙動,忍不住紅著耳朵,“你放開我。”
嚴律清手臂一個用力,把懸在自己身上不肯貼住自己的容淺往下一按,兩人的身體又結結實實地貼在了一起。
“剛才你是覺得舒服嗎?”
嚴律清的話就問在容淺的耳邊,帶點磁性的低沉嗓音好像忽然間有了生命一般‘嗖’地鉆進他的耳朵里。
容淺耳廓通紅一片,面上瞧著還算是鎮定,“……不是。”
“那你怎麼發出了好像是舒服的聲音?”
“你聽錯了。”
“那可以再試一次嗎?”
容淺實在臊得慌,“不可以。”
嚴律清不聽,手心貼在他的后脖頸稍一用力就把容淺的腦袋往下按了些許,張嘴含/住他的嘴唇,勾著里面的軟舌吸/吮。
容淺只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生命力非常旺盛的植物藤蔓給纏住了,他除了呼吸和回應,別的什麼都做不了,更別說是逃開。
嚴律清很少這麼強勢,或者說他只在和容淺接吻的時候會變得強勢,而在這種時候之外,他本人都像一束透過窗戶落在木質地板上的陽光一樣溫暖,溫柔。
容淺也沒好意思告訴他,這種反差感他也覺得很喜歡。
情人間纏綿濕/黏的深吻往往很容易模糊掉一個人的思想,甚至是意識。
容淺被嚴律清濕軟的唇舌纏得眸底濕漉漉的,好像只要眨一下眼睛就能凝出一滴淚來。
他渾身發軟地任由嚴律清擺弄,兩人敏感的地方緊緊貼在一起,只要有一個人稍稍動一下都會發生輕微的摩擦。
這種發生在最敏感處的摩擦讓人脊背似有細小的電流竄過一般,小腹也像有一團火在燃燒,惹得容淺喉嚨不住發出低低的呻/吟,整間臥室幾乎充斥了他的呼吸,連溫度都好像升高了。
容淺被嚴律清撫摸得迷迷糊糊之際,腦海里突然響起了白天時韓廣智跟他說過的話,‘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忍不住想:這要怎麼思考?腦子都快成漿糊了……
第二天是星期一。
早起的嚴律清神清氣爽,容淺強撐著困意也跟著起來送他上班,說是送但其實也就是陪嚴律清吃點早餐,再送他走出家門,然后他再回去繼續睡覺。
以前容淺不太會特別起來送他上班,嚴律清也會小心地沒有吵醒他,但今天容淺聽到他起了也忍不住跟著爬起來送送他。
嚴律清在玄關換好皮鞋準備出門,臨走前往容淺嘴唇上啄了一下,“我愛你。
”
帶人走后,容淺還站在原地,有點恍然大悟般撓撓頭發,心道:原來如此,原來我是為了聽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