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條都是荊戊猜測的規則,尤其是第四條,荊戊目前沒有任何證據去論證。但是荊戊有直覺,或許在這里,他就能找到有關他身世,有關他記憶的重要真相。
身后的碰碰車追了過來,起初,荊戊主動的跳車逃離被壯兔們誤以為是撞車甩飛出去。
但是當荊戊落地后一個打滾卸力,然后快速地爬起身來拔腿就跑,后面的一群壯兔們哪怕是傻子也明白自己被荊戊騙了。
“站住!死騙子不許跑!”
“抓住他!”
“快!抓住他!”
壯兔車手們開著碰碰車在后面追,論速度明顯比荊戊兩條腿跑得快。
但是荊戊選準了位置,幾十米的距離兩分鐘跑到,就在壯兔車手們憤怒的眼神中,跑到了過山車的區域。
然后,荊戊被攔了下來。
又一只白兔子售票員——這同樣是荊戊精心挑選的。
這是荊戊猜測的第五條規則:驚險刺激的游樂項目是白兔子售票員,門票是他的血肉;浪漫溫馨的游樂項目是黑兔子售票員,門票可能是他的精神力。
因為荊戊玩過的游樂設施并不算多,目前這一項猜測荊戊也是冒險嘗試,值得慶幸的是,他猜對了。
過山車的售票員果然在五十米范圍的邊緣主動出聲攔下了荊戊。
“先生,請購買門票。”
荊戊繼續往前走,再次被出聲攔下:“先生,請購買門票。”
荊戊伸出一只手:“給。”
他的手握成拳頭,手心里隱約有血跡滲出,讓售票員懷疑荊戊自己割傷了手來付款。
血肉的吸引力讓售票員垂涎欲滴,他伸出手抓向荊戊的手,手指觸碰瞬間,荊戊猛地抓住了售票員的手。
觸碰后,荊戊看到了售票員。
果然,又是一只白兔子售票員,他賭贏了。
“先生,你是想逃票嗎?”被抓住的白兔子售票員并沒有驚慌,很淡定地任由荊戊抓著自己的手,手心蹭到荊戊的血液,毛茸茸的臉上控制不住露出陶醉的表情。
荊戊:“不是。”
他抓住白兔的手放在自己衣領上,自己解開衣扣,一顆一顆往下解:“我打算投訴你騷擾游客。你說,對游客耍流氓會不會導致你被辭退?”
白兔子售票員冷眼看著,不語也沒有其他動作,紅眼睛里帶著幾許嘲諷看戲的眼神。
荊戊:“好吧,看來這個不管用。”
荊戊并不失望,放下解衣扣的手。
這是荊戊的另一個實驗,他想知道,白兔子要的他的血肉,到底是美色還是食物。
雖然從鬼怪的角度看很明顯是食物,但是萬一呢,萬一他們有腦子,又想貪美色,又想用完美色再進餐,荊戊就有了其他的機會。
可惜,白兔子們似乎是單純的野獸,只想物質意義上的吃肉。
白兔子售票員淡淡道:“我是正經人,大家會相信我的。”
“嗯。那我們做個交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不等白兔子售票員拒絕,荊戊突然貼近白兔子售票員:“這個秘密你一定不要告訴你們園長。”
白兔子售票員剛皺眉,就聽到荊戊在自己耳邊說:“你說,假如那群壯兔全部開車撞向你的過山車,需要撞多少次才會把它撞倒?”
白兔子售票員冷笑:“你以為他們會聽你的?”
“不會。”荊戊不慌不忙徐徐說道,“也不需要聽我的,只需要我說幾句話刺激一下就行了。
”
看到白兔子不信,荊戊現場給他表演了一番。
抬起手對著身后圈圈包圍住自己的碰碰車的壯兔車手們,荊戊熱情揮手:“兔兒們,晚上好!”
“好你大爺!”
“你個死騙子等著爺爺把你拆骨吃肉,生吞活剝了你!”
“死騙子還不快滾過來受死!”
被戲耍了一番的壯兔車手們氣得罵聲連連,其中以被荊戊利用的最狠的壯兔老大最生氣,罵得聲音最大。
“大家真熱情。”
荊戊對大家的熱情十分滿意,看到白兔子被嚇得耳朵都朝前豎起,十分警惕的模樣,表演欲上頭,更來勁了。
“大家晚上跑得累嗎?晚上吃飽了嗎?西北風好喝嗎?”
“去死!”
“艸!你說老子累不累!”
“騙子不得好死!”
荊戊聽著壯兔們罵罵咧咧的聲音,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
這些壯兔們一看就是沒上過學,詞匯量太少,沒什麼文化,罵人翻來覆去就那幾句,太讓人心疼了。
“大家不要光顧著吃肉,多吃點豬腦補補腦,免得一副傻樣看起來就好騙。”荊戊搖頭晃腦指點對方,“嗯,事實上也確實好騙。以后還是長點心,總被人騙會被做成紅燒兔干鍋兔手撕兔冷吃兔……”
說起那麼多兔子美食,荊戊的口水都要水漫金山了。
而當著兔子們的面說兔子美食,更是刺激了壯兔們的憤怒,他們顧不上這里的地盤到底是誰,開著碰碰車不斷地靠近。
“這里是我的地盤。”白兔子連忙大聲出聲警告,“進入我的場地就歸我管。”
“我這不是還沒進入嗎?”荊戊低頭,示意白兔子售票員好好看看。
荊戊在抓到白兔子售票員的手后,故意往外后退了一步,站在五十米往外一步的距離,正好站在過山車范圍的邊緣。