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淺正要去找他,緊閉的衛生間門忽然又打開了,嚴律清襯衫袖口挽至手肘,露出勁瘦還能看見肌肉的手臂。
他應該是洗手時把臉也洗了,領口的扣子解開幾顆,露出脖頸和喉結,下頜骨還有點未擦干的水跡。
容淺只看了他一眼便匆匆低下頭,“張姨給你做了秋刀魚。”
嚴律清嗯了一聲卻沒有往茶幾走,而是拉住了容淺,手腕稍一用力就把人拉回來抵在墻上,嘴唇貼到他耳邊,近得幾乎能親到那白嫩的耳垂,壓低嗓音道:“今天公司的員工都在傳,說我談戀愛了,都在猜我和誰談戀愛。”
他整個人虛壓在容淺身上,容淺想躲都沒處躲。
“……哦。”
嚴律清見他耳根發紅,心口熱得發燙,連呼吸都灼得像燒開的水,逐漸急促起來。
“我問小李,怎麼看出來的我談戀愛,他說她們早看出來了,只是今天聊得比較厲害。”
容淺沒吱聲。
嚴律清又接著道:“我又問他為什麼今天聊得比較厲害,他說我都寫臉上了。”
說罷他身體往后退了一些,鼻尖幾乎要貼到容淺的鼻尖上,“你能看到我的臉上寫了什麼嗎?”
容淺胸膛起伏,聲音還算冷靜,“我不知道。”
嚴律清沒再說話了,他的頭微微一偏,張嘴含住了容淺的嘴唇,不再像之前的親吻只是簡單地貼一下。
容淺能感覺到有什麼黏/滑的東西正抵在自己的唇縫想要進來,這陌生至極的觸感讓他感到害怕。
他下意識地偏頭躲開了那種感覺,不安地想要逃跑,“阿律,我……”
嚴律清雙手緊扶著他的手肘,不讓他跑。
容淺偏著頭用力呼吸,殘留在嘴唇的濕/黏感讓他頭皮發麻,脊背像有細小的電流穿過,軟了他半邊身子,腿都要沒力氣了。
“阿律,先吃飯吧,飯菜要涼了。”
嚴律清好像沒聽見他說話,兀自抬起一只手輕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臉轉回來面向自己,拇指指腹輕捻容淺的嘴唇,輕聲呢喃,“再試一次?”
容淺胸膛又一次重重起伏,但他沒再躲了,任由嚴律清重新含住自己的嘴唇,也任由那濕/黏的舌頭伸進了自己的嘴里。
唇舌糾纏發出的水聲惹得容淺心跳越發劇烈,心跳聲震得他耳朵嗡嗡作響,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除了那擠進嘴里的舌頭,其他的他好像都感覺不到了。
嚴律清的吻技和他就是半斤八兩,但嚴律清贏在膽子大,敢想也敢做,所以哪怕他一開始吻得磕磕絆絆的,也咬疼了容淺的嘴唇和舌頭,但隨著容淺的縱容,他也慢慢摸到了要怎麼親能讓兩人都舒服的門道。
容淺口腔讓他的舌頭堵滿了,含不住的涎水就從嘴角滴落,沾濕了他的下巴,喉嚨里也不住溢出低弱的呻吟。
也不知過了多久,窗外的天色已經徹底暗了。
容淺后背抵在墻上,雙手無力地勾著嚴律清的脖頸,環著他的肩也貼著他的身。
他的雙眼被這纏綿至極的深吻勾得水霧朦朧,眼尾染著耽溺其中的不知饜足,勾得人心窩奇癢。
嚴律清寬厚的大手無意識地揉/捏他纖細的腰身,動作間容淺的衣擺被撩開些許,讓他的手得以時不時摸過那細膩得仿佛吸人掌心的皮膚。
容淺很勉強地從他唇舌磨人的糾纏里尋到機會說幾個字,“先……吃飯……”
嚴律清不想理會那桌飯,他把后背抵著墻的容淺拉進懷里,用一種像要把人揉進身體里的力度緊緊抱著他,軟舌重重碾過那濕/黏溫暖的口腔,勾著另一條軟舌吸/吮。
他就像塊干到能自己冒火星子的柴,一點點高溫就能徹底燃燒,從內燒到外,不復往日的優雅與從容,也忘了所有的青澀,簡單但熱烈地渴求戀人的呼吸,想他身上的每一處皮膚都印著他的味道。
容淺被吻得幾乎窒息了才被放開,嘴唇又疼又燙,腫得發漲。
他不怎麼高興地偏過頭用力呼吸,像從某個沒有氧氣的真空環境回到現實空間。
嚴律清摸著他的臉湊過去看他的嘴唇,嗓音低沉沙啞,“沒出血。”
容淺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疼。”
嚴律清賠著笑臉摟著他,“吃個冰淇淋?”
容淺無意識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發麻的嘴唇,“先吃飯。”
話音剛落,忽然玄關響起了門鎖的滴滴聲,有人正在開門進來。
兩人不約而同地扭頭看向玄關,眼看著出差好幾天的韓廣智像回自己家一樣推門而入。
三人面面相覷。
韓廣智放下手里的袋子,看著里頭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尷尬地撓撓頭,“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嚴律清更在乎另一個問題,“你也有門鎖密碼?”
韓廣智啊了一聲,愣愣地回答,“我一直有啊!”
第32章 只有你一個
韓廣智作為容淺唯一的好朋友,在嚴律清能自由進出這里之前他就已經在自由進出,來去就跟自己家一樣自在。
這次他因為工作原因出差了幾天不在源城,容淺也沒和他說自己跟嚴律清同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