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還惦記著越金儃,荊戊覺得可以先玩個三百回合。
又一個8字型繞路后,荊戊把其余壯兔車手調戲的瘋狂辱罵,對荊戊的怒氣值可謂是爆棚到了頂點,荊戊這才駕駛著碰碰車,駛向了自己瞅準的新目標——跳樓機。
荊戊一個甩尾,把碰碰車一個急轉彎從跳樓機區域界限處擺尾,自己從車里跳下來,讓自己的碰碰車朝后面的其他碰碰車撞了過去。
借此拖延時間攔截其他壯兔們,荊戊趁機朝跳樓機飛奔。
剛跑到邊緣處,又一只白兔子售票員直接被荊戊撞到實體,看到了彼此的模樣。
“先生請交門票……”白兔子售票員剛露出笑容對荊戊說道,話說到一半就看到荊戊身后氣勢洶洶的碰碰車大軍,看到后者怒氣沖沖地撞開了荊戊故意撞過去的車,朝著跳樓機這邊毫不停留地撞過來。
白兔子售票員頓時感到大事不妙,連忙伸手攔荊戊:“等等,別過來!”
荊戊急急忙忙往前竄:“我給門票,暫時讓我躲一躲!”
“不許跑!”
身后開著碰碰車加大馬力沖撞過來的壯兔車手們一聲厲喝,根本不給白兔子售票員說話的機會。
白兔子售票員:“我……”
“不許收留他,不然掀了你的跳樓機!”
“敢幫他逃跑連你一起吃!”
壯兔們一聲又一聲的威脅,讓白兔子售票員也有些把持不住了。
“同樣是男人,你怎麼能膽小怕事?”荊戊偏偏使勁要往里面跑,看到白兔子售票員有動搖的意思出言故意刺激道,“收了我,干他們!”
“滾!”白兔子售票員一點也不上當,反罵道,“我是兔子,不是男人。
”
白兔子售票員說完就跑,他不打開跳樓機的領域,相當于一直關門,拒絕營業。
荊戊無語了。
有必要嗎,既然是游樂園,當然得開門營業,閉門謝客是怎麼回事?
荊戊不由地搖了搖頭。
這樣的服務態度絕對不行,現在的園長太不負責了,需要自己這個未來的榜樣園長來好好糾正糾正作風!
跳樓機的燈光也熄滅了,變成了黑漆漆的一片。
荊戊突然感覺人生寂寥。
游樂園明明是燈火璀璨,一個又一個游樂設施在黑夜中鳴奏著音樂,閃爍著彩燈歡迎游客,但卻因為自己的到來相繼滅燈。
自己這個滅燈體質,假如去參加相親節目,不會全部慘遭女嘉賓滅燈吧?
不過想一想,對了,他是GAY,而且有男朋友了,那就沒關系了。
“大家得感謝我,讓你們提前下班,不用熬夜上夜班。”荊戊是個善于發現自己優點的人,非常自信,且口才優秀,立刻向身后的壯兔車手們自我推薦,“我一定會是個體貼員工的好老板,你們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嗎?”
“去死!”
迎接荊戊的就是更加兇猛的進攻,和毫不猶豫的沖撞。
荊戊迎著沖過來的壯兔車手加快速度沖刺跑過去!
沖!
沖!
沖!
就在壯兔車手以為荊戊瘋了,放棄掙扎要與他們同歸于盡時,荊戊猛地跳躍而起,一腳踩在車前蓋上,借力再次一個跳躍,另一只腳一腳踹在壯兔車手的下巴上,把后者向后踹了個仰天倒地!
荊戊乘勝追擊,不等倒下的壯兔車手反應過來,大長腿跨入碰碰車駕駛座上,補刀幾拳后,抓住壯兔車手的衣領,直接把對方扔出車外,腳下同時踩下油門,加速往前沖!
壯兔車手被一腳踹到下巴,還沒反應過來又被荊戊幾拳頭砸得腦瓜子嗡嗡的,還沒來得及回擊,就被荊戊當炮彈扔向了后面的車,被砸得是血肉模糊。
荊戊不再關注后面的狀況,他加速往前開,前面還有大片大片燈光璀璨的地方在向他招手。
誰知道荊戊跑過的地方,一個接一個的滅燈,仿佛荊戊真得成了最不受歡迎的奇葩男嘉賓。
荊戊生氣了。
荊戊一生氣,對后面影響自己人氣的壯兔們出言更不客氣了。
“別追了,追也追不上,浪費那力氣干什麼。”
“小崽子你有本事別跑!”
“聽說兔子都是GAY,你們追我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老子愛你大爺!”
“還是爺孫戀?太重口味了吧!”
“干死他!”
“你們是不是不行,這麼多輪子追不上我兩條腿,腎虛啊!”
“小崽子你等著!”
壯兔們到底嘴虧,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句話,說不過荊戊又抓不到,被荊戊越撩撥火氣越大,荊戊反而跑得越快。
他到處惹事,到處滅燈。
心里抱著來都來了,不鬧一番浪費這大好機緣的念頭,玩得是不亦樂乎。
荊戊其實是在尋找灰兔子。
滿游樂園的轉悠和滅燈的時候,荊戊是在尋找灰兔子,也是在借此機會到處去認識一下售票員們,也提前了解一下未來員工的性格,兩全其美。
夜空之下,游樂園的彩燈一片一片區域的滅掉,黑暗逐漸吞噬了游樂園。
直到荊戊跑到了摩天輪,終于有看不下去的售票員給了荊戊提示。
當荊戊開著新搶來的碰碰車開到摩天輪下時,這個浪漫的設施,按照荊戊推測的規則,應該屬于黑兔子售票員陣營,需要的門票是荊戊的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