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在的確不喜歡了。”荊戊冷冷地說道對著越金儃伸手,越金儃正要閃躲時,荊戊直接把他拉開,然后把他身后的門徹底打開。
越金儃被荊戊的動作弄得頓時知道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沒有反抗被荊戊帶開,再順著荊戊的視線看向室內時,瞬間啞然了。
看到不大的廂房內出現密密麻麻的同一張臉,原本沒有密集恐懼癥的荊戊感覺自己立刻就要有病,并且要犯病了。
越金儃看到眾多穿著新娘服的自己,整個人更要不好了。
每一個鬼新娘,都是越金儃的模樣。
越金儃的臉,越金儃的身材,越金儃的眼神,越金儃的聲音。
“怎麼回事,剛剛分明不是這個模樣。”越金儃現在有種自己是不是來到了一座鏡宮的迷惑,這一個個太過逼真的鬼新娘頂著自己的臉,看起來仿佛是自己在照鏡子。 “剛剛的每個鬼新娘都不一樣,男女老少都有。就是天堂酒店的那些人。”
荊戊默然。
他看看身后走廊左右緊閉的房門,終于明白那些房間為什麼不強求他打開。因為所有的危險,都匯聚在了最后這間房間里。
這里的鬼新娘,加上越金儃,不多不少,剛好七個。
也許,這里的七間房原本是一間房一位鬼新娘,在等待自己這唯一一位新郎官。
想到這,荊戊突然想起一些封建時期男人的最愛。男人娶妻納妾,一個女人一間房,正妻就是大房,妾室就是二房,三房,四房等等。
按他如今這些鬼新娘的節奏,如果自己挨個掀蓋頭,豈不是一下子就要娶七房?
荊戊越想越樂,最后忍不住真笑出了聲。
越金儃:“你笑什麼?”
“我笑我艷福不淺。”荊戊的手挨個一點,“1234567,剛好七個,一人一天,我一周都排滿了,看來以后要多補補腰子。”
越金儃醋意大發:“你的意思是,你有我一個正版還不滿意,還要這一群假貨?”
越金儃一句話成功引發了其他鬼新娘的怒火,齊齊對著越金儃開罵:
“你才是假貨!!”
“你才是假貨!騙子!搶我郎君的騙子!”
“我是真的,你才是假貨!”
“夫君,我是真的,他們都是假貨!”
……
一群人頂著同一張臉吵成一團。
荊戊看著這一群不等他去掀蓋頭就自己掀開蓋頭,就差直接擼袖子打起來的鬼新娘吵架,喃喃低語:
“這可真是一個大大的驚喜。”
“我不會接受荊戊有其他男人的。”越金儃被吵煩了,“你們都給我滾!”
其他鬼新娘齊齊道:“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是!”
這時,有個鬼新娘陰森森看著荊戊露出貪婪的笑容,提出一個血腥的主意:
“不如,我們把荊戊分了吧。”
分?
哪種分?
荊戊和越金儃同時感到不妙。
走廊上的冷風更加狂躁,把地面的紙錢吹向空中,吹向室內,吹向在場的每個人身上。
荊戊站在門口,被紙錢覆蓋的最多,從頭到肩背到腳上,到處都被蓋上了白色紙錢,仿佛是在為荊戊舉辦葬禮。
提出建議的鬼新娘陰惻惻看著荊戊笑:“對,一人一份,大家都都可以獨享自己那一份,就不需要跟其他人共享了。”
眾多鬼新娘齊齊叫好:“好主意!”
“可以!”
“就這樣辦!”
荊戊幽怨地看向越金儃。
雖然現在可以很明確的看出真假,但是也沒必要用這麼極端的方法來檢驗吧?
這六個鬼新娘看自己的眼神,是那麼的熟悉。
就是餓了好幾天的餓狼看到了肥嘟嘟的肥兔子,每一只都想撲上去啃幾口。
越金儃被荊戊看得委屈又無奈。
他也沒想到,自己分明已經掀開棺材蓋看過里面的鬼新娘,后來還把棺材蓋給釘死了!
果然,在別人的地盤上,不能大意。
越金儃看到新娘新郎服飾后,被自己滿腦子的浪漫婚禮沖昏了頭腦,一時間失去了警惕心,導致了如今的尷尬局面。
“等等!”越金儃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引發這麼嚴重的后果,這出戲眼看著從狗血言情劇發展向了恐怖懸疑劇,連忙制止:“我是不可能傷害荊戊的!”
誰知這個時候其他鬼新娘根本不搭理他,把這句話當成耳邊風,幾個人開始提前瓜分。
一個鬼新娘裂嘴一笑:“我要頭,我要他的唇只能親吻我的唇。”
“我要手,我要他的手只能牽著我的手。”
“我要他的心臟,他的心只能屬于我一個人。”
“我要雞兒,我要……”
荊戊:“……”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他忍不住看向越金儃,眼神中帶著懷疑。
他懷疑,這些鬼新娘跟越金儃有一定的聯系,這些想法,可能是越金儃本人的真實想法。
越金儃連忙意正言辭:“我不是這麼下流的人!”
荊戊點頭:“沒錯。”
越金儃正要笑,荊戊補充:“你比他們下流多了。他們只想要局部,你想要全部。”
越金儃笑不出來了。
同時,他還有些心虛,這的確是自己的想法。
就在兩人短暫交流的時刻,鬼新娘同時朝荊戊匯聚了過來。
他們的手里各自拿著武器,剪刀,匕首,蠟燭,麻繩,看樣子是打算把荊戊綁起來殺死然后肢解了各自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